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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征途中還能存活下來,回來的必定都是精英中的佼佼者。現在的海鷹太傲了,讓他們和被視作外行人的阿薩辛在一起出任務,才能知道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更何況,此行的目的功在千秋,作出犧牲的心理準備,是很有必要的。只是洛珈大將多半是有些肉疼,叮囑隱者,儘量讓海鷹能完完整整地歸來,畢竟要培養一個特種兵,是很不容易的。
晚宴上她們喝了點酒,聽說是姜家珍藏的陳釀,不過飲了一點,牧黎就覺得頭暈暈的,後勁十分的大。不只是牧黎,蘭妮和莫可心也都如此。她們酒量還不及牧黎,更是直接就倒了。
到了後來,牧黎實在有些撐不住了,不得不告退,在傭人的攙扶下回房。甚至來不及更衣,直接倒在床上就睡。客房是單人間,牧黎和蘭妮並未被安排在一起。然而她們醉得人事不知,竟也沒有在意這件事。
夜,慢慢深了。洛珈大將一家人也早已歇下,府內靜謐無聲,隱約透著股詭秘的氣息。走廊上,行來兩個黑影,走進了,才看清是隱者與姜思桓。二人步伐沉緩,不論是誰,身上透出的情緒都有些沉重。
“大哥,我這許多年沒回來,她還好嗎?”隱者輕聲問。
“每天吃齋唸佛,清心寡慾,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也就只是那樣了。”姜思桓答得簡略,說的話語,讓隱者心酸無比。
隱者暫時沉默,沒有再開口。但姜思桓卻接著道:
“你答應她,會把阿黎帶回來給她看,你也做到了,不必再自責了。”
“不,我帶回的不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姜牧黎。這孩子她...把什麼都忘了。”隱者語調沉重。
“唉......”姜思桓嘆氣,“只要人活著,記得不記得,又怎麼樣呢?記得,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二人的腳步似乎越走越慢了,但路途終有盡頭,他們還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曦明院的匾額依舊如十幾年前那般,毫無變化,府內傭人勤快打掃,院門外也十分乾淨。只是這緊閉的院門,卻讓隱者皺起眉頭,傷痛在眼底流淌,她吞嚥了一口唾沫。
姜思桓上前敲門,並出聲呼喚,聲音並不大:
“小妍,是大哥。阿心回來了,帶著阿黎來看你了。你出來,見見她們吧。”
他說完,又敲了兩下門,便不再出聲,垂手立在門旁。
不多時,門後傳來了門閂拉開的聲響。然後那扇門,緩緩開啟了一道縫。一位一身素白衣袍的女子,披散著垂至膝窩的烏黑長髮,慢慢走了出來。她手中捏著佛珠,身上散發著檀香,漆黑明淨的雙眸,滑過姜思桓的面頰,緩緩定格在了隱者的臉上。
“牧心,好久不見。”她輕啟朱唇,聲如冷泉,淡薄寡情。
隱者努力揚起笑容,面上的傷疤刺痛了白衣女子的眼。
她說:“思妍,我回來了。”聲音一如當年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