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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試驗基地裡親眼看到人類屠戮同類時的殘酷與無情、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慘死……一系列的悲慘事件似乎都在這個少校的童年時代聚集著,不過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對這位少校產生多大的影響,至少傑西參謀官在特別調查報告裡是這麼寫著的。
沒有多大影響?
每每看到這句話,亞特皇帝總有一種好笑的感受,沒有影響才是最奇怪的事情,生存在那種充滿了人性醜惡的世界裡,即使是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都難免在心底留下不能抹煞的創口,何況是一個尚處於孩提時代的少年。不過話說回來,也難怪傑西會在報告上這麼寫,沒有真正的短距離接觸過那個少校,是很難察覺到那個小鬼一身精明下所隱藏的嗜血的陰冷性格,若非在西客達斯要塞裡領教過那個小鬼狡猾的手段,又無意間感受到那深層次的冰冷,光是憑藉那些可笑的成績報告單,的確足以將別人的注意力引至其它的地方。
十七歲,正是人類長達五百年生命旅途中最短暫也是最充滿憧憬的歲月,即便是再少年老成,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完美的收斂在一張虛假的表象之後,對於這位少校不露聲色的內斂,亞特皇帝除了予以最大限度的佩服之外,更多的卻是控制不住的好奇,一種並非善意的好奇。這位皇帝好奇的是那張刻意製造的虛假表面之下究竟隱藏著的是怎樣的一個真實,又或者將那層虛假的表面擊碎之後,爆發出來的是不是另一個出人意料的意外。
如果說西客達斯要塞的初次交手讓聯邦的這位少校給皇帝陛下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那麼在帝都酒館的短暫聚首,少校留給亞特皇帝的就是更多的好奇。
不可否認,任遠少校突然的換裝的確深得化妝術的精髓部份,至少亞特皇帝在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不過任少校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脖子上懸掛著的那把形狀如同金屬劍的飾物,這個小小的東西,無疑成了出賣他的罪魁禍首,亞特皇帝或許可能沒有認出任遠、或許根本沒有想到任遠,但是他絕對不會錯認那個和自己頸項裡的金屬劍一模一樣的飾物,那是用一種在黑暗中會散發淡淡光澤的特殊的金屬製成的,只是一眼,亞特皇帝就認出了那個一百多年沒有見到的危險飾物。
亞特皇帝不認為那次巧然的見面會是某種陰謀,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註定的契機而已,一個註定的、沒有人能夠改變的契機……而現在,就是該讓這個契機起作用的時候了。
從帝都到羅薩納特的距離不算太遠,加上使用皇室專用的超高速光屏摺疊系統走一趟所需要的時間不過是短暫的6個小時而已,只是在快要到達的羅薩納特的時候,聽到羅薩納特上幾乎所有的警報都在瘋狂的鳴動,冰冷的電腦正無情的倒數著,隨著時間的靠近,一支不知名的艦隊,正迅速的往羅薩納特撲來。
“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的樣子……”亞特皇帝當然不會愚蠢的認為迅速靠近羅薩納特的艦隊會是某國的友好訪問團,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以這種速度移動的人,除了那些裝載著血洗哈格特曼行星的怪物們的艦隊之外,亞特皇帝不認為會有第二個其它。不過聽皇帝陛下那脫口而出的輕鬆語氣,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事實就是了,至少死活要求陪著皇帝一起來的侍衛官齊安就不認為他們來得正是時候。
“陛下,您確定要降落在羅薩納特?”
齊安的嘴裡問著,但是控制著方向定位系統的手卻已經擅自的開始修改航道,只要皇帝陛下說一個不字,齊安絕對有能力在一秒鐘的瞬間內啟動摺疊系統返回固若金湯的帝都。
“是的!”
無視侍衛官最後的努力,皇帝陛下清晰的回答讓齊安不得下將飛船停靠在了羅薩納特的航空港裡,而剛剛停下的飛船自動和羅薩納特上的軍事電腦聯絡在了一起,皇帝陛下在前往專用的召見室的路上,就將不久前發生在羅薩納特接待大廳上有趣的一幕收入了眼底。不過令齊安傻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廳裡的某些東西觸動了皇帝陛下,就在走進召見室的最後一刻,皇帝陛下在齊安的愕然目光下,改變了主意。
“我想這個面還是暫時不要見的好。”雖然連亞特皇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決定,但是他的直覺卻在他走進羅薩納特之後不斷的向自己傳送著被稱為警告的訊息,某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深處騷動著,這種不安最終強迫亞特皇帝改變了此行的目的。因為亞特。弗朗迪尼對於自己的直覺十分的信賴,在無數陰謀和死亡中培養出來的這種致命的直覺,往往會比理智更加近一步的體察出危機的味道。
“那麼現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