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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力以戰。
阿羅尊者霸道成性,見橫裡插入手執拂塵道士擋己之路,惱怒吼道:";臭道士,活得不耐 煩了?";
他目睹了黃石公、陳音的武功,驚駭之餘,豪情頓發,平生能遇這樣對手,雖敗亦屬幸事。 這個道士最多不過是一幫閒,亦不自量力橫裡插入,他哪知道茅蒙在武林中的地位。滿腔怒 火,發洩在茅蒙身上,欲將茅蒙置於死地,用胸中怒火,將他燒為灰燼。
茅蒙道長平生最恨外夷武林人士在中原欺行霸市。如今見阿羅尊者肆無忌憚,早遏制不住勃 然而發的豪情,冷笑道:";不知尊卑的野人,記住!你的歸宿是第十八層地獄。";
說著,斷腸殖綽陡然從茅蒙背後挺劍直剌。茅蒙左掌向手拍出,殖綽頓被一陣罡風震出丈外 ,接首拂塵閃動,夾帶著嗖嗖陰風,飄灑向阿羅尊者。阿羅尊者倏地左躍,讓過凌厲的拂塵 ,雖則如此,但感覺對手拂塵中含著鬼泣一般風聲,心下怦然驚駭:";這世間,哪來這許多 高手。";
剛才的蔑視之心,蕩然無存。於是凝神對敵,不敢稍存輕覷之心。兩度交手,阿羅尊者雙掌 緩緩推出,排山倒海的氣流洶湧而至,倏然氣流旋轉,樹木、沙石滿天飛舞,天昏地暗,駭 然驚人。當見茅蒙道長起腳落步、奇詭靈幻、勢若驚鴻,一動一靜全無一絲 形跡,隨其掌勢,飄飄忽忽。手中拂塵自天散落,縷縷塵芒,絲絲皆可奪命取魂,彷彿有許 多怨魂厲鬼在旁搖旗吶喊。阿羅尊者從未遇過如此怪異武功,俄頃之間,不知所措,雙掌一 錯,使了招";百川歸海";。縱身退出丈餘,面色森寒,星眸惑凝,額旁帶著一絲羞愧,盯視 著道骨仙風、手執拂塵的茅蒙。
茅蒙卻冷眼瞥了眼徐甲厲聲道:";無禪上人怎麼瞬間也成了道貌岸然的君子,暗箭傷人的絕 活也不用了?";
茅蒙短短一句話,猶如鋒刀利劍般將徐甲外表撕得粉碎。徐甲聞言,濃濃地殺氣化為淡淡一 笑:";道長糊塗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可能亦記不清了。";
茅蒙冷笑道:";今天是閻王索債日,你是求本道長放寬你時日,是嗎?不行啊,我和閻王沒 交情,你就準備上道吧!";
徐甲故作吃驚,用手摸了摸腮下,喃喃自語:";唉,怎麼我搞錯了。不會吧,閻王生死薄上 明明寫得今天是你茅蒙最後一日陽壽。";
說著殺氣顯於眉稍,一步步向茅蒙走近。茅蒙彷彿不知道凝重的殺氣已一寸寸向身邊逼近, 竟然閉起雙目,一副悠閒自得,置徐甲於生死之外。徐甲見狀怦然心驚,不敢託大,亦步履 凝重,雙足竟然寸寸慢移,弓身含腹,臉上雖然仍露微笑,但這笑意已沒先前那麼輕鬆。這 對徐甲來講,可說破天荒之事。
伍賓自離開蝙蝠幽靈向南而去。一路之上蝙蝠幽靈那一身黑影始終在腦中徘徊無法剔除。雖 然伍賓未能看清她是什麼尊容,但彷彿在伍賓腦海的記憶中,已烙下想象中的熟悉面孔。伍 賓 敢肯定,此生從未見過蝙蝠幽靈,更談不上看過尊容,而伍賓卻對她的一切就是那麼似曾相 識地感到親切。伍賓不怕死,也不知有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過,從未像這次心潮翻滾,難以 忘懷。伍賓心裡明白,這種感情,絕對不同對李菡、許仕瓊的感情。為什麼?他不知道,也 不明白,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這時,伍賓倒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多看幾眼蝙蝠 幽靈。同時,伍賓又似乎很害怕,他害怕這個心靈已然接受感到親切的蝙蝠幽靈會和自己師 父生死決鬥。他不想看到這個想像中的結局,他多麼希望這是自己荒唐的猜測。所以,他才 急急而去,逃避預見的現實。
命中註定的事,逃,是逃不了的,避,也是無法避的。
就在伍賓頭緒紛繁,錯雜難解之際。陡然一個錘影,攔住伍賓去路。伍賓定睛望去,見大頭 和尚夙沙衛面色沮喪站在眼前。夙沙衛拋去雙錘,腮掛淚珠,伏於地道:";自與公子相識, 夙沙衛總算得一知已。豈料當年的罪孽,卻牽繫伍公子一門血債,夙沙衛自量,實在無顏活 於世間,本該自戕謝罪。因偷窺得知尊師將遭徐甲等人毒手,故匆匆追趕伍公子,以公子身 手,趕回黃石谷,或可扭轉乾坤。夙沙衛必當以死相助,以減萬劫不復之罪。";
伍賓本就讚賞夙沙衛坦蕩為人,夙沙衛不僅承認當年的罪孽,並願為此承當。這份勇氣伍賓 由心底佩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