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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今天撞在我們車上的那個中年男子。
我頭皮一緊,急忙調出詳細資訊,阿BEN為我分析,其實這十四個受害者並非官方所言盡是底層民眾,這是為掩蓋警察部門無能的障眼法,實際上他們身份各異,職業不一,地位有別,男女兼顧。唯一的相同之處是都死得很慘,體無完膚。
體無完膚?體無完膚?
仔細看過去,前十宗案件都是三個月之前陸續發生的,最長間隔了九個月之久,但是近四宗案件之間時間差卻很小,不過這三五天之中,另還有一個三十七歲的家庭婦女在家中,以及一個退休的七旬老人在清早去公園健身的路上被害。既然只有三五天,那麼屍體應該還沒有被處理掉,可能還放在法醫工作中心,說不得,我要去探一探了。
當天晚上,我一身黑衣短打,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本市法醫中心內的屍體臨時停放房間。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來來去去盡是這些鬼地方。想到鬼,我不禁心底涼絲絲的,渾身都不自在。反而是千千在口袋裡極之興奮,終於可以到一個地方去,雖然有很多人,卻沒一個會因為它自由自在說話唱歌而大驚小怪的了。我拍拍它:“別鬧啊。”它表示不理解:“我會吵醒誰啊?”我很無奈的告訴它:“你要吵醒了,我們麻煩就大了。”我是從法醫中心大樓的背面爬上這個房間所在的九樓的,我不是蜘蛛俠,也沒練過輕功,不過我們家有一位退休很久,輕易不出山的電器老前輩,電動吸盤,當初是從一家大廈外牆清潔公司買來的,它本來一副衰樣,結果一進我們家,大大上前檢測它效能如何,才摸一把,它就精神抖擻的橫起來說:“哎呀,找到組織了。”所以,今天是它把我背上九樓的,甩進窗戶後就對我說:“我去旁邊的禁苑酒店看西洋景去了,要走的時候要千千吼一聲。”我有氣無力的叮囑它:“小心點,莫被人抓了現行~~~”樓道里沒燈啊,黑黢黢的,不過城市夜色如明,還是可以視物,何況我有備而來,特大號的手電筒從揹包裡跳出來,神氣活現的站在我頭上:“前進,前進,好不容易啊,我都多久沒出過任務了,還是前兩年,你追藍藍的時候,非要半夜約人家去公園表白。”無論是人是電器,憋久了就愛多說話,我兩年是約藍藍凌晨去公園沒錯,那不是時尚雜誌教育我們要懂得製造浪漫嗎?想想,夜半星辰,清風送爽,多美妙的二人世界~~~~。千千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老關,叫你製造浪漫,不是叫你製造驚竦,拿手電筒往自己下巴上照,還叫藍藍仔細看,拜託,她只打你兩個耳光很好彩了。”我訕笑起來,說起來煩惱啊,都訂婚了,有一天未婚妻若有所思的對你說:“老關,你長什麼樣子來著?等等來接我,能不能帶個名牌?”於是我在下班六點的人流高峰期,舉著一個巨大的扳子站在殺千刀的四海寫字樓下,上面寫著:“藍藍,這就是我。”這回憶是甜美是尷尬,不太好分辨,無論如何,總算使我心有旁騖的走到了那間房子裡,如此輕車熟路,要歸功於BEN第一流的情報工作,老早把相關的一切藍圖資料揭了底,其中最引起興趣的乃是官員賄賂案件的收繳物品存放區,雖說我沒工夫去理會,阿BEN卻已經和千千詳細討論瞭如何去把那些金銀珠寶大起底的完整計劃。絕對是壓倒十一羅漢。氣死兩杆煙槍的大手筆。
沒有門,奇怪。手電筒掃射過存放屍體的儲藏冷櫃。我硬起頭皮,上前查詢。
空的,空的,空的,一溜都是空的。不對呀,難道屍體已經移走,並且沒有記錄?我在氣溫非常低的房間裡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油津津的上竄下跳,恨不得有人推開櫃子門對我招招手說:“哎呀,不找了不找了,這裡。”佛說人不可以打誑語,看來不是嚇唬我們的,這一念剛剛轉過,我肚子上便突然被什麼一頂,硬硬的,把我往後推去。我戰戰兢兢低頭一看,媽呀,得來不費工夫,卻嚇得要我老命,在手電筒的光線直射下,一具臉色慘白,死不瞑目的女屍正直楞楞的看著我,眼神空洞,卻彷彿仍有無限怨毒與不捨。我哇的怪叫一聲跳開去,揹著她把我認識的各路神佛都招呼了個遍,尤其重點複習一下古人的教誨比如是福不是禍啊,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諸如此類,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實在是一個相當極端的例子。
鎮定了半天,我揮了一把汗,抓著千千轉回去,把女屍身上的裹布扯開,我忍著劇烈的頭痛和反胃,開始檢查她的身上。
這應該就是五天前遇害的那位家庭婦女。遇害之時她在廚房為出差回來的丈夫準備豐盛食物,結果被亂刀斬到當場氣絕,屍體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不出所料的是,我找到了她的背部靠近左側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