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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事?”房東太太也慌了。
“有個流氓站在我的房門外,他理著一個大平頭,說是要修理燈管。”她嚇得眼睫這麼一眨就眨出了沉甸甸的淚水,她強烈懷疑單薄的門板若真被人侵入,恐怕三兩下就會被踹飛開來。
“我馬上帶人上去,你不要害怕。”
嘟嘟聲傳來,她才驚覺房東太太已經掛了電話,這才緩緩收起手機,眼神始終緊盯著門板看。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修燈管?”
男人不悅的話趁著雷聲的空檔再度隔著門板傳了進來,她不敢回話,拿起了掃把,站到大門邊。
她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比外頭的雷聲還要響亮,那男人若敢強行進屋的話,她就跟他拚了。
這是棟三層樓的透天房子,一、二樓住著房東太太一家人,三樓出租給房客,樓梯是在房屋的外邊,並不需要經過一樓的住家。
三樓約有三十幾坪的大小,卻只隔成兩間套房;兩間套房裡不但都有獨立的陽臺,還有衛浴裝置和迷你型的流理臺。
她當初來看房子時,一眼就愛上這裡了,房子舊雖舊,但卻有股清幽的古老感,加上離公司又近、房租也很便宜,她二話不說就租下了。
大概她沒有選定黃道吉日喬遷,否則她才搬進來的第一天,行李都還沒有收拾好,不但閃電打雷下大雨,房門外還來了個疑似壞人的男人。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修燈管?”
門外的男人再次高聲問著,只不過三層樓高,這房東太太爬個樓梯需要爬這麼久嗎?
房東太太是範媽媽,也是張春美,她就是鄉間最常見到的歐巴桑,年紀約五十多歲,有著發福的身材、熱情的個性。
張春美操著一口臺灣國語,不過她平常還是比較喜歡說臺語,但是對於臺北來的張寧,她只能彆扭地說起國語。
張春美充分發揮房東太太的熱心,在知道張寧確定承租之後,加上兩人又是本家同姓,於是就親切地喊了張寧的小名。
張春美胖歸胖,仍是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跑上樓來,同時她身邊還跟了個保鑣,這保鑣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兒子範書達。
當張春美看到張寧嘴裡的流氓時,不但吃驚的張大嘴,臉色更是凝結難看──因為張寧嘴裡的流氓正是她的大兒子範書偉。
果然是同一家出品的,就像是蓋上范家人的正字標記,兩兄弟都一樣有著魁梧高大壯碩的身材。
而範書達手中本來緊握著棒球棍,在一看到“流氓”時,則是要笑不敢笑,只能抿緊唇,剋制笑意。
“寧寧呀!你別害怕,你先開門,這個人是我大兒子啦~~”張春美說得很不好意思。
這時,房門才慢慢開啟成一條縫,但門上仍煉著煉條,張寧看到和善的房東太太,心裡的恐慌才稍稍卸下。“範媽媽,真的是你兒子,不是壞人?”張寧瞄了男人一眼,這才發現男人竟對她眨了一下眼。
那一個眨眼,彷彿雷聲貫進她的心窩,讓她在碰觸男人的眼神時,立刻又瞥了開來。
“是啦!他叫範書偉,我都叫他阿偉,他真的是我大兒子啦!”張春美急急澄清。
“可是你說你大兒子的頭髮……”張寧問出心中的疑問。
這時張春美咬牙地吼出聲,“阿偉,你的頭髮呢?”
“剪了。”範書偉的回話簡單俐落。
“你什麼時候去剪的?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早上你的頭髮還很‘飄撇’呀!”身為媽媽的張春美是又氣又無法相信。
“下午剪的。”範書偉的表情很揶揄,毫不客氣地盯著張寧直瞧。
張寧這才看見他手上拎了一個工具箱,剛剛她被他的外表一嚇,加上外頭打雷閃電的,讓她根本沒敢多看他一眼,更別說是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
“那你幹什麼穿著內衣就上樓?難怪會嚇到人家小姐!”張春美拍了拍兒子的胸脯。
“天氣太熱,況且我也不知道是位小姐。”範書偉淡淡的解釋。
張春美有些無言,她確實沒有交代房客是男是女,只要大兒子去把燈管換一換。
“寧寧呀!我不知道他去給我剪了頭髮,害你嚇了一大跳,他的確是我的大兒子啦!對不起喔~~”張春美急急解釋,萬一嚇到張寧,張寧要是不租了,那事情就不好了。
難得有臺北的年輕小姐來租房子,看起來又是個文文靜靜的乖女孩,家裡還有兩個沒娶老婆的兒子,張春美說什麼都不能讓條件這麼好的房客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