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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的全副心思本來都在小花兒的身上,並沒有發現這個不速之客,此時驟然一見,不覺驚怒交加,手腳倏地變得冰冷,撐起身就要衝過去和他拼命,小花兒一把按住他,俯首在他的耳邊低語:“就讓他錯認吧,對你的安全有利。”說著在阿鸞的胳膊上輕輕捏了一下。
阿鸞卻還是翻身坐了起來,靈秀至極的小臉兒緊緊繃著,“景生,我尊為南楚東宮,怎可令你為我再次犯險?”
此時的阿鸞端眉凝目,氣勢儼然,他的語調輕緩但卻字字清晰,小花兒一愣,躺著的匪少則更是驚訝,嘴邊鄙夷的笑像朵開敗的花,漸漸乾枯。
“那也好,就依你吧。”小花兒說著,拿起烘乾了的匪少的外袍遞給阿鸞,“太子殿下請更衣。”——應該說‘請著衣’更恰當,因為此時阿鸞光溜溜的,根本無衣可更。
阿鸞一瞧,就厭惡地扭開頭,他寧可穿小花兒草廬中的粗布衣衫也不願意穿上這身蜀錦‘蛇皮’,小花兒不言不勸,只是再次將衣服遞到他的眼前,阿鸞咬牙低頭,死死閉上眼睛,只一瞬,就睜眼抬頭,眸光湛亮,猛地從小花兒的手裡扯過青色錦袍,迅速地裹在身上,又拽下一根衣帶將過腰的長髮束好,小花兒和匪少都瞧得呆住,著袍束髮後的阿鸞,面容絕麗,氣度清華,已一掃潦倒窘迫之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花兒心裡暗暗稱讚。
“……你……你……你真的是南楚的青鸞……?”這次輪到匪少語不成調,他看看端肅正坐的阿鸞,再看看姿態灑脫,貌似謫仙的小花兒,還是覺得目眩神迷,不可思議,
“……你……你若是……青鸞……那……那他……他又是誰?”匪少收起毒舌,指著小花兒磕磕巴巴地問阿鸞。
阿鸞正色沉聲說到:“他是我的太子良娣(側妃)!”
“——什麼——!”小花兒和匪少同時大叫,——一語激起千層浪,小花兒只覺地下長河的水轟隆隆翻滾著撲面而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阿鸞,——太子良娣?!這是什麼混亂不堪的事態?這又是什麼糊塗無稽的封號?!他再次懷疑阿鸞是被高燒燒焦了腦袋。
“——你莫不是瘋了?”匪少指著阿鸞,控訴般地驚叫,小花兒贊同地看看他,第一次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阿鸞確實是瘋了。
匪少轉臉打量著小花兒,像打量一件國庫中塵封的珍寶,“——如此相貌,如此風度,如此品性,如此才華,才只是個側室,青鸞,你們南楚當真是人才濟濟嗎?還是你當真瘋了!”
——天呀!小花兒撫額苦笑,前一秒還覺得這孩子有見識,卻原來也是個失心瘋。
“……那……那……那你說該如何……?”阿鸞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卻納納難言,經過了這麼多困苦艱難,此時,他也覺得以小花兒的人品,假以時日,定可堪當一國之後。——可是,可是,他的出身如此卑微!
“如果是我,定將他封……咳咳……娶為正室……”匪少揚言強辯,眼珠一轉,最後卻說得有點含糊。
小花兒簡直哭笑不得,這兩個原本勢不兩立的少年,都才只有十三四歲,卻在大談特談他的‘名位’問題,且態度認真,表情嚴肅,十分的想當然。
“……可……可是……”阿鸞正皺眉苦想小花兒低微的出身,不經意間聽到匪少的回答,立刻急紅了眼,他一下子跳起身,幾步跨過去,屈膝頂在匪少的胸骨上,咬牙切齒地說:
“你要是嘴裡再對景生不乾不淨,我就一腳碾碎你的心肺!”
面對阿鸞眼裡爆射出的爍爍利光,匪少也不禁哆嗦了一下,可轉瞬,他就滿不在乎地牽起嘴角,要笑不笑地扭頭斜睨著小花兒,“——聽聽,你家太子爺為了你要殺人了呢!這麼疼你,也不過就給你個側室的名位。”
阿鸞恨極了他心狠手辣嘴巴賤,膝蓋猛地抬起下擊,卻終因病後體弱動作遲緩,被小花兒一下子從背後抱住拖開,
“——阿鸞,不可!”
阿鸞回頭,不置信地瞪著小花兒,眼中倏地蒙上一層淚霧,“你竟敢攔著我!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而且,是你昨天將他帶回來療傷的?”他近乎控訴地大喊。
小花兒一怔,阿鸞眼裡的神情傷痛酸楚,令人不忍猝睹,他只好點點頭,又搖搖頭,“阿鸞……你……別生氣……他和你一樣不及弱冠,此時又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對我們已構不成威脅,何必再傷他性命呢?而且,此地荒蠻,多一個人也許能多一點生存的機會……”
小花兒勉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