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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
蘭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視線轉移到自己的食物上,一邊用勺子慢慢撥著食物,一邊繼續道:
“這第三件事,是關於貝利的事情。”
牧黎抬眸看了她一眼,等待她的下文。
“貝利還在深度昏迷之中,目前就安排在魯道夫軍事學院的附屬醫院裡住院,但是這件事並未對外公開。從9月16號到今天11月7號,已經將近兩個月了,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事。這是我父親的安排,他的意思是,保全貝利的安全,等甦醒後再談此事。但是醫生的說法是,貝利傷到了腦部,很難說什麼時候能醒來,即便醒來也很難保證是不是智力健全,能夠迴歸正常的工作生活。”
“那她被陷害這件事,就沒有辦法平反了嗎?”牧黎皺眉問。
“辦法不是沒有,但需要冒險。”蘭妮說道。
牧黎沉默片刻,眼神投向蘭妮,沉聲道:“你要拿她做誘餌?”
“對。”蘭妮乾脆承認,“對方對她的殺心不會消減,她一定掌握了比蟲潮更加讓對方忌憚的情報。但是對方目前按兵不動,是打算觀察形勢,再做下一步判斷。既然對方舉棋不定,那麼這步棋,我可以誘導對方走到我想要的位置來。”
“少校,我想你應該清楚這對貝利來說是很不負責任的,我們無法百分百保證一定能護住她的安全,況且她現在昏迷,並不能發表她自己的意見。”牧黎道。
“我明白,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貝利我絕不會讓她死,她對我還很重要。”蘭妮說道,隨即看了一眼牧黎,語氣軟下來,徵詢道,“我想你可能會不同意,我想知道你怎麼想的。”
牧黎放下飯盒,沉吟了片刻,說道:
“少校,我明白,你做這麼多事,報仇的心思佔絕大多數。我也想報仇,畢竟我差點被害死。但是把他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拉下來,是需要冒很大的風險的,我心裡沒有一點底。內奸埃莉薩死得不能再死,聲吶裝置也燒燬了,最直接的證據消失。即便到時候你用貝利釣魚,釣出來的魚也不一定就是我們想要的,反而有可能會引火燒身。如果對方直接來針對你,你又該如何是好?”
“這是博弈,我們都是在拼布局和謀劃,誰更高明誰就是勝者。我想看看,究竟是我更聰明,還是那個人更老奸巨猾。你放心,下棋人明哲保身是首要原則,我只會動用我的棋子,而不會暴露我自己。必要時,我會棄車保帥。”蘭妮說得非常直接,說這話時,她那漂亮的鳳眸裡甚至閃爍著興奮的光彩,她是真的很沉浸於這種危險的鬥智遊戲之中。
然而牧黎卻莫名的心寒,她忍住心下的不快,說道:
“如果少校這麼有信心,我自不會多說什麼。不知道,哪裡有我牧黎可以幫忙的地方?”
“我不會讓你幫忙,你只是知情人,因為你有權知道這些。”
牧黎詫異地看著她。
蘭妮低頭繼續撥弄碗裡的飯,低聲說道:
“你也知道這很危險,所以...我不希望你摻和進來。你來蓋亞,是來搏前程的,你要在學院裡好好上課,在軍警裡好好幹,未來爭取能越升越高,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我不會讓你做任何有可能影響你前程的事情。”
牧黎有些窩火:“少校,既然如此,你不如什麼都不和我說更好。”
蘭妮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容莫名有些苦澀,她沒有回答牧黎。
“少校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的嗎?”牧黎壓抑著怒火說道,看也不看蘭妮。
“牧上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有可能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說。對你身邊的人多留心眼,不要輕易地去相信任何人,特別是......”
牧黎“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打斷她的話道:“感謝弗里斯曼少校的款待,告辭了!”
說罷她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走,步子剛邁出門,就聽蘭妮冷聲說道:
“站住!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約會。”
“我會履行承諾。”牧黎頭也不回地回答,然後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蘭妮眼神若寒冰地看著半開的門,“啪”地一聲,將手中飯盒丟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