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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有點詫異,對望一眼,然後還是去下座的那梨木鐫花椅坐好。
坐好之後,那文崇湖就開始老生常談,無怪乎是一些謹言慎行、禮儀恭順之類的。
他滔滔不絕的時候,兩姐妹都低著頭,諾諾連聲,於是文崇湖很是滿意,只一盅茶的工夫就饒了二人的耳朵。
十姐兒不由誇張的暗吁了口氣,九姐兒被她逗笑了,側頭去看她。
“九姐兒……”但不成想,那文崇湖忽然就將手中那天青色舊窯茶盅一放,看向她。
“呃……父親,有何吩咐?”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
要知道自己這位父親雖然對外無力,但是對內可是至高無上的。
“坐著說!”但這位便宜父親卻似乎並未惱了她的於陽奉陰違,又指了指她身後那梨木鐫花椅。
九姐兒滿是受寵若驚,趕緊又對便宜父親一個躬身,又去坐下了。
“聽說前些日子你做的那活計是宮裡的?”便宜父親文崇湖又開口問道。
就知道是為這個?九姐兒在心裡不由暗暗老爹冷笑,但面上卻還是恭敬的答道,“是!”
自己為楊皇后繡禮服的事不敢說全汴州城都知道,但這文府的人又有哪個不知呢?她的這個便宜父親和蔣氏更是因為這個無限榮光,但這會兒竟然來明知故問這一手,她真的禁不住對其行為滿心鄙視了。
記得自從她交了那活,那蔣氏已經問過她好幾次為什麼那皇后還不派活計給她了。
想必,她這個便宜父親也為這個急吧,斷了那攀附皇后的機會不是天大的損失嗎?
其實對於這個,她也有點急,修養的確不錯,但問題是這好日子不能長久,她必須居安思危。
實在說她覺得這楊皇后就是不用她了,對於她前面那活計,也應該說點什麼吧,只不過沒有……什麼都沒有,一切猶如石牛入海,她謀劃的那婚途更是毫無資訊。
蘇師傅當然不會不傳信給她,那蘇君正自然也不是不意屬她,唯一的就是楊皇后哪裡沒訊息。
難道要這蘇家來文府提親嗎?
這似乎又有點不可能,那蘇君正和家人的關係明顯不好,再說這蘇家如今破敗,別說李太君不可能答應,她的這個便宜父親和蔣氏哪兒也說不過去呀……
“多去蘇師傅哪裡走動走動吧,你們姐妹這繡功自是不可能趕上宮裡那頂尖的繡娘,但是弄得那個油皂可是無人能及!”那文崇湖沉默了一下,忽然又開口道。
聞言姐妹倆同時一怔,齊齊的望向文崇湖。
什麼意思?這是讓她們姐妹去巴結蘇師傅,攀交皇后的節奏嗎?不過這個好像確實可行。
“你們的爹庸碌無能,娘又出身不高,這前程還要你們自己去爭取,要想不被人踐踏,還需自己多用心思!”這時那文崇湖忽然又輕嘆一聲道。
姐妹倆再次怔住了。
她們沒聽錯吧?她們這個無能涼薄、還好面子的父親竟然吐出了這樣一句真心話。
“近來家裡事多,你們要多幫著你們母親點!”那文崇湖卻並不理會兩人的驚異,又對兩人吩咐道。
兩人自然趕緊應了。
“昨日一個上峰送了我幾貼膏藥,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過去,你去拿給你姨娘吧。”接下來文崇湖對她說的話更讓九姐兒驚異的瞪大了眼。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好了,我累了,你們回吧!”那文崇湖又對兩個女兒擺擺手。
兩人自然不敢多說,趕緊躬身告退。
出的書房來,九姐兒就開始琢磨這樣一個問題,你說是不是這人要是能揚眉吐氣的做人了,親情良心都會復甦呢?
從過了年以來,這侯府三老爺就漸漸挺直了腰板,終於到了今日有勇氣坦然的面對自己的親人兒女了?
忽然她就理解了自己這位父親,庶子的出身,仕途的不順,自卑、壓抑、苦悶,精神世界的扭曲,再加上本性的軟弱自私,真的也就懶得顧忌別人了……
“九姐姐,你那次不是說可以做什麼加蜂蜜紅糖的油皂嗎?我們要不要試試?”這時走在她身邊的十姐兒忽然問道。
這個小姑娘本來就一直有讓三房出人頭地、讓自己的父母至親不再看別人臉色的想法,這會兒被父親大人一鼓勵,更是熱情十足。
“哦……”九姐兒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可以,不過我們還是最好再多合計合計,爭取弄一個最好的出來。”
這樣是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