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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滑入了樹洞。二人氣喘吁吁地藏好,盡力掩蓋一路的痕跡和動靜,默默藏匿起來。
此刻,她終於有空閒停下來動一動腦子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到現在還覺得匪夷所思。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憶自己的身份,以便確認自己並非是精神錯亂。
牧黎,孤兒,今年28歲,退伍特種女戰士,現役女特警,退伍前是四級軍士長軍銜。
牧黎這個名字是她的養父起的,養父希望她能像黎明的曙光一樣,永遠充滿希望。
她自五歲跟隨養父習武,一套無名拳法,一套無名刀法。刀法最為奇詭,從短刃到長柄大刀皆可使得。她十六歲習成後,就是頂尖的用刀高手。十八歲入伍,當兵九年,日日打熬,六年特種兵經驗讓她練就了一身本領,但因右腿傷痛無奈退伍。進入社會剛剛一年,幸運的是剛退伍就被招進了特警隊,成為了一名女特警。因著最近參與偵破一起特大販/毒案,她兩天兩夜沒有閤眼,更是作為狙擊手埋伏8個小時紋絲未動,任務完成後她睏乏不已,窩在回程的車上睡著了。沒想到一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裡。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這兩個問題並沒有在她腦海裡縈繞太久,因為很快,眼前的恐怖景象就迅速奪去了她的心魂。
大地轟鳴震動之中,一個龐大又醜陋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透過樹洞外絲絲藤蔓垂下的遮擋,她看到了一個讓她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景象。即便眼前的這個傢伙在後來幾乎成了被她肆意屠宰的物件,但初來乍到時第一份的震驚恐懼便是由它而來,如刀刻斧鑿一般,在她內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那是一個外貌極醜,且極為獵奇的怪物。這個怪物身高,或者說肩高比較合適,肩高目測有四米高,身長起碼有十來米長。它有著類人的外貌,而且是亞洲人的黃面板,周身沒有毛髮,卻用蜘蛛爬行的方式前進,肚子隆起,四肢很長,很不協調,向四個方向扎開。光溜溜的頭顱並非很圓,頭顱頂端翹起,好似多了塊顱骨。正面是一張醜到極致的面容,三對眼睛排布在臉上,沒有鼻子,一張血盆大口,應當說是口器更恰當,成花瓣狀分開,口器中有著倒鉤般的獠牙。
這似巨人又似蜘蛛般的怪物,讓牧黎震驚無比,第一次面對如此超現實超自然的畫面,即便她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一時間難以接受。好在訓練出來的應激能力讓她沒有失聲亂喊,亦或是驚慌逃跑,她只是儘量壓低身子,死死盯著那個怪物,奮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呼~呵~呼~呵~”抑制不住的喘息聲,透過頭盔中的對講機傳入耳中,不止有自己的,還有對方的。身邊的男性戰士看起來也很緊張,戴著戰術手套的雙手死死扣住了地面,牧黎看不清他的樣貌,他全身都被罩在裝備之中。
那怪物並沒有多麼仔細地搜尋這裡,很快便略過,不知跑去了哪裡。留下一股子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味,即便透過頭盔的防毒供氧面罩也能嗅出來。
二人在樹洞中又多等待了大約五分鐘,這才悄無聲息地鑽出洞來。牧黎的動作有些僵硬,渾身發麻,行動遲緩。若不是有著動力外骨骼支撐,恐怕很快就會倒下。
“少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問我?我…怎麼會知道?牧黎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麻木了,根本不聽使喚。
“把…情況,梳理一遍給我聽…”她吃力地開口道,喘息越來越劇烈,缺氧的感覺讓她極為痛苦。
“是!”這小子好像是個愣頭青,聽牧黎這麼說,於是便老老實實開始彙報:
“現在是我陸軍西方集團軍機甲步兵師一大隊三中隊第317次邦外任務執勤中,任務目標是運送軍需物資抵達雅典娜之城。運送途中突然遭遇地脈蟲族襲擊,隊伍被衝散,我與少尉機甲損毀,不得已脫離機甲徒步前往東南方六十公里處的格里芬外野基站尋求救援。途中遭遇一級掠食者,被追殺至此,少尉奔跑途中被多蘭毒枝刺中,一度昏迷,之後我扛著少尉……”
“行了行了,別說了,讓我想想……”牧黎簡直有聽沒有懂,根本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在說些什麼。她腦袋發木,思維遲緩,此刻腦子裡的想法是這傢伙彷彿說的不是漢語,實際上自己說的也不是漢語,她到底在用什麼語言和對方交流?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完全是出於本能。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不是糾結語言問題的時候,自己是長官,對方是下屬,她必須下命令,否則如何讓一個下屬來指揮上司。更何況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