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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帶她回家,給她起名,開始撫養她長大。她在懵懂的環境中一天天成長,這一段時間,平淡似水又甜蜜似糖。然後,她開始上學了。
她的父母親是普通的工廠工人,她上的學校也只是普通的公辦學校。學校裡,老師們開始教導他們什麼是九神系統,教導他們背誦教會的教義,在此之下,才是數理化這類理科課程。文科課程不被重視,所謂文科,也只是教導他們能夠學會識字看報,讀一讀公辦報刊中的新聞,學習一下大元帥光榮的歷史功績。除此之外,他們看不到別的書本。
到了十二歲,第一次測量陣營傾向,她被測出有著守序中立的傾向,就和她的父母親一樣,沒有什麼懸念。接著便是毫無懸念的升學進入職高,十六歲服兵役,十八歲退伍,進入工廠,成為了一名工人。
多麼無趣的一生,好似齒輪,生來就被劃定規格,多一分不能,少一分不行。人生被精確測量出行走的方向,每一個環節都不會出錯。
“但是這樣的人生難道不好嗎?不需要你去煩心未來,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道行走。你看得見你的未來,所以你很安心。”有聲音對她說道。
牧黎揮了揮手,脫掉了戴在頭上的工人頭盔,隨手扔掉。她已經厭倦了這類迷惑人的套路,這已經絲毫不能動搖她的內心。
剎那,場景轉換,她浮在了一片狂風暴雨之中,腳下,能看到一片大陸正在沉沒。海水的呼嘯震耳欲聾。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力正在將她往下拉扯,她無處借力,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有被拖下去的結果。
海水淹沒了她的頭頂,嗆入她的鼻腔,她被猛地灌下好幾口鹹澀的海水,周身像是被拋入攪拌機中,根本不能自己。
“你可知,你在對抗的是神明的力量?你的瘋狂違逆,必將遭受懲戒。”
那個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
牧黎雖然在浪濤之中掙扎,腦海卻相當清醒。那是一種很難言表的狀態,她掙扎在生死的邊緣,意識卻超脫出肉身,冷靜地對答:
“我不相信這世上有神,若真有人假神之名義,我倒願意拔刀斬破她的假象。”
話音剛落,海水激流中,一大塊堅硬的石頭被海水裹挾著,憤怒地拍擊向她,妄圖將她擊碎。然而牧黎卻忽然不掙扎了,她不可思議般在海水中站定了身子,一抬手拂去,巨石散落,場景再換。
牧黎自己正躺在床上,周身陷入柔軟,懷中是心愛的蘭妮,她正沉沉睡著。一切都是那般安詳,讓人心情舒暢。睡意上湧,她幾欲閉上雙眼。猛地,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從床上坐起身,準備起來。可蘭妮卻忽然從後抱住她,柔軟的兩團壓在她的後背上,她輕輕在牧黎耳畔吹氣,惑人的聲線,說著讓人心頭瘙癢的話語:
“阿黎,你去哪兒?”
“去完成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她低聲道。
“你和我之間,好像還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蘭妮的手,輕輕地在她小腹間打轉。
牧黎笑了,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低下頭來,狀似輕咬她耳垂,卻道:
“你再裝得像點,也無濟於事。等我殺了你,我自然會和蘭妮恩愛白頭。”說罷,竟然面不改色,掐住“蘭妮”的脖子,狠狠一扭。
場景再變,這一次,她站在了一處空曠的房間之中。她的面前,有著一面突兀的大鏡子,鏡子中映照出她自己的模樣。然而牧黎發現,自己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鏡中的自己卻穿著白色的衣服。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人,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鏡中人動了,在牧黎紋絲未動的情況下,鏡中人竟然堂而皇之地走出了鏡子,站在了牧黎的面前。
毫無預兆的,這白衣牧黎一拳就砸向黑衣牧黎的面門。黑衣牧黎立刻抬手格擋,只覺一股大力傳來,幾乎要打斷她的胳膊。她咬牙,旋身就是一記鞭腿踢出,白衣牧黎亦被她這一腿踢得倒退幾步。一黑一白,似乎撞上了畢生的對頭,雙雙面目猙獰地鬥在了一塊。
“我知道你很強,牧黎。但你若真有本事,就戰勝你自己吧。若你不能,你將一生都被困在此境之中。”那個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
黑衣牧黎卻忽然停止了打鬥,白衣牧黎一腳將她踹飛,她在地上滾了很多圈,擦出老遠。逼真的疼痛襲來,她卻彷彿感受不到一般,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白衣牧黎已經襲到她身旁,一記上勾拳打在她的下巴上,打得她仰天飛起,下頜骨瞬間粉碎。
那個冰冷的聲音彷彿帶上了嘲弄,再度響起:
“別自作聰明瞭牧黎,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