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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不對,他捏了捏眉心,不動聲色地調開視線,饒是如此,重嵐也覺出不對來,女人的腳可不能給人隨意看,她呀了聲:“我的鞋!”,慌忙把溼透的裙襬拉下來遮掩著,漲紅了臉不說話。
晏和只好把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重嵐硬著頭皮道:“今日之事...還望大人不要外傳。”
他嗯了聲,應下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說完又似笑非笑地道:“況且本來就沒什麼,你有甚好緊張的?”
她苦笑著轉了話頭:“我和大人這算不算患難與共過。”頗有幾分自娛的意味。
晏和沒答話,沉吟道:“你可還能走?”他見重嵐點頭,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扶著她起了身,纖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從她手臂一路滑下來,得了她一個幽怨嗔怪的眼神,眼波瀲灩,直撞進人心坎裡。
他偏過頭去,等想要再瞧的時候,她卻已經別開了臉。赤腳走路不便,他扶著她走了好一會兒,忽然聽到水草叢被壓到的刷拉聲,還有呼喊的人語聲,她側耳聽了會兒,鬆了口氣:“應當是官兵來了。”她說完又有些著慌:“我這樣子可怎麼見人?”
晏和側眼瞧她,這般衣衫不整的,要是被十好幾個軍漢瞧見了,那名聲也別想要了,他示意她坐下,先躲到草叢裡,自己也跟著坐下,只露出半個肩膀一個頭來。
重嵐剛屈膝坐下,冷不丁被他抱了個滿懷,她驚得抬眼去看,發現他面上還是淡然從容的模樣。
正好這時候有幾個侍衛堪堪找過來,見到他驚喜道:“大人。”說著就要撥開蔓草走進來。
重嵐躺在他懷裡,心頭咚咚亂跳,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她真是跳進秦淮河也洗刷不清了。
晏和冷著臉止了他:“你去幫我尋兩套衣服來,我這樣子不方便出來。”他面上一本正經,指尖卻堪堪搭在她肩頭,若即若離,不像君子的做派,但也不想要乘人之危。
那侍從令行禁止,也沒想到草叢裡還躺了個人,躬身領命去了,等備好衣裳拿過來,晏和先把周遭的人遣開,又選了套小的給她:“穿上走吧。”
重嵐鬆了口氣,卻沒有去接,萬一被人發現了問她這身衣服哪來的她可怎麼回答?她貓著腰做賊似的往外走,才邁出沒幾步就聽他的聲音施施然傳過來:“咱們之間還有筆賬沒清算呢,你心裡最好有數。”
重嵐一個趔趄,加快腳步往外走,也是她運氣好,剛出了那一灘水草就遇見重姑母派來尋她的人,清歌被救了之後也在那裡等著,重姑母一見重嵐就迭聲吩咐人準備薑湯和乾淨衣裙鞋襪,又上下拉著打量幾眼,急道:“讓我看看可有傷著哪兒?”又拍著大腿惱道:“那起子殺千刀的刺客,就該一併斬首。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像你爹孃交代啊!”
重嵐尋了家普通客棧換好衣裳,出來忙寬慰她道:“方才我也嚇了一跳,趕忙跳船跑了,如今這不是沒事兒嗎,姑母可別擔心了。”
重姑母還是心有餘悸,握著她的手問道;“這事兒真叫人害怕,你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重嵐當然不敢說實情,只能隨口應付道:“他們要殺的不是我,我見機快,忙跳下船上了岸,他們也沒顧得上追我,這才逃過一劫。”
她說的輕描淡寫,重姑母還是心驚肉跳,忙把她送回了府,又好生寬慰一時這才離去。
她丟的那些東西,別的倒也還罷了,只是那雙繡鞋若是被人撿到了,不多不少是個麻煩,她命人去岸邊尋了一時,實在沒找到方才作罷。
她回府之後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乾脆稱病在家休養,親近的人陸陸續續來探望幾回,送了好些藥材過來。讓她沒想到的是,重大伯竟然也登門探病了。
重嵐穿著半舊果綠色襖子坐在帽椅裡,對著重大伯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伯來了啊,恕侄女有病在身,不能招待了。”
重瑞風見她敷衍,心裡暗怒,面上還是笑道:“聽說你受驚生病,我特特趕來探望,現在瞧著你身子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重嵐隨意道:“多謝大伯關懷,您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可惜我身子不適,大伯若是沒有旁的事兒,就恕我不能留客了。”
重瑞風還是四平八穩地坐在那兒不動彈,張嘴笑道:“侄女先別急著趕人,我倒還真有些事兒要問你。”他忽然沉了臉,揚聲道:“聽說你和那江秀才素有往來,這事兒可是真的?”
重瑞風想擺弄她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重嵐心裡一沉,還是漫不經心地支著手肘:“大伯聽誰說的謠傳,什麼往來不往來的,我怎麼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