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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盡最大的力量尋覓到江夏的屍體。如果江夏沒有死,那就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到中原。
那麼此時此刻,江夏正在何地呢?
福州城外的落霞湖正中心,十數艘蓬船正圍著一艘三層高的花船,花船的甲板上,一名白紗蒙面的綠衣女子正在撥動琴絃。優美的琴音從她那跳動著的纖纖十指中流淌出來,給人一種空靈、幽遠的感覺。
周邊十數艘蓬船船頭上站著不少男子,全都一臉痴迷地看著花船上彈琴的那位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但依舊那些男子的目光依舊灼熱。不因其它,只為這女子便是福清縣金鳳樓的頭牌,花月容。
一曲琴音止,花船的船廂裡面傳出一聲懶洋洋的男子聲音:“月容,進來吧,省得外面那些臭男人盯著你。”
“是。”花月容應了一聲後,起身從座位上站起,然後抱起古琴走進船廂之中。
船廂裡面,坐著四名年輕男子。每人的身邊都有年輕俏麗的女子相陪,唯獨居中那位身穿絳紫色長袍的男子身旁,坐著的是兩名女子。
無論是從座位次序上看,還是從陪侍的姑娘數目上看,這位男子都肯定是船廂之中身份地位最高之人。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作為福清縣知縣大人夏家倫正妻所生的唯一一個兒子,整個福清縣恐怕很難在同輩裡面找到身份地位比夏霖更高之人。
在夏霖的身後,站著他從家中帶出來的數名僕役。這樣的場合,少爺帶著僕役出來見識,自然得精神抖擻。但唯獨其中有一個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僕役一臉的無精打采,雙目沒有焦點,好像是在夢遊一般。
這僕役是夏家剛剛從僕役販子手裡買過來的,據說已經忘了自己的姓名和來歷。夏霖看他長得還算可以,所以就將他給帶出來見識見識。
由於這僕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姓名,所以夏霖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何安。”
嗤……何安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扭頭往旁邊一看,只見家丁來福正瞪著他那一雙標誌性的牛眼,惡狠狠地低聲道:“精神點兒,丟了少爺的面子,看我不好好賞你一頓鞭子。”
何安腰部扭動了一下,以免來福繼續掐著他那腰間的嫩肉。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身子總算是站直了不少。
在大戶人家裡面,家丁可不是想做就做的。得是僕役表現優異,才能被提拔為家丁。所以面對來福的欺壓,何安也只能忍著,不敢與他對著幹。
恰在此時,夏霖笑著對花月容說道:“月容姑娘的琴藝真是越發精進了,剛才少爺我剛才做了一首詩,還望月容姑娘能品鑑一下。”
說完,夏霖衣袖之中取出一張白紙,反手遞向身後道:“來福,來唸給月容姑娘聽聽。”
“是,少爺。”來福弓著身子走上前去,雙手接過那張白紙。後退一步後,來福將白紙展開,只見上面的確是寫著四行字,但與其說是四行字,其實還不如說那是四條彎曲的線條更加合適一些。
來福一頓頭大,想要猜一下自家少爺究竟寫的是什麼,但卻根本無從猜起。因為那四行字,根本就連基本的字形都沒有。
夏霖見來福一直沒有念,頓時有些不悅:“來福,還愣著幹什麼?快唸啊!”
來福嚥了一口口水,頭上冷汗直冒。他吞吞吐吐地應了一聲後,說道:“少爺這字有草聖張大家之風,小的愚昧,一時間無法辨認。還請少爺容小的揣摩一下,然後再念可否?”
“你這個蠢材,白跟少爺我這麼多年了。去吧去吧,少爺我給你六十息的時間,要是你到了時間還念不出來,那本少爺就只能自己親自唸了……”
後面的話夏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來福明白。他若真是讓夏霖自己親自唸了詩句,那自己這個家丁恐怕也算是做到頭了,好一點可能是貶回來重新做僕役。要是差一點,說不定得被夏家掃地出門。
這真要是離開了夏家,那自己老家一家人的生計恐怕也就全沒著落了。
來福額頭上的汗水猶如黃豆般大小,一顆接著一顆不斷地往地上滴落著。他仔細掃了那張白紙好幾遍,最終還是沒能看出半點頭緒。
一旁的何安暗自搖頭,他可是早就看明白了,夏霖給來福那首所謂的“詩”,根本就是四道鬼畫符,什麼字也不是。
他這個草包,逗鳥遛狗喝花酒還行,讓他吟詩作對,他恐怕連一首打油詩都作不出來。只不過花月容方才每彈完一首曲子,在桌的幾位公子都會出來一個人作首詩讚美她的琴藝。
夏霖不想在花月容以及一眾商賈之子面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