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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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淹沒膝蓋的高度。
蔣仕輝想也沒想,揹包一脫,跳到對面。盧樹森把蔣仕輝的東西丟過去,輪到自己時,狠了狠心,跳的時候特別高,摔下來胳膊一陣痠麻。
韓相宇對韓旭道,“你別害怕,很多東西就像這個冰裂,勇敢的去面對,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
韓旭看了看父親堅定的眼神,脫下揹包,吻了吻脖子上的蜥蜴元神瑪瑙,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一躍,落地的姿勢雖然有點象狗啃屎,但抬頭看見蔣仕輝讚許的目光,韓旭覺得自己一瞬間忽然長大許多。
韓相宇對盧林森道,“你先過去我幫你扔東西。”
盧林森的臉色慘白,“不,不,還是你先過去。”
“別羅嗦了,你快點,我沒關係。”大雪已經快到小腿肚,盧樹森看著對面發抖的弟弟,用力的招手。
冰裂象一張巨人的大嘴,一米五,有時意味著生死距離,雪落在冰裂中,無聲無息,深不見底。
盧林森深呼吸一口,然而到邊緣的時候還是猶豫了片刻,跳的時候有心無力,只抓住了邊緣,盧樹森趕緊過去抓他的手,重心太靠前,盧林森的腿在亂蹬,嘴裡喊道救命救命。
蔣仕輝按著韓旭日肩膀不准他過去,太滑,如果抓住盧樹森,自己肯定就要跟著一起跌落。
頃刻,盧林森的指甲斷了,拉著哥哥的手一起滑落深淵,十秒後,似乎聽到冰塊墜地的輕微聲,然後一切都很安靜,除了暴風雪和韓旭的抽泣聲。
人生,充滿未知性。小悲傷,還有什麼捨不得。
(五十五)
韓相宇是最後一個跳過來的,身體在空中的一瞬間,韓相宇忽然明白他心裡最不捨的是什麼,有了這個答案,落地的時候眼角滲出眼淚。
李嵐一直跪在佛象前祈禱,沒戴氧氣罩。
“讓他們平安歸來吧,我不再無理取鬧,我不再到處亂買東西,我不再羅嗦不再亂髮脾氣。拿我的十年壽命來抵押吧,我寧願生病了不再吃藥,一心向著您。”李嵐看著寺廟外的大雪,白茫茫的刺眼,廟裡的青稞油燈被風吹,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往前五米就是冰窟,象一個透明玻璃房間,三人安心坐在地上,生火取暖,拿出食物和地圖,一邊吃一邊想著上山或者下山的路。冰窟頂上的冰並不融化,也不知道存在有多少年,更不知道那個冰裂埋葬了多少旅行者的屍體。
韓旭對蔣仕輝道,“其實現在看起來那地方也沒那麼可怕。”
蔣仕輝道,“如果是平地,誰都能躍過,正因為下面是深淵,人一開始就覺得恐懼,其時候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罷了。”
韓旭點點頭。
李小玉去看李得鋼,除夕前是允許探視的,即使是這樣的死囚。也是允許跟親人隔著玻璃通話,帶些餃子、五花肉過去。
“家裡還好不?”
“挺好的。”
“缺錢不?”李得鋼知道電話有人監聽,只是暗示的問。當時答應斑馬爸爸殺付成群一家的價格是十萬,在監獄裡,故意造成逃獄的假相越獄殺了席偉劍和付青珠的價格是三十萬。當時自己完全可以弄個假護照到偏僻的小國家度過一輩子的,但他不捨,也不敢舍。斑馬爸爸叫人託口信給他,“如果敢跑,你等著收你老婆兒子的屍。”
然而斑馬爸爸只給了十萬。剩下的三十萬一分錢沒給,給死囚錢,不如給冥鈔划算。
“不缺錢,挺好的。你也還好吧?”李小玉忍住不哭,還是哭了,這是最後一面,死刑判決書已經出來了。
“來生都不會後悔跟你做夫妻。”李得鋼掛了電話,頭埋在手掌裡痛哭。
悔之晚矣,做惡事之人,來生投胎做牛馬,殺人越貨之人,生生世世為豬狗。席偉劍不管,也不相信,他要抗拒規律,佛雖仁慈,但即使最仁慈的佛,也是有限度的仁慈。
他不顧婧的垂淚,別人的悲傷是別人,於自己何干。佛燈在此,超度悔恨的靈魂,再給她的機會,也許只是白白浪費。
桑葉雲越來越不安,快了,付青珠的嘴唇有了紅潤的顏色,從最初的灰撲撲到現在的鮮活。
婧顯得更著急,“你超度完,佛燈仍是要還我去天宮交差的。”
席偉劍點頭,她也是為愛,他也是,頓生憐憫,彼此相惜。
桑葉雲正愁沒有人說話,“我說仙女啊,你著急什麼嘛,你說你要佛燈,我的主人自然會給你,他要佛燈的作用你也看到了,你想要,你就要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