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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嵐這時候也聽出來重正的針對之意了,不過她心裡十分納悶,晏和和重正又不認識,更談不上什麼過節了,他哪來這麼大的怨氣?
不過她想歸想,見重正這般不給臉,難免有些不悅:“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這位是我生意場上的朋友,到咱們家來借住幾日,咱們家護院住在二門外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當初她那般看好的江秀才也沒見她多熱絡,眼前這個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她就護上了,重正眼裡冒出火來,隨即又不知想到什麼似的,露出笑臉來,哈哈笑道:“誤會誤會,我是不大會說話,希望這位公子勿要見怪。”
他嘻嘻哈哈地轉向重嵐:“既然有客人來家,咱們得好好招待,別讓人笑話咱們小氣,不如晚上擺個宴吧?”
重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轉向晏和以眼神詢問,後者玩味地看了重正一眼,隨意點了點頭。
重嵐吩咐人去擺宴,其實正頭主子就三個也擺不了什麼大宴,不過是聚在正堂裡隨意吃一頓晚膳,重正極熱情地勸酒給晏和,一邊斟酒一邊笑道:“這位公子嚐嚐,是我們家裡自釀的。”他說完故意問道:“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啊?”
晏和道:“晏和。”
重正哈哈大笑道:“好名字。”他又問道:“不知道晏公子家住哪裡,家中可有妻室啊?”
晏和直接略過第一個問題,答了第二個:“並無。”
重正暗地裡皺了皺眉,家裡沒有妻室,難道真是看上了他妹不成?他一邊想一邊乾咳了聲,對著晏和擠眉弄眼:“原來沒有妻室管束,那正好,回頭我帶你領略一下秦淮的脂粉鄉,保管你去了之後流連忘返。”
晏和目光有意無意地在重嵐臉上流連,眼底含笑,直看的她表情不自在才收回視線:“金陵能讓我流連忘返的只有一處,其他的再好,跟這處比也算不得什麼了。”
重正沒注意到兩人眉來眼去,只是繼續曖昧笑著勸道:“你是沒領略過秦淮的姑娘姿容嫵媚,身段迷人,尤其是伺候人的功夫,那真是...嘖嘖。”
晏和慢悠悠地道:“多謝重公子相邀,只是晏某心有所屬,除了她之外,其他的都是難入眼。”
重正奇道:“她相貌如何?”
晏和答道:“綺年玉貌。”
重嵐面色微紅,聽重正越說越不著調,皺眉道:“你要犯渾自出去犯去,別在家裡談那些個勾當。”
重正悻悻住嘴,忽然又想到什麼事兒似的,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你這些日子不在家裡不知道,我院子裡的有幾處房子漏水,這幾日準備找人來修,這幾日我住哪啊?”
重嵐一怔,轉頭去看管事娘子,見她點頭這才信了,隨口道:“隨意住哪兒都行,咱們家那麼多空院子。”
重正以手握拳咳了聲:“那就和清院如何?”
和清院正是下午重嵐給晏和安排的那間,她放下筷子看著重正,看得他一陣心虛,這才慢慢地道:“只怕是不成了,我已經把和清院分給晏公子了,你再另挑一個吧。”
重正裝模作樣地嘆氣:“其他院子不是西曬就是地勢太低,咱們南邊又多雨,晴的時候日頭還大,讓我怎麼住的下去啊。”
重嵐看了看他,又瞧了眼晏和,慢慢夾了筷子火腿絲吃了:“那你想怎麼著?”
重正本來想擠兌著讓晏和把院子讓出來,但話到嘴邊又轉了聲,面上帶笑:“這也不難,我跟晏公子擠擠就是了。”剛好就近盯著他,省得他對自己妹子下手。
重嵐斷然道:“不行!”她不悅道:“二哥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好端端鬧起小孩兒脾氣,來者是客,你非得跟客人爭搶什麼,不知道謙讓嗎?兩人擠在一處快活還是怎地?”
重正被她當著外人的面訓了一通,面上掛不住,正要開口,重嵐忍不住看了看晏和玉白的側臉,變色道:“你別是在‘蜂窠子’裡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吧?”
蜂窠子就是男.妓館,南地龍陽之風盛行,不是她亂想,實在是除了這個理由想不出別的了。
重正一怔,隨即往地上呸了幾下:“你想什麼呢?我不好那一口!”他哼了聲,不耐道:“我是你親哥還是他是你親哥,怎麼連座院子都捨不得,難道真是生女外向嗎?”
重嵐氣得差點摔了筷子,晏和倒是心裡鬆快,眼波在她身上流轉,不管重嵐因為什麼這般護著她,但瞧她為自己爭的面紅耳赤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愉快。
他漫聲道:“重公子慎言,令妹的名聲要緊。”
重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