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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的門板將所有的喧譁擋在門外,屬於自己的小小寢室裡一片寂靜,任遠宛如沒有了骨頭似的,全身癱軟在床上,閉上雙眼,感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只有那暖暖的非人工的光澤,才會讓少年感到一絲淡淡的暖意。在這溫暖的陽光下放任自己的思緒去飛翔,做一個充滿了喜劇色彩的戀愛美夢才應該足自己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吧。
任遠的嘴角勾起一絲輕嘲的笑意,也許外面的人真的應該慶幸,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戰爭意外的牽涉到廠許多被自己遺忘的東西的話,也許此刻他們已經成為銀河中的一絲灰燼了。睜開雙眼,退去了感情的眸子,在陽光下所散發的卻是讓人心寒的冷意,黑色的瞳孔裡找不到一絲一毫屬於人的氣味。
抓起脖子裡常年掛著的那個金屬的小飾物,隨意的玩弄著,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正算得上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恐怕只有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了,不過現在這個小東西似乎已經給自己找來不小的麻煩了。
“這就是你留給我的第一道難題嗎?”任遠將金屬飾物對著陽光,眯起眼睛看著透過陽光反射出來的那行小字,雖然自己曾經看過無數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那行字,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金屬的小飾物上淡淡地浮現著這樣的文字:“……我站在歷史的轉角處,只要看著歷史之輪往前轉就足夠了……”
那是“他”最喜歡說教的話,也是“他”從來不肯解釋給自己聽的話,同樣也是任遠認字以後學會的第一句東方語句——那是發源自人類母星地球的,傳說中的東方文字所組成的話語,而其中包含的意義,卻是現代人所無法理解的東西。
你該理解的時候,自然會理解的——“他”親手將這個小東西掛在任遠的脖子上的時候,是這樣說的。而當任遠再度見到“他”的時候,“他”寂靜而安祥的躺在墓區新挖的洞穴之中,身上洗的發白的衣服被鮮血染的通紅,但是“他”的表情裡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痛苦神色,彷彿只是靜靜地睡著了一般。
自己也許永遠也找不到答案吧,任遠將那些不該記起的同憶壓回腦海深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一個“他”所期待的人才,但是至少自己不會因為那些浸滿了血腥的回憶而變成恐怖的變態殺人犯,不過那已經是自己的極限所在了。
“不過,那個皇帝陛下也許知道這句話的答案吧。”任遠嘀咕著沒有人能夠懂得的話,不,或許在千萬光年之外的那個繁榮的帝國中,有人可以明白的。
相較於西摹帝國皇帝陛下的曖昧態度,各國媒體的熱情報導,以及當事人的推託,作為任遠所屬的聯邦政府,無疑扮演了這個突發事件中最為尷尬的角色。
自己的指揮官居然會被敵國的最高統帥欣賞,而且還獲得廠對方的封尚,這就如同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聯邦臨時政府的臉上,不但讓他們措手不及而且還顏面無光。
而且最尷尬的是,對於任遠的處理方式已經是拍板決定的,卻由於這個突發事件而造成必須重新考慮他們處理任遠的方式和手段是否會引起國際糾紛。
因為處理一個軍隊中小小的少校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問題,需要的不過是軍部的大印而已,但是如果處理的物件是銀河中最強大帝國的皇帝親封的公爵,那稍有不慎,哪怕是言辭中有少許的破綻,就會引起許多意外的事情,包括戰爭。
封賞他國的將領,在人類的歷史上並非罕見,而應對的方式也很簡單,被封賞的軍官,公開致謝,並嚴詞拒絕封賞,然後國內再給予這名將官更高的榮譽,那就萬事太平。
但是將兩國之間爭奪已久的衛星要塞作為封地,那卻是銀河戰爭中的第一次。
而且還是聯邦政府本次出兵的最終目的所在。
對於西摹帝國皇帝的舉動,所有人那深表奇怪,其實除了當時在米納待提督的旗艦上目睹任遠和皇帝陛下的對話的人多少能夠猜測到一點點所謂的內情之外,其他人除了往更加複雜、更加混亂的方向考慮之外,往更加荒唐的地方去考慮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作為聯邦政府的最高決策者們不會輕易的相信那些小道訊息上的胡亂猜測,但是這些猜測還是從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決策者們的想法,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位高階官員提出以叛國的嫌疑逮捕任遠的說法,倒是有不少人明裡暗裹開始調查任遠的身世檔案。
在聯邦臨時政府的諸位大人物的心理,要處理好任遠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就必須掌握好每一個相關的小細節,只有這樣,政府才能做出最完善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