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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說起來,以後真的有不少地方要敬軒叔你幫忙呢!”見他停住轉身的動作回頭望了過來,笑道:“是這樣的。我不是三天兩頭要送能武進縣城去看眼睛嗎?每次路上來回就要大半天,能武的眼睛想治好又不是三兩回的事,所以我想搬到縣城裡去,順便再做點小生意。地方已經看好了,就在城南那爿,有家小腳店,我正準備盤下來。往後要真做了,還要敬軒叔你多看顧著點呢。”
楊敬軒的驚訝已經不能用一般來形容了。做夢也沒想到,她一個女人,不聲不響間竟定下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看著還胸有成竹,彷彿已經謀劃了很久似的。壓下心中那種被忽視的受傷感,遲疑著問道:“你……一個女人家,搬到縣城能立得住門面?”
林嬌笑道:“世上哪有天生就能幹的人什麼都是被逼出來的。能武要治眼睛,以後還要娶媳婦,處處都用錢,這麼死守著幾畝地,到哪天才出頭?等我到時候真搬過去了,事情也就一件一件拿起來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嗎?我要是有難處了,敬軒叔你也一定會幫我一把的,是吧?”
楊敬軒看出她大約是不會改主意了,想了下,說:“進城盤店要不少錢吧?我這幾年的俸銀都放我妹子那裡了,多少我也不清楚,但幾百兩大約還是有的,你要不嫌少,我拿來借你。”
這個人雖然祖上是地主老財,但到他爹手裡時就敗落了。放他妹子那裡的那些估計就是全部家當了,現在居然肯全都拿來借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沒一點兒感動,那不是真的。
“敬軒叔,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那可是你以後的老婆本兒,我怎麼好意思伸手?萬一賠了,可叫我拿什麼還?”林嬌半真半假地玩笑了一句,又壓低了些聲兒,笑眯眯說,“實話跟你說吧,上次我挖出來的那個瓦罐裡,銀子可不止二十幾兩呢。我是怕別人知道了眼紅才往少說了的。現在只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
楊敬軒聽她取笑自己。從沒人敢這樣對他玩笑。偏見到她取笑自己說“拿什麼來還”時的那俏皮樣兒,心尖竟也隨她話忽悠兒地一顫,眼睛不由自主又落她鬢邊剛插上的那朵絨花,說不出來的什麼感覺。又聽她說瓦罐裡不止那麼二十幾兩,還叫替她保密,儼然就是把他當自己人的樣子了,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竟也信了。直到後來終於知道她膽大包天瞞了自己幹那事情的時候,再想起如今的一幕一幕,這才如夢初醒,沉痛反省原本也算謹慎的自己何以當初竟會糊塗至此,她說什麼就信什麼,簡直就是被她牽著鼻子走。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暫且壓下不表。
林嬌目送滿腹心事的楊敬軒離開,過了幾天,縣城裡的那牙郎便不辭勞苦地趕到了桃花村,說賣主鬆口了,就以八十兩成交,只契銀鬚當面兩清,不能拖欠。
林嬌還價後,原本想那賣主若不肯接受,自己還可加個五到十兩,沒想到賣主急著脫手,這就接受了自己出的八十兩,自然也不再拿捏,爽快應了下來,與牙郎約好次日便去交易。到了第二天進城,由牙人作中保出具契書,仔細看了一遍見並無疏漏,雙方便在契書上具名按指。林嬌收了鑰匙,賣家隨了她到銀樓收八十兩,牙人從買賣雙方各得一兩做中介所得,買賣便完成了。
村口老楊家的媳婦春嬌要和小叔子搬到縣城裡去了,聽說還盤了個小腳店,往後就靠這個營生。這訊息隨了林嬌去找石寡婦問她願不願意兼種她家那三畝田之後不脛而走,一時成了村人熱議的話題。胡蘭花李氏等人眼紅之餘,紛紛搖頭嘆息,說她這樣進城拋頭露面,每日裡來往打交道的都是馬幫騾隊裡的男人,遲早一定是要鬧出醜事的。石寡婦雖也有些擔心,只見林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田讓給她種,自己一身力氣,再多種個三畝地也不會趴下,一年下來收成卻多了不少,自然樂意,見那些女人背後詆譭,便力挺林嬌。但不論是質疑派還是支援派,所有人都一致相信,春嬌之前從堂屋下起出的銀兩肯定不止原先說的那麼一點兒,有人甚至活靈活現地說:“白花花地一大堆,日頭下晃瞎了人眼呢!”說得彷彿自己親眼看見一樣。
林嬌沒理會這些議論。只是忙著準備搬家的事。腳店和楊氏的家恰巧離得不遠,林嬌知道她在這裡住了多年,對叫工匠肯定比自己有門路,便特意上門求教。楊氏聽到她竟盤下了家腳店要開張,很是意外。她是個熱心人,何況之前與林嬌還有點交情,自然不吝餘力相幫,叫了認識的木匠泥瓦匠,林嬌重新裝修這腳店登時省力不少。中間楊敬軒也來過幾次。那些工匠知道了這女掌櫃和他是同村裡出來的親戚,自然更不敢耍滑偷懶。林嬌僱他們的工錢出得雖與旁人一樣,但包的中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