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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我趕緊整理了一下出發前與楊部長溝通的思路,介面道:“徐總,下面由我介紹下我們的思路,如有不成熟的地方,還請您指正。物業公司要盈利,增收節支是最基本的方法。我們建議適時提高物業費的收費標準,在既有物業費收入的模式上拓展多種經營,以小區公建招商引資,增加收入。同時,儘量節省開支。在物業服務上,借鑑行業內標杆企業的標準,進行推廣和實施。”
老徐一聽這話,一下子從謹慎寡言調換到了機關槍爆豆的狀態,滔滔不絕地說道:“目前,全國的物業行業都在虧損。與外國人重視後期的物業服務不同,中國人的習慣還是看重房子質量。市場上多數物業公司繳收物業費難,我們小區去年全年都在大力催繳物業費,想盡各種辦法,最後徵收比例基本也就接近百分之八十七。想漲物業費更難,中國人的素質擺在這裡,周邊的一些小區物業試圖上漲物業費,遭到業主的集體抵制。物業公司是服務者,又不能和業主翻臉,好說歹說才算平息;至於增加收入渠道,我們也不是沒想過,但物業費是收入的大頭,停車費和廣告收入都只佔不多的比例。我們服務的是自家公司的小區,安保、綠化以及各種保潔工作質量必須得到保證。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儘量減少保安、管理、機電、清潔工等配置數量。即使這樣,分攤成本後也存在虧損。服務質量與節支只能說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總部領導如果有什麼高見,我們願意虛心學習。”
我們結結實實地吃了個軟釘子。
苗胖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姿態。我想著在外人跟前要維護楊部長的權威和麵子,畢竟他是我的直屬領導,便試著緩和氣氛道:“徐總,您太客氣了,您是這方面的專家,經驗豐富,我向您學習倒是真的。公司要提高物業乃至整個房地產板塊的經營和服務水平,我們責無旁貸要共同努力把這項工作做好。以後的工作,我還要多和您請教和溝通。”
老徐笑道:“高材生就是高材生,說話就是有水平。我們物業公司就是缺這種高學歷、高素質的人才。楊部長,什麼時候把你的精英借給我使使?”
我正埋頭記錄,一聽此言,心裡不禁又是一驚,這已經是進公司以來,我第二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要把我從總部調出了,不知這老徐是有心還是無意。我抬眼望去,老徐一雙探照燈般閃亮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著我,精光四射。
楊部長輕描淡寫地笑道:“小李剛來公司,很多業務我還要手把手地教他。年輕人嘛,成長是需要時間積累的。徐總,以後的工作我就讓老苗和小李與你聯絡。”
老徐明顯言不由衷地笑著說:“總部領導多給我們點指示,我們下面的工作也好做些。”
扁平臉女人接道:“我們物業工作真的不好做。每天面對業主,要解決各種糾紛和問題,急了不行,怠慢了也不行。為了完成公司的業務指標,收費高了業主不同意,收費低了公司不答應,真是兩頭受氣,難上加難。我們員工幹得多,掙得少,連逛街的時間都沒有。你看我來公司才幾年,感覺老了有十多歲呢!”
我心裡一樂,心說,把私人的事往工作上扯,這是典型的家庭婦女特徵啊。
晚上和邢斌一起吃飯,說起我們部門正在搞物業公司盈利模式創新的事情,邢斌笑著說:“公司就是這樣,總部管著下面的公司,但是又不熟悉具體業務,最後就變成了亂管、瞎管。”
我問他:“到底總部和下屬分子公司的級別上誰高誰低?”
邢斌說:“理論上當然是總部級別高,機關嘛!但是,實際上總部只是服務和支撐部門,分子公司才是完成全年業績指標的創效單位。那些分子公司的老總都是花總的親信,不然,花總怎麼放心把全年的業績分交給他們?分子公司對總部檯面上‘領導,領導’地叫著,私底下根本不把總部當回事。”
我說:“那你覺得我們這事能成嗎?”
邢斌說:“楊部長太理論和教條化了,不瞭解實際情況,光沿著以前給花總當秘書的思路去做表面功夫,說得再天花亂墜,不能解決實際問題還是白搭。”
我追問道:“那老徐呢?”
邢斌笑著說:“不敢說水平有多高,起碼比楊部長務實多了。”
轉過天來,按照計劃,老苗與我要和物業公司共同看下未來房地產的公建位置和佈局。結果,老苗臨時推脫有事,我只能在老徐和扁平臉女人的陪同下,獨自前往正在施工的現場考察。
在一片荒涼的廢墟上,老徐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