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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無異,哪裡有半分大家子弟的規矩!”
晏茹年紀不小,跟自己學的時間也算是長的了,他想到自己竟把人教成這樣,一時有些灰心,擺擺手冷聲道:“罷了罷了,你走吧,以後也不必來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周先生是當初晏三樂託了好大的情面,還求了二房的人才請回來的,晏茹知道厲害,不敢再嘴硬,嚶嚶流淚道:“先生,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周先生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不管她如何哭求,冷著臉只是不允,晏茹又急又恨,攥起拳頭高聲道:“先生也是我父親聘請來的西席,吃的用的還有束脩都是我們家出的,憑什麼說趕人就趕人?!明明我們晏家才是主家,你竟然為了一個外姓的野丫頭要趕我走?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話不僅難聽,而且極為無禮,讀書人最是忍不得別人說他貪圖錢財,周先生氣得渾身發抖,連聲道:“好好好,既然我這個當師傅的管不得你,那就把你父親找來,看他管不管得了你!”
他說完也不理會面色慘白的晏茹,一迭聲的命人去請晏三樂,晏三樂本來正準備去當差,沒想到半路上被人攔下,聽到了自家女兒欺辱同學,辱罵師長的事兒,登時一個頭兩個大,急匆匆地就往學堂那邊趕。
晏三樂一進學堂就見到冷著臉的周先生,還有嚶嚶哭泣的晏茹,以及滿臉無措的晏茹,遲疑著道:“先生,這...”
周先生淡淡地把方才的場景重複了一遍,邊搖頭嘆道:“我愧對晏守備所託,竟將晏小姐教成了這個樣子,是我失職,明日我便收拾東西離府,守備另尋明史吧,不要讓我耽誤了孩子。”
要是別人說這話,晏三樂必然覺得他在拿喬,但他深知周先生向來言出必行,想到自己將他請來的不易,慌忙道:“先生萬萬不可啊,是小女無狀得罪了先生,先生對學生素來用心,小女說的先生千萬別往心裡去,她不好,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有責任。”
他雖權柄心甚重,但比晏三思明理得多,想到方才周先生的敘述,心裡不禁大為光火,怒聲道:“你這個孽障!當初我就不該心軟讓你娘把你接出來,應當把你再關上幾個月才是,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當初聘請周先生的辛苦暫且不論,單說這何蘭蘭,他這些日子對晏和多有示好拉攏,而晏和又明擺著看重何蘭蘭這個亡將遺孤,萬一要是被晏茹這麼一鬧得罪了晏和,那才真叫欲哭無淚。
他越想越是惱怒,指著晏茹罵道:“我真是替你臊死了,一個女孩子家竟然使出這等下作伎倆,跟那不知廉恥的潑婦有什麼區別!”算計人就罷了,竟還被人發現了。
晏茹已經有些知道厲害,聽他罵的難聽,只咬著牙根硬忍著,冷不丁卻瞧見重嵐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滿是諷刺,還偷偷對她豎了豎小指,她狂怒起來什麼也顧不得了,尖聲哭叫道:“關我什麼事!我有什麼錯兒!分明是那小賤人算計我!”
晏三樂見她還敢頂嘴,氣得臉上的橫肉都顫抖,用力一揚手,啪地一聲,晏茹雪白的臉上浮現出極鮮明的巴掌印,她顫抖地捂著臉,滿臉地不可置信,繼而回過神來,瘋了一般地向著重嵐衝了過去。
重嵐本來想撩撥她一下,讓她再吃點虧,卻萬萬沒想到她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一時也沒躲閃及時,被她猛力撞到在地,後腦磕在地板上,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
她在一片昏沉沉中,隱約聽到幾個年輕女子的對話,聲音裡夾雜了許多愁悶,嘆聲道:“...小姐怎麼還不醒?席掌櫃請了那麼些名醫道士都沒用,只差沒拉跳大神的來家了。清歌姐姐,你說小姐會不會真是...衝撞了不乾淨的吧?”
屋內的氣氛因著她的這句話變得有些可怖起來,叫清歌的丫鬟聲口沉穩,輕斥道:“休得胡言,咱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不會有事兒的!”
被訓的丫鬟不吱聲了,探了半個身子到窗外,聽著外面的隱約的吵鬧聲:“哎,重家大爺又來鬧騰了,真是不給人半天清淨日子!”過了半晌又忍不住愁道:“外面的重大老爺怎麼打發?他是咱們小姐的大伯,藉著親長的名義來要重氏商行的管理權,還天天挑唆著堂少爺堂小姐來鬧,席掌櫃的萬一招架不住,咱們小姐好容易積攢下來的家業可就...”
清歌這次倒沒訓她,也跟著嘆了聲:“由著他鬧吧,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隨即正色道:“清雲,你在外可得把嘴管住了,這事兒半點不能漏出去!”
清雲認真應了:“姐姐放心,我豈是那等沒分寸的人。”接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