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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光滑一點了,就是抓不住,往上吧,往上,突然有個聲音鬼叫一聲:“別摸了,別摸了,我出來,我出來!”
空氣波動突然加大了,一陣一陣的,在我面前,那個油頭粉面的司印一臉氣急敗壞的從空氣中一點點出現,等完全回覆可視狀態以後,他委屈的對我說:“我是男人啊,你為什麼要脫我褲子!”原來我剛才抓住的是他的褲子啊,現在穿在他身上的就只有一條小小的內褲,上面還有河馬造型,實在令人很難了解此人到底愛好什麼。這個時候,很多自認為是雌性的電器都紛紛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跳牆過桌,跑到一邊去躲起來了,她們不滿意的說:“哼,這次要長針眼了,真倒黴!”唉,我的內褲都是四角的,你知道為了什麼吧。
我顧不上去同情他的狼狽像,急忙上前把他扒拉一圈,果然歷歷給他夾在腋下,小臉青白色,呼吸十分緩慢,趕緊抱過來,真是心疼死我了。這麼可愛的孩子,居然要拿人家的心出來當藥!真是要多變態有多變態,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藍藍,心裡嘀咕:“不會藍藍知道這個,自己還送上門的吧。”
這個念頭真讓我方寸大亂,好比是徒手攀巖到了最後一處轉彎,上面有個腦袋伸出來對你說:“哥們,上面是個火山,兩秒鐘後爆發,你先擺好造型等著吧。”
我費力的搖搖腦袋,心想莫非我這是做什麼夢啊,居然夢到一個人怪腔怪調的說出這番四不著六的話來,這哪國來的老外啊,上帝愛我,我還菩薩保佑呢。要是給阿BEN評論起來,一定說道醜人多作怪,笨蛋愛讀書,智力偏低認了就算了吧,居然好死不死學中文。
他彷彿知道我心裡嘀咕什麼,居然又嘆了一口氣,頗為委屈的說:“汝等語言難甚,吾懸樑刺股,苦讀不懈,十七載如一日,猶未讀通道德經,慚愧,慚愧。”咦,講古文。誰教你中文的?他好似楞了楞,又說:“吾無師無友,全憑一點慧心,背遍四庫全書,終能開口,你懂我不懂?”你動我不動,奶奶的,我要能動就好了,早就撲過去拿你當沙袋打,哪有空聽你羅嗦半天。這當兒終於忍不住,暴喊一聲:“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兒子呢!”使出吃奶的力氣,我努力往前挪動,說句題外話,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歷歷天天吃個奶是這麼辛苦的,難怪吃完老是一身汗。動了兩步,我又停下來,什麼都看不見啊,我往哪裡走呢。
人家有上帝,我們有老天,就在這個時候,我手裡一件冰涼的東西鑽了進來,而後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老關,其他兄弟的電源都給破壞了,我是用電池的,看!”哇,是我們家手電筒啊。它神氣活現的跳到我肩膀上,對著莫名而來的霧靄深處強力一射,我看到了,那裡有個穿著長長教士袍的老頭陰沉沉的站著,一張臉比馬還長,正被突如其來的光驚動,瞪大眼睛看著我。他的手裡,抱著歷歷小小的身體,另一手高舉,五根手指上指甲猶如刀鋒,彷彿正要往歷歷的胸膛插下去。手電筒高呼一聲:“老關,丟我!”不假思索之下,我做了一個甩鉛球的姿勢,手電筒脫手而出,如疾風如雷電,如棒球如隕鐵,向那古怪教士飛撲而去,老頭微微一驚,大約不知道這是什麼暗器,居然帶著一束強光,謹慎的後退了半步,不知道唸了個什麼咒語,手一抓,手電筒大叫了一聲:“糟了!”改橫飛為豎墜,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玻璃蓋嘩啦嘩啦,連裡面的燈泡,眼看是碎了。我傷心得要命,叫了一聲:“四寶。”它在地上艱難的側翻了一下,沒好氣的說:“老關,我不是四寶,四寶早離家出走了,我是小開司,以後可記住了,清明上香別上錯!!”這嚴正宣告一說完,所有光線都消失了,關家這位為保衛祖國河山,為宏揚家族正氣,為保護主人利益,堅決打擊外來侵略和無理挑釁行為的偉大戰士——手電筒,就這樣犧牲了!
我悲從中來,要知道,我關家的電器無一不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那個級別,從小到大,不要說大型電器,連我的刮鬍刀都沒淘汰過,最多是買個新的,老人家先上來刨一圈,然後新的再來刨一圈,一段時間下來,我的鬍子都不敢長了。現在,手電筒居然在我面前如此以身殉家,如何叫我不傷心,記得第一次買它回來,小子一直在我口袋裡偷笑,一進家門自來熟,先去給大大請安。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我重新沉浸在心靈與視野的雙重迷糊裡,昏昏然就要跌坐下去,聽天由命好了,假裝自己是一頭已經被吹脹了的豬,要殺要剮,來吧。
就在此時,藍藍的聲音在角落裡軟軟的響起來:“哎,這是哪兒啊,老關,老關!”天哪,這是多麼美妙的天籟,藍藍叫我呢。她從昏迷中醒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