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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重傷後又流了這麼多血的佛列特絕對撐不過三天。
我急的直跺腳。
“我們該怎麼辦?”我至今還記得將狀況告訴南丁斐司的時候,南丁斐司的反應。
“除了等人來,就只有去祈禱佛列特命大福大造化大,能夠挺過這三天……”他的聲音冷冷的,但氣的幾乎讓我當場和他單挑。在薩那威的時候,佛列特曾經冒死去救他,而如今他居然連一句好話都不肯說——我最氣的還是這個。但即使再生氣、再焦急,現實就如南丁斐司所說的一樣,除了祈禱,誰也沒有辦法。
這個行星上的溫差差不多有整整七十度,白天熱的能夠把人烤焦,晚上冷的能讓血液凝結成冰。極端惡劣的環境,好幾次都讓我絕望的感到佛列特會逃不過死神的召喚。
但南丁斐司似乎從來沒有任何絕望的想法,他總是在佛列特的心跳出現衰竭時,準確的進行人工搶救,行動、語言乃至神態上根本沒有任何動搖的跡象,甚至在佛列特一度停止呼吸的情況下,南丁斐司硬是用從鐳射槍上拆卸下來的簡單的電子感應器,啟動了佛列特停止跳動的心臟。
當佛列特再度有呼吸的時候,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對於這個色狼我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我卻意外的非常不希望看到這個色狼就這麼死去——不過這個過於單純、幼稚的想法在後來的幾十年中讓我後悔了很久。
不過很意外的,在我偶然抬頭的時候,看到南丁斐司眼中一閃而逝的激動的色彩,當時我心衰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許這隻狐狸並沒有像他外表所表現的那麼冷酷、無情,至少對於色狼要人性化的多。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一分一秒。我每天除了夜間稍做休息,只能守在救生艦旁,焦急的向外界求援。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我還是盡我所能。
等我和路過這裡的船艦“希伯侖”號聯絡上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晝夜。不過宛如奇蹟般,佛列特活了下來。雖然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而且還是在嚴重缺水的情況下,他還是活了下來,當口幹舌燥的我接收到救援訊號,興奮的衝列宿營地去告訴南丁斐司這個絕好的訊息時,卻看到了這一生裡,最讓我難以忘懷的情況。
南丁斐司切開自己的手臂,讓鮮紅的血留到蓄水的透明壺裡,一放就是整整一瓶,往滿足血液的瓶子裹扔進兩顆洸澱劑,血和水分了開後,南丁斐司用由他自己的血液提煉出來的水,喂著昏迷中的佛列特,一口、一口直到所有的水都被送進佛列特的口中。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南丁斐司的臉色蒼白的如此可怕,怪不得南丁斐司總是指示自己做東做西,怪不得……太多的怪不得構成了一條生命的拯救線,緊緊的纏繞著佛列特的靈魂,這就是佛列特能夠奇蹟般存活下來的真正原因。
我站在石洞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再想其它,只是靜靜的看著,把這一幕刻畫在內心的深處,即使在許多年後,我依舊無法忘記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但事後南丁斐司卻始終沒有把真相告訴清醒的佛列特,只是用嘲諷的話語說:“你活著,除了運氣好之外,恐怕找不到其它理由了,希望你的運氣不要因為這個而被全部用光了。”
雖然說,在戰場上危急時,用自己的血救戰友,不是一件罕見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開始覺得南丁斐司這個男人,有箸不同於深沈外表的內在,而他和佛列特,也似乎存在著某種異樣的牽絆。
這奇怪的感覺,也許是種錯覺,當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並不是什麼錯覺,而是一個小小的預兆罷了……
——摘自《羅霓佩洱將軍的回憶錄》
駛往西摹帝國帝都的“希伯侖”
號巡航艦上,死裡逃生的三人,被安置在醫療艙內,南丁斐司因為失血過多而被暫時放置在如同玻璃櫃的醫療器裡修養。而佛列特自醒來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
“南丁斐司,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佛列特看著躺在特製的醫療器裡,安祥沈睡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有了某種說不出的困惑和迷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彼此都只是一個見習的軍校學生,但我已經暗中訝異於你的尖銳與直接,以及雙瞳裡有苦不能錯認的不屑與輕蔑。那並不是針對某人、某個國家、某個命令,而是一個被稱為“軍隊”的名詞罷了。
曾經很奇怪,為什麼米納特會那麼的稱讚你,直到在阿蘭提斯上聽到你和邁斯特短暫的對話後,我才有了一點點的瞭解。面對著邁斯特提督這個有著充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