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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久沒回來,就住下吧,我已經和軍警那邊打了招呼了。這兩天你也沒什麼事,就在府裡多住幾天,免得到時候你人跑了,就再也抓不回來了。”
什麼叫跑了就再也抓不回來了,她在莫夫人眼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養不熟的小狼崽嗎?牧黎很是鬱悶。
於是牧黎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打起精神,開始應對這個四處是坑,深不見底的可怕地方。
牧黎住進了大小姐的玉蟾院,那裡的廂房早就為她準備好了。蘭妮從吃飯開始,大約是和莫可心吵架吵得厲害了,有些心情陰鬱、興致缺缺的感覺,帶著牧黎回了自己的院子後,就讓牧黎自行休息,她則回了房,說是要處理些要務。
牧黎倒是樂得清靜,她可不想再被大小姐纏上,這女人狡猾到可怕,到時候該露餡的不該露餡的全露餡了。
牧黎發現廂房床上放著給自己替換的衣服,浴室裡也放好了熱水。雖說整個大將府古色古香,但該現代化的裝置依舊是現代化的,比如浴室和廁所,包括房裡的空調和暖氣。
牧黎換下軍裝,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穿上了蘭妮給自己準備的換洗衣物。是漢服,交領右衽的衣裳,內一層中衣,外一層青衣加黑裳,束上腰帶。這是牧黎第一次自己穿上這種衣服,摸索了一會兒,倒也沒覺得有多難,就穿齊全了。
穿好衣服後,她披頭散髮地盤膝坐在窗臺邊,手裡捧著一個暖手爐,靜坐無言。
從進府之後,一路下來,都是莫名的即視感,這一處迴廊拐角很是熟悉,那一處房簷屋頂彷彿在哪裡見過,或許,是殘留在她腦海裡的原主記憶在作怪。牧黎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是留給自己一些東西的,語言的天賦以及一些潛意識裡的記憶,這些東西並沒有隨著那個靈魂的消散而消散,而是鐫刻在了大腦皮層之中。
大將府,或者說莫邸,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產生最多即視感的地方。到底是曾經生活過四年的地方,記憶這個東西,真是奇妙。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笛聲,牧黎豎耳傾聽,那笛聲越發明顯了。一首古曲,不知名,但是很好聽,悠揚渺遠,帶給人一種穿越千年回到古代的錯覺。這種錯覺從她進入大將府就開始了,及至此時,已經達到了巔峰。
國不再,家已亡,災難將世界民族前所未有地融在一起,各個民族的傳統文化都在艱難留存。牧黎能體會到這個時代人們少見的情懷,留存文化,成為了這個時代許多有識之士血液裡的東西。莫家顯然是這樣的,為了保留中華文化不遺餘力,讓牧黎這個從21世紀而來的中國人如此發自內心地感動。
忍不住披上掛在衣架上的裘袍,牧黎出了房,隨著樂聲信步而行。
不多時,她來到了一處庭院,庭院內堆著黃石假山,人造的小瀑布潺潺流淌,一旁有石桌石椅。石椅上,美麗婉約的女子正執笛吹奏。
牧黎輕輕駐足,不敢打擾。
但是笛聲很快停了,因為女子察覺到了她的到來。
“牧上尉,見你這身打扮,真是久違了。”莫可心笑道。
“久違了?”牧黎疑惑,心道可能是自己在這裡的四年裡,也曾做過這樣的打扮。
莫可心笑著,沒有正面回答牧黎的問題,轉而讚道:
“到底是炎黃血脈,這衣服牧上尉穿著,才能穿出那種氣韻風骨,給表哥穿,卻是不倫不類了。”她說的表哥,指的便是索納·弗里斯曼。
牧黎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謙虛。
“夜間天寒地凍,莫小姐不去休息,怎麼這麼有雅興,坐在這裡吹笛?”
“今天突發感慨,在懷念一些往事。”莫可心道。
“牧某有這個耳福聽一聽嗎?”
“呵呵呵,牧上尉跟我來。”莫可心笑了,從石椅上站起身,緊了緊身上雪白的貂皮斗篷,往假山中走去。
牧黎好奇地跟上,隨著莫可心進入假山之中,穿過狹窄的縫隙,二人進入了一處人造的小山洞,不足六尺見方。莫可心點亮了手環id的照明功能,牧黎也有樣學樣,隨即她看到了山洞中央有一口古井,正靜靜落座在那裡,彷彿坐了數千年。
牧黎看到井後很是驚訝,因為她能看得出來,這口井的歷史已經超過了百年,所以起碼是大災難前的古井,如此算來,時間應該更長遠,或許六七百年,甚至千年前就有了。井上封著厚厚的水泥井蓋,看不到支架搖輪和井繩井桶,說明已經廢棄很久不用了。
“這裡怎麼會有一口井?”牧黎問。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