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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推開了,這事兒就不可能這麼算了。你也太小了,你要再大一點兒,我也饒不了你。你走吧。”
我沒撒腿就跑,那樣就等於承認我是小偷了,我不緊不慢地進了醫院的院子;我不跑,還有一個原因,我也想要面子。雖然這想法不對,但我仍然希望自己幹任何事兒都能有點兒面子。我還想著偷錢,我看到醫院車棚裡停著一;輛小麵包。車棚有欄杆擋著,並且門也鎖著。我希望這些保護措施,能讓司機的心變大意,但願他沒把車門鎖上。我順著欄杆爬了進去,一拉車門,好!真的沒鎖。我知道,應該先找人們的外套,那裡面應該有錢;我真的找到了一件,迅速把手伸進了裡兜兒,掏出了四塊錢。我怕車主會突然回來,沒敢摸別的兜兒,就立即下了車。我連車門都沒給他關好,就順欄杆爬了出來。撒腿就跑,出了醫院。
我買了兩盒煙,一盒火柴,找了個角落,一支接一支地抽菸;我雖然不會抽,但總比沒煙要好過。抽了一盒煙,已經是午夜了,我又開始轉悠。我轉悠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個大冰櫃那裡;那個冰櫃我認識,是李偉剛鄰居家的。因為冰櫃太大,晚上搬不回去,天天鎖在那兒。我想偷點兒雪糕,但冰櫃一定上了鎖,先試試吧。我把鐵鏈弄鬆了,雖然開不了鎖,但依然能把冰櫃的門兒開啟條縫兒。我伸手拿了幾支雪糕,撒腿跑了。我找到一個角落,一看,雪糕檔次太低,但我當時沒挑選的時間。我吃了一支,把別的扔了。我又跑回冰櫃那兒,像剛才一樣,又偷了一些。回來一看,還是沒幾支好的;我挑揀著吃了幾支。我一連偷了好幾次,但檔次都不行;我把那些不好吃的,全扔了。我又開始亂轉,在外面兒耗了一宿,天亮才回家。當然,又是一頓揍。
上午,我還特意去大冰櫃那兒看了看,賣冰棒兒的挺沮喪。我身上還有點兒錢,我說:“買支蛋卷兒。”他說:“沒有。”我還來了這麼一句:“真買你的,你還沒有。”說完我就後悔了,他可千萬別多想!還好,他沒懷疑。
我還偷過學校門口那個幫我擦鼻血的老太太,她也是開小賣部的。我和老太太特別熟,經常在她那裡耗著。她家小賣部和臥室挨著,我找機會進了她臥室;我在外面看見過她在這間屋子數錢,我直接掀床墊兒,竟然有厚厚的一疊錢,我咬著牙,抽了一張五十的,又溜回了小賣部。老太太自始至終都沒注意我,她們家的其他人,也沒看見我。我把五十塊錢和劉可玉、王猛分了,過了幾天好日子。
後來,劉可玉手頭兒也緊了,他想再幹一次。我倆計劃好:他假裝去裡邊兒找水喝,我在小賣部把風。如果我說:“找到水了嗎?”就代表沒事,他就繼續搜;如果我說:“找不到就出來吧。”就代表快往外溜。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的,沒出意外。最終,劉可玉出來了,說:“床墊兒下沒錢,其他地方也沒找到。”看來,那50塊錢把老太太驚動了,她早就把錢轉移陣地了。當時,50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偷體育老師許黑子家的錢,被抓到了。許黑子他媳婦在校內開了一家小賣部,我趁她拿東西的時候,從她錢櫃裡偷了5毛。有幾個學生看到了,當場揭穿了我。我氣憤他們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許黑子媳婦沒為難我,讓我放下了錢,就放我走了。
也有同學懷疑我偷東西,就是馮小光周圍那些女生;因為我偷她十塊錢的時候,她同桌發現了我在現場。有一天,馮小光的同桌走到我身邊,問我:“你看到了一支紅色的鋼筆嗎?”我知道她為什麼懷疑我,或許她根本就沒丟筆,只是想故意寒磣我。我開啟文具盒,讓她自己找。她沒找,詭秘地說了一句:“我可沒說你偷了,我只是懷疑。”我沒理她,我也不難過,我臉皮厚的已經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兒,既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幹什麼事兒還想長點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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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依然天天揍我,天天和我娘鬧氣,我依然不怎麼恨我娘。十月份的一天,我爹又和我娘鬧氣,把家裡那臺14寸黑白電視機砸了;幾天後,家裡就出現了一臺21寸的彩電。但是,我爹一直不讓我看。
這段時間,我還把一起吃苦的趙興揍了一頓。趙興和我同病相憐,他爹也經常揍他,他娘罵他不要臉;並且,家裡不願意讓他出門兒。我倆是哥們兒,經常一起去遊戲廳,幹什麼都願意叫上對方。因為打遊戲機的事兒,我有好幾次不敢回家;我娘告訴我,有一次她找到趙興家裡去了。當時,他爹正拿著皮帶抽他;並且,他爹已經喝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爹把他打得一身紅印兒,還問我娘:“要不,我騎摩托車帶你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