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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重嵐:“你是何意?願意跟他走嗎?”
重嵐心裡雖然差不多斷定這就是席雪天派來帶她走的人,但總覺著有些不安,好像這事兒也太順利了些。
晏和待她雖然好,但她又不是真的何蘭蘭,當然不願在他身邊多留,要是哪天露了馬腳沒準就被他當妖怪燒死了,但就這麼說要走也又有些太無情,只好淚汪汪地道:“我不知道...我捨不得大人...”
晏和輕笑了聲:“你真捨不得我?”
重嵐用力點了點頭,就聽他淡淡道:“那也可以,你就留在我身邊陪我一輩子吧。”
她被噎得堵了下,幸好何庸見機快,跪在地上哭求道:“蘭蘭你不能如此啊,你爹爹就指望你一輩子平安喜樂,找個好人家嫁了,咱們也不能麻煩大人一輩子啊...”
她心裡暗讚了聲,這次拿捏著語氣道:“可我也捨不得四叔...捨不得何家...”
晏和抬手止了她的話頭:“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只說是去是留?“
重嵐抿了抿唇,當何蘭蘭雖好,可她畢竟是重嵐。想到要是她和何蘭蘭都在重家,就能慢慢找解決的法子,原本左右搖擺的心思漸漸定了下來,她慢慢地道:“既然大人這麼說,那我...”
她話說到一半,眼神不經意地落在他的手上,目光一凝,隨即斬釘截鐵地道:“我不想跟他!”
晏和微頓了下,眼裡竟有幾分失望,抬眼問道:“為何?”
‘何庸’也似有幾分著急:“蘭蘭你這是怎麼了?你四叔家雖然不比不得晏大人家裡豪奢,但養你還是有富餘的,你這是為什麼啊?!”
他說著就想來拉重嵐手臂,她警惕地退後幾步,目光又落到他手上,有些心驚後怕,還是沒把真正緣由說出來,只是道:“我不想跟你走,我捨不得大人。”然後縮在晏和身後一副膽怯模樣。
‘何庸’微有些愕然,晏和沉吟道:“既然你不願那便罷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重嵐目光掠過他兩隻手,一時有些心慌意亂,匆匆點了個頭就沒人領下去了。
等她走遠了之後,‘何庸’面上的憨厚焦急神色募得一收,躬身沉聲道:“大人。”他又瞧了眼重嵐離去的背影,一把扯下腰間的印鑑攤在掌心,低聲問道:“何家姑娘並沒有答應跟末將離開,這應當是無事吧。”
晏和笑了笑:“是麼?你跟何副將也在軍中帶過一段日子,何曾聽說他有個四弟?”他見何庸面色發沉,淡然道:“縱然年紀小,也不至於連家裡有幾個長輩都不知道吧。”
何庸沒想到他下的是連環套,跳出一個又踩了另一個,只好乾笑幾聲:“那這何家姑娘...竟是人假冒的?”
晏和把玩著手裡的白瓷盞子,素白的碗蓋在指間搖轉:“假冒倒也不見得,只是她這麼時時刻刻提防著我,實在是讓人不悅得很。”
何庸不敢應聲,心說您這樣的脾性,但凡有人敢欺瞞半點,要是不被發現還罷了,被發現了就是個死字。他張了幾下嘴:“那,那她是為什麼啊?”
晏和眼風掃了過去,他立馬恭敬地垂下頭,他負手立在床邊,看著窗外綿延紅豔的火燒雲,淡然道:“本想著今天能讓她交代實底兒,沒想到卻是個機警的...罷了。”他隨意指了個下人過來:“你去把何蘭蘭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問她。”
重嵐這時候也在回想方才的場景,那人全身上下沒半點不對的,只是那雙手,掌心起了厚厚的老繭,行商辛苦是不假,但也不至於起這麼厚的繭子,這一瞧就是握慣了棍棒的行伍出身。
她越想越是心亂如麻,這人定然不是簡單的騙子,普通來行騙的怎麼可能把重家和何家的事兒知道的這麼清楚?
唯一一個把前後因果知道的這麼清楚,又跟她有莫大淵源的人就是晏和了,可他為什麼要來騙自己?為什麼要這般試探?
重嵐想的有些腿軟,踉蹌著進了房門,隨即回身把門緊緊閉著。她靠在朱門上緊閉著眼,想著他這些日子來的種種舉動,似乎除了事情敗露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她心頭大亂,像只困獸一樣在屋裡焦躁地走了幾圈,忽然聽見外面有敲門聲傳了過來,她忙跑過去堵上門,輕聲問道:“什麼事兒?”
外面人回報:“蘭姑娘,主子請您過去一趟。”
重嵐聽完這話,緊緊攥著門栓的手已經沁出汗來,想著被他發現後的種種可怕刑罰,呼吸更為急促,控制著發顫的嘴唇應聲道:“你,你先等等,我在換衣服,等會兒就出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