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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黎艱難地度過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夜晚。篝火晚會,她簡直被當做了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士兵們的一張張年輕面龐,不論男女,不論膚色,一律瞪大眼睛盯著她猛瞧,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無數個洞來。若不是女軍醫艾麗塔和羅格中士護在她左右,她怕是要被人直接抬起來了。而身為右翼分中隊的老大,吉爾中尉卻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熱鬧,絲毫沒有幫牧黎分憂解圍的自覺。莉莉安和里昂兩位少尉也是如此,讓牧黎非常無奈。
這個晚上,她唯一的收穫就是了解了一下聯邦士兵們的文化生活和精神世界。自古到今的軍人,大抵都是如此。行軍在外,危險重重,朝不保夕,士兵們精神壓力都是巨大的。如果不找機會放鬆,人很容易會崩潰。聯邦的軍隊紀律非常嚴苛,士兵決不允許做出任何形式的黃、賭、毒行為,違者要上軍事法庭判坐牢,嚴重的會被驅逐或處決。士兵們大多以做各種各樣的遊戲來減輕壓力,或者開啟id聽音樂,看電影,一起唱軍歌,一起打擂臺切磋格鬥技巧等等。今晚的篝火晚會,其實沒有非常放鬆,還是有著紀律約束著,主要是唱唱軍歌,讓大家彼此說說話,交流一下,釋放壓力。許多人提到了家人、犧牲的戰友,都哭了。
牧黎也就著自己剛剛才查到的資料,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在四年前是如何經歷那場突圍戰的。她的軍功那一欄中有詳細的描述,算是給牧黎提供了第一手的資料。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問東問西,牧黎滿頭大汗,應接不暇,好不容易算是將這一關給過了。等她回到自己的帳篷,洗漱後躺在床上,還心有餘悸。
穿越什麼的,怕就怕穿到此類名人身上,這種關注程度簡直太可怕了。牧黎自小性子老實,做人特別實誠,穿越來的這一天時間,她幾乎把她上輩子沒撒的慌全部給撒了。欺騙別人的感受並不好,特別這些人還是她的戰友,是生死相依的人。耿直的牧黎,內心起了些許負罪感。但她心理素質不是一般得強,調整心態也不過是分秒鐘的事,並未太過放在心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撒謊只是為了保命,生命高過一切,完全可以被原諒。
這一夜牧黎沒睡好,雖然入了眠,但夢裡光怪陸離,她只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漫長也非常離奇的夢。但早上一醒來,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醒來的時間是早上八點,這個時候,基地裡已經熱鬧起來,士兵們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新一輪地行軍。沒有人叫醒她,醫療大帳裡,只剩下牧黎一個“病人”,其餘負傷計程車兵,已經轉移了出去。所有的行軍摺疊床已經被重新疊好,正有兩名護士在輕手輕腳地拆卸布簾。見牧黎醒來,其中一個護士紅著臉笑道:
“牧少尉,早上好,最晚睡得好嗎?”
“哦...早上好,多謝關心,睡得還不錯。”牧黎回道,隨即又接著說,“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看您睡得熟,艾麗塔醫生想讓您多睡會兒,囑咐我們八點半叫醒您。沒想到您現在就醒了。”護士回答。
我還真是被特殊待遇了啊,牧黎笑了笑,便開始麻利地收拾自己身邊的東西。其實她沒有多少隨身行李,她的行軍包因為存放在機甲艙裡,一起丟了。周身只剩下這一身軍服,動力外骨骼和幾把武器都存放在軍備大帳裡。
穿戴完畢,她就算是拾掇完了,簡單地用水洗漱一番,行軍在外,沒有太多的講究。做完這一切,她去餐帳吃了早飯,並領了配給下來的今天的午餐乾糧。兩塊硬得跟石頭似的麵包,一個煮雞蛋,一包密封的即食滷肉,牧黎還另外領到了一個灌滿水的行軍水壺,一個行軍包,裡面有一些救急物品,一床捆好的毛毯。這都是吉爾中尉特意親自來打招呼,留給牧黎的。
出了餐帳,沿路向著碎石廣場行去。士兵們正在有條不紊地拆卸軍帳,不大的格里芬基站中一片繁忙。這些拆卸軍帳的基本都是後勤兵,而戰鬥兵已經在排隊裝配動力外骨骼了,軍備大帳中也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牧黎趕去的時候,大半計程車兵已經完成了動力外骨骼的裝配,正在前往大廣場集中列隊。
說實話當牧黎看到全副武裝、男男女女計程車兵們按照身高整齊列隊報數的時候,心中有著非常強烈的違和感,她還是沒有擺脫常年從軍的習慣,習慣於看到全是女性或者全是男性的部隊。看來還需要時間慢慢適應。
當她裝配好自己的動力外骨骼和武器,踩著吱吱的液壓聲來到大廣場上時,軍隊基本上已經集合完畢了。機甲兵們在逐一登艙,裝甲兵、運輸兵們也在登車。羅格在顯眼的位置等著牧黎,簡單打完招呼後,便帶著牧黎上了一輛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