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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冷冷地問。
我看了看手裡,輕輕道:“渴了,吃點雪。”
“事情做完了嗎?”仍舊是居高臨下的口氣。
我點頭。
婦人轉了身就去檢查,然後立在門口冷笑:“這樣就算好了?還王府郡主呢?!我看你是在豬窩裡住慣了吧!”
我臉色微微一變,這麼多年來,罵我的人還真的很少見到。就算是我們家嫻淑王妃,也斷不會用這種口氣來和我說話。
“立在這幹什麼,你是豬腦子嗎?你還不趕緊進去給我好好掃乾淨。”婦人立在那邊罵我,彷彿罵得上癮,口沫橫飛的。
我輕輕地道:“沒有掃把。”
“沒有掃把,怎麼會沒有掃把呢?”婦人象是聽到什麼好玩的詞一樣,笑得花枝亂顫:“你不是就是個掃把星!還不趕緊給我幹活。”
我苦,我就算是掃把星也沒辦法掃地吧。站在原地不動。
婦人怒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還是個郡主,不聽我的話。”
我沒法子聽吧。但我也不想激怒她。何必呢?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上面派下來折騰我的吧,何必和她斤斤計較。
我進了屋子,拿了一塊木片,輕輕地從屋角開始,蹲在地上,將所有雜亂的細小物件收攏起來……
一下子刮不乾淨就二下,三下,四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婦人看了看我的鞋,沒有出聲。
何必出聲呢,我一步一個微微的血腳印,是誰看出來我有多痛。
可是腳上的痛,是能忍耐的。心裡的痛,才是真痛。
我創造了奇蹟,用木塊居然把二間屋子掃得乾乾淨淨,當生命存在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掃地,誰都能掃得好。
但我害怕,我的腳會殘廢。
已經是黃昏了,沒人過來,我關上門,坐在床上,輕輕褪了鞋子。白色的布上,染了好多血,可是,我沒有藥,不能解開,也不能包紮。
有人在輕輕地敲門:“咚、咚、咚……”很有禮貌。
現在,誰還會對我一個罪人這樣的禮貌,我不知道,心,卻明顯的跳得快了。“請進。”我套上鞋子,聲音有一點緊張。
門開了,那位我見過的林大夫來了,手裡拿著藥箱和熱水盆。
我好想,就著那盆喝二口熱水,畢竟好久沒吃了,看著能吃的就自然產生強大的慾望。
林大夫倒笑了:“姑娘的眼神可真讓我受寵若驚。”
呃……我是看水盆也沒看你啊?!
我趕緊收斂起神情。看著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將破盆放在床下,伸手,去摸我的腳。
我縮了一縮。
“醫者,父母也。你若不想殘廢,就不要動。”他聲音平和穩定。
我當然不想殘廢。
他的手,一圈圈解開浸了血的棉布,然後,將我的腳整個按進那熱水裡,“啊……”我沒想到會這麼痛!就算我點了穴,痛覺已經部分失靈,但還是痛得我直抽筋。這一定是藥水。
我儘量放鬆……那火辣辣的燒痛,如同要給我重換新的肉與皮。
如果不是有一次夏天我的手臂受傷,怎麼也好不了,天天流膿流血,換了什麼藥都不成。
後來小月牙兒調了這藥,給我用上。沒幾天就真的好了。我才知道,這世上原來有一種藥水,比辣椒水還要刺痛入骨。
真的忍不住了,汗從額頭一點一點的聚起,滑落……整個人也用力的抓緊床板,意識都在迷亂之中。
上次,還有小月牙兒抱著我哭:“姐姐姐姐,不痛不痛,要痛就咬小月牙吧。很快就好了。“然後她哭得比我還厲害。整個人附在我的手臂上不停的輕吹減痛。
唉,我的親愛的小妹妹,怎麼叫我不想你。
林大夫把我的腳從水裡拿出來,慢慢包裹妥當。
從一個小壺裡倒出些冷冷的藥水,給我。
我慢慢地,一口一口喝下,心裡有一種辛酸的感覺……燕悍離!
可惜,我的幸福永遠不過是一瞬。
林大夫抬起頭對我說:“你的腳,能下地嗎?“
我搖頭,當然不能,沾著地就好痛。老的髒的面板都燒掉了。那最裡面嫩嫩的一層是什麼也不能碰的。
林大夫道:“我也認為你不能。所以,燕王要你從這裡爬到偏殿去。“
每當我心裡升起一點點甜蜜的時候,更大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