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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收拾乾淨的面容,也無法避免地髒亂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已經被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十來歲的少女還在拼命地掙扎,努力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護住三十來歲的女人。
而四周路過的群眾,卻沒有人去幫忙拉開那兩個壯漢,全部都在不近不遠處圍觀,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牧黎緊皺眉頭,心下極為不舒服。不管這個世界是否是完全的男女平等,至少在牧黎的心裡依舊保留著她那個時代的價值衡量標準。暴力不被提倡,而打女人的男人最為不可原諒,也是牧黎最不能忍受的。男人對女人先天的身體優勢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消失不見,但看目前發生的狀況,對峙雙方的體能顯然不在一個水平之上,不論如何,如此單方面的施暴都是不應該的。
忍耐了十幾秒,見圍觀路人還是無人上前,牧黎便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準備親自前去阻止這場單方面的施暴。可就在她剛站起身時,卻被芮喬一把拉住,芮喬面上很是嚴肅,問道:
“阿黎,你要幹什麼去?是要去幫那兩個女的嗎?”
牧黎瞪大眼睛看著芮喬,眼中有著難以置信,反問道:
“難道她們不該幫嗎?”
“當然不應該!”芮喬拉著牧黎手臂的手收緊,那力量讓牧黎眉頭緊鎖,“你沒看到嗎?她們脖子上的標記圈,她們是叛變者!你幫了她們,會惹禍上身的,你不想要前途了嗎?”
牧黎啞然,再次仔細去觀察窗外的那對母女,這次她發現了,她們的脖子上確實都戴著一個項圈似的東西。
標記圈?叛變者?又是牧黎從未聽聞的詞彙。但是她大概能從字面上理解究竟是什麼意思。所謂叛變者,大約就是更改了陣營的人,因為思想上的巨大變化,從一個陣營變作了另外一個陣營。而標記圈,大概就是用來標識出這類人的標誌物,讓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身份。或許還有其他的作用,不過不查資料,牧黎也無法得知。
“阿黎,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和叛變者扯上關係有多麼的麻煩。我們是軍人,我們更加需要立場堅定,否則軍隊中的處罰更為可怕。你千辛萬苦斬獲軍功,升到少尉軍銜,榮譽來之不易,難道想被逐出軍隊成為流浪者?”芮喬見牧黎突然正義感爆棚,感覺不妙,連忙繼續勸說。
可是...難道說陣營更改的人,就可以這樣被對待嗎?如此被人欺凌,也是活該嗎?牧黎實在無法理解。她雙手死死捏住了桌子邊緣,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扎之中。
“我知道你其實很善良,但這不是自我正義感實現的好機會。你冷靜點,先坐下來。”芮喬的話還在繼續,牧黎由於突如其來的思想衝擊,一時間有些懵怔,被芮喬重新按回了座位。
芮喬見她坐下沒有反抗,鬆了口氣,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正義感爆棚了?按理說你該比我更遵守紀律的,我都沒動,你怎麼這麼激動?難道說你其實是隱形的中立善良者,跟我一個陣營的?”
聞言,牧黎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仔細想想,自己剛才的言行,確實已經超出了守序中立者會做出的範疇。守序中立,無論如何,守序為第一。他們會嚴格遵守社會的法律、規章、紀律和一般道德。其次才是自身的價值觀念,或善或惡,其實界限並不明顯。舉個最簡單也是最極端的例子,當一個守序中立計程車兵,因為任務,需要槍殺一個無辜的孩子時。上級的命令和自身的善惡觀產生矛盾,這個士兵最終會選擇執行命令,這樣的人不管善惡、律法至上,這就是守序中立。
軍隊中有著嚴格的紀律規定,任何軍人不得與叛變者牽扯,否則會有嚴酷的懲罰。這是鐵律,然而牧黎卻無視了這條鐵律,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行動,因而才會讓芮喬如此吃驚。不過芮喬並不知道牧黎其實對這條紀律一無所知,究竟是不是超越了自身陣營的選擇,到目前還不能下結論。
芮喬自己是中立善良陣營的人,一般來說,他們自身的價值觀念是凌駕在紀律規章之上的。但是,並不是說芮喬就一定會無視規章紀律。當利害程度非常明顯時,他們必然會趨利避害,否則就是心智不成熟的人。
雖說劃分九大陣營,但其實並不是簡單粗暴地切蛋糕。每個陣營之中的人,都有著個體差別,有著各種各樣的偏向。所以其實陣營劃分還有更加細緻的指標,叫做陣營偏差值。打個比方,守序與混亂之間劃出一個標尺,兩者正中央為中立,數值設為0,兩端的守序和混亂分別設為30,守序為+30,混亂為-30,陣營偏差值便在±30之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