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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水潭下方不過是淤泥堆積,沒有什麼質地太硬的物體,楚人狂一咬牙將神識插入水潭深處。
幾十息過後,楚人狂失望地飛身上岸,月影重新破碎,被水波盪起的漣漪推動,上下起伏。
或許是受到楚人狂攪起水潭深處沉積無數年的淤泥影響,月影凝結,再無斧頭狀物體存在的影子。鬧了半天,也是水中撈月般一無所獲,楚人狂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拍拍屁股上山休息。
半年時間突破到暮雲訣第三層,楚人狂再沒有修真經驗也知道自己修練的速度很快,最起碼超出南華子前輩預想。他反覆以靈力遊走體內奇經八脈,充滿膨脹的愉悅感受,毫無一絲懈怠,心中逐漸安定。
第二天夜晚,楚人狂來到水潭邊,細細看著月影,很快失望而歸。連續幾天觀察,月影下方再無斧頭狀物體存在跡象,他也將此事淡忘。
時間飛快,楚人狂法術在手,追捕獵物實在是太容易。隨便一個水球術過去,山雞、兔子,甚至稍大一些的山鹿也立刻昏死。火蛇術更是方便,獵物洗淨,幾息時間內焦外嫩,很是可口。
這天夜裡,又是月圓之夜,楚人狂心血來潮之下,走出山洞,來到水潭處。果如所想,圓月影子下方斧頭狀物體現身。
“一個月調戲我一次,正好來磨練自己,試試實力增長如何!”
楚人狂興奮地揮拳,跳入水潭下方。這次不僅是神識掃視,連他自己也是憋氣進入淤泥深處,按照虛影所在位置,左右亂抓。
秋天的水很涼,特別是在水下深處更是如此,好在楚人狂進入暮雲訣第三層,靈力厚度足以對抗寒氣入侵,在淤泥下能夠自如發揮。
“可惜,要是有一張玉簡內記載的破山符,或者是土遁符也好,就可以進入淤泥下更深處,而且無需起來換氣呼吸!”
半柱香過去,楚人狂氣喘吁吁地爬上岸,叉腰看著水下,滿臉不服神情。
折騰兩個時辰,楚人狂靈力耗盡,一身疲憊地返回山洞。暗自感嘆南華子身為金丹高階修士,身上就不能帶幾張啟靈期弟子用的簡單符籙嗎!
如此反覆幾個月,山谷間已被白雪覆蓋,水潭也結上厚厚冰層。楚人狂無需月影照耀,對於斧頭狀物體存在的位置早已熟記於心。
寒風呼嘯,掠過山谷,使得地面上再無任何活動的跡象。唯有楚人狂站在水潭邊一動不動,又是到了月圓之時,只是天空昏暗,月亮怕冷躲在厚厚的雲層裡不肯露頭。
月影不在,楚人狂揮拳擊碎寒冰,縱身躍入水下。幾個月來形成一個習慣,每當此時不下水一趟,他渾身難受,好似吸食仙瓔粉上癮一般。
幾個月的積累,楚人狂丹田內的靈力厚度增加許多,這次下潛的深度比上個月強上數米。神識與靈力瘋狂地攪動地下淤泥,卻毫無堅硬物體存在。
就在楚人狂準備反身上浮之時,神識感受到下方几米有硬物反射。但進入水潭深度已是極限,再往下一尺深,身體也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
既然找到物件,楚人狂不慌不忙,將下潛淤泥作為鍛鍊自己的一項活動。每天打坐吐納完畢,填飽肚子後的第一件事便下潛潭水深處,每次都能前進半尺。
半個月以後,楚人狂右手一伸,終於抓住一塊冰涼的硬物。但他的手掌立刻縮回,硬物上釋放的一股寒氣看似微弱,卻竄入他的體內,進入筋脈內遊走。
楚人狂大吃一驚,畢竟自己修真經驗欠缺,許多未見過的神秘物體帶有很大的危險性。他立刻催動丹田內所有靈力充斥筋脈,去圍剿那一絲微弱寒氣。
寒氣被靈力包裹,帶著超強的靈動性左衝右突,引起一陣陣的劇烈刺痛。楚人狂默默運轉暮雲訣功法,引導體內靈力一浪浪地湧向寒氣。
楚人狂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圍剿一絲寒氣的行動中,逐漸感受到刺痛感開始蔓延,身體每一寸肌膚,還有全身的奇經八脈同時沉浸在密密麻麻的刺痛包圍中。
丹田隱隱作痛,楚人狂有種被窒息的感覺,如同在淤泥深處承受著大山般的沉重壓力。他感覺到身體在膨脹,急需找到宣洩的突破口,壓力還在增強,楚人狂不由得大吼一聲,在呼嘯的寒風中格外響亮。
一股靈力洪流從乾涸的丹田內無來由地爆發,剎那間滋潤楚人狂所有肌膚。又有一層汙泥從他腋下分泌,略帶腥臭味。
“有趣,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啟靈期第三層,進入啟靈中期第四層!”
楚人狂睜開眼笑了,體內洋溢著靈力充裕的快感,那絲寒意早已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