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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看著酸菜,又看看稽紹,終於默默的嘆息一聲,退到一邊。
我上前一步,卻被司馬衷拉住,他衝我微微搖頭,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稽紹沉吟良久,突然微微一笑,這一笑驅散了所有的感傷,“好好照顧娘娘。”
稽紹此言一出,酸菜驚訝的瞪大眼睛,稽紹仍是春風暖陽般的微笑,衝她微微點頭:“自己也要奪主意。”在我們眾人的注視中,微微一揮手:“我等你們的好訊息。”然後瀟灑的轉身而去。
晨光中他的背影仍是挺得筆直,長髮微微飄動,風輕輕送來他的歌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這一次,稽紹選擇了率先離去。…帶著他地憂傷和失落獨自迎著朝陽前進,只留給我們一個灑脫的背影。
酸菜看著那迎著朝陽大步前行的背影,輕輕地說道:“謝謝。”稽紹留下,比我們前往匈奴的更為危險,他防備地除了司馬穎還有軍中居心叵測的人。可是他並沒有要求酸菜什麼。而是輕輕的還了酸菜自有。
我當時並不知道,也許冥冥中自有註定,稽紹的這個風華絕代的背影,預示了不久之後地別離,他仍然是選擇了率先離開,只不過那一次是永訣。
“關外就是好啊,天高地闊。”司馬衷懶懶的躺下,嘴裡咬著一根草莖,枕著雙臂。十分的悠閒。
“是啊,在這兒常住真是不錯,你牧馬。我放羊,真是神仙一樣的生活。”我躺在他的身邊。附和著說道。難怪當初喬峰一直想著和阿朱到關外牧羊,果然令人神往。
“再養幾個孩子……”司馬衷幽幽嘆息。
“養幾個孩子。你不如養豬算了。”我並不贊同。
“你覺得我適合當皇帝嗎?”司馬衷突然翻身,很認真的問道。
我抬頭偷吻他一下,笑嘻嘻地說道:“你已經是皇帝了,而且當了許久,還會繼續當下去,這樣的問題毫無意義,問這個問題還不如問問你老爹為什麼當皇帝呢。”
司馬衷轉轉眼珠,重又躺下,嘆道:“真是無法改變的過去啊。”
“還有可以改變的將來啊。”我接著嘆道,“快看,好大地一隻老鷹啊。”
遼闊的蔚藍的天空,一直巨大地鷹在翱翔。
“那不是老鷹,那是雕。”司馬衷糾正。
“淵博,您可真是淵博的博士啊。”我打趣道,想起一開始自己鬧得那些笑話,忍不住和他相視大笑。
“你好像很熟悉一樣。”我不禁奇怪。
“那是金雕,”司馬衷沒有直接回答:“你仔細看看他地頭部還是金色地呢。不是隻有劉曜那小子知道。”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伸手欲打他。
司馬衷一把捉住,“這手心的紅點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還是當時留下地傷痕,當時我極力遮掩,司馬衷也沒問,我還以為他沒發現呢。
“如你所見,一個紅點。”我語焉不詳。
“你為什麼要救劉曜呢?”這個問題困擾我多時了。
“是我救的嗎?明明是你帶著幾個人劫了大牢。”司馬衷口風很緊,避重就輕。
終於來到了劉曜所呆的左國城,這個城市不大,但是前面臨著北川河,後靠著高聳入雲的關帝山,扼守著塞北通往中原的交通要道,形勢險要,易守難攻。
進了城內,才發現這座城雖然不大,卻很複雜,城內設城,共分為三部分組成,內城,東城和西城。。
為了方便照應,我們住了同一個客棧,但是按照司馬衷的吩咐我們分做兩撥人,他和隱帶著幾個侍衛,我和酸菜和另幾個侍衛,分住在客棧的兩個院落,裝作互不相識。
隱在城內轉了一圈,晚上就畫出了一張地圖,城牆依山而建,呈不規則的無尾魚形,我對著根本不感興趣,但是司馬衷要求我必須要熟記在心,方便以後跑路。
“這個地方,”司馬衷指著圖上紅點處,“這一片約有十幾丈,沒有城牆阻擋,以外面的溝壁作為屏障。”
“我們要從這兒走嗎?”我忍不住問道。
“不,”司馬衷搖頭:“我們能想到,別人自然也能想到,我們要走就從這兒,”司馬衷又指著南牆,“這是南牆的西段,從這兒出去就是北川河水,雖然險要,我們已經在外面安排好人接應,想來可以從容撤退。”
我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