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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上你了?!怎樣?!
天啊!這下換她臉紅了。
那個沒膽的和尚,話剛說完,也不敢看她的臉,慌忙奪路而逃。一出門便撞到人,是謝大娘。趕忙將她扶起來。
“見鬼啦?這老胳膊老腿怎禁得起撞呦。”謝大娘老家江南,說得一口吳儂軟語,可罵起人來也越發顯得尖酸刻薄。
行蘊連連施禮道歉,一抬頭,露出大半張紅臉。
謝大娘瞧瞧他,又瞧瞧半掩的房門,啐了他一口,“飯在廚房,自己端回屋吃。”說罷,笑呵呵進了屋。
果然,屋裡這個也頂了張關公臉,坐在床上一徑傻笑。
“喂!”大娘在床邊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小丫頭想什麼呢?笑得好似發春,春天早過了吧。”
小蓮回過神,抓過大娘的手笑,“我覺得,心裡甜甜的。好高興啊!”
“你發昏啦?剩了一口氣回來,躺了快半個月才醒,還高興?!”
“大娘!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嘛!”
“那是哪個?剛才出去那個?”
“他有沒有跟您說怎麼把我弄回來的?”
“這倒沒說。那天我們等你吃飯,他去找你,好久也沒回來,只聽到遠處好像似風又似雷的聲音。過了很久,我非常擔心,正想去找你們,他就抱著你回來了。”
“他沒說什麼?”
大娘搖頭,“你流了很多血,我叫他放開你,他也不說話。實在沒辦法,我只好扇了他一耳光喊:‘要是想她死就繼續抱著。’他就鬆開手了。這幾天一直是他照顧你,只有擦藥時才肯讓我接手呢。他是個好孩子,當和尚太可惜了。”
她拍拍小蓮的手,語重心長,“大娘不知道你的家事,可也看出你不是普通的姑娘。他畢竟只是個小和尚,即使再喜歡你,若知道門第不符,即使你家裡肯,他還真肯同你廝守嗎?這孩子哪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將來若想還俗,少不了要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簡直說到她心裡去了。
人世果然紛繁複雜,幾百年的閱歷,竟不及大娘紅塵中短短數十載來得犀利透徹。
“不過也別太擔心,事在人為,關鍵要看手段如何。”大娘拉著她開始傳授“釣魚心法”。
大娘繼續嘮嘮叨叨,她卻再難入耳。
他們豈止門第懸殊,若他知道了……
唉!在撲身護他的那一刻,一切便已註定了。從此,她的生命裡將永遠有一個牽動她一切的名字,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消逝。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再沒見著行蘊,他老是躲在屋裡。他不現身,她也不去主動找他。
輾轉反側,一連幾夜沒有睡好,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懊惱。
總得有個人主動的。無所謂了,誰叫她先愛上?!
黎明時分,小蓮突然坐起來。
臉也不洗,頭也不梳,穿著中衣跑到行蘊房間狠砸房門。門開了,行蘊怔怔地立在那兒,頂著兩個黑眼圈,見她風風火火,氣勢萬鈞地站在門外,著實嚇了一跳。
“行蘊!”
“啊?”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她想幹什麼。
“我有話問你。”
她站在初秋的晨曦裡,晨風清冷,悄悄地掀動她雪白的衣角,越發顯出重傷初愈的蒼白脆弱——本不應屬於她的令人心疼的脆弱。
“有話進來說,外面涼。”行蘊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她帶到屋裡,輕輕嘆氣。不知何時起,漸漸習慣了肢體的碰觸,甚至有時竟會不自覺地渴望這溫潤如玉的觸感。
小蓮盯著他的臉,異常嚴肅,“我問你,那天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這……”行蘊躊躇片刻,終於點頭,“是啊,都聽到了。”
“你不怕我?”
“剛知道時,其實是很吃驚的。若說害怕……那也有些……”
果然!
他還是在乎的!
小蓮閉了閉眼,咬牙冷笑,“那為什麼還說喜歡我?因為我救了你,要報恩嗎?”
“不!不!”行蘊情詞急切,“因為你是天人啊。佛界的護法怎會看上人間小和尚?這叫我怎能不吃驚?!我害怕……你不過是興致所至,時候到了便回去,那我、那我……連尋你的地方都沒有啊!”
“真的是這樣?”小蓮疑惑地望著他,不肯輕信。
“真的真的。”他慌了陣腳,也顧不得清規戒律,男女之防,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