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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來,正言笑晏晏的時候,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金陵的秋雨如煙如霧一般,纏纏綿綿地蕩在天地間。
重嵐多喝了兩杯有些上頭,微暈著臉晃晃悠悠地起身:“不成了,我得先回去了,一會兒下大了不方便走。”
重姑母見她已經有幾分醉意,怕她走雨路出事兒,忙拉住她道:“你今日就別回去了,剛好離重府近,你就在重府先歇下,等酒醒了再回去。”
重嵐擺擺手道:“也沒多遠,我坐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重延轉頭看她:“再近也沒府上近,別不貪這一時,我命人去傳話到齊國府。”
重正酸溜溜地道:“你那親親心肝還在當差,回那麼早也見不著他。”
重嵐轉頭瞪了他一眼,不過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她也不好說再走,只能折腰坐下,跟他們繼續說話。
幾人又談笑了一時,見時候不早了才算散了晏,重嵐一手挎著食盒正要往出走,就看見雲霧一般的雨裡立著個頎長的影子,單手撐傘,神情淡然,杏花雨綿延的落在他四周,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流輕靈。
重嵐挎著食盒的手緊了緊,上前幾步迎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晏和把傘舉到她頭頂,傘面上寥寥幾筆勾勒了錦鯉蓮葉,在雨中像是遊動起來似的。
他伸手扶住她,見她站穩了才道:“今天下雨,我怕你不方便回來,抽出空過來接你。”
重姑母在一邊打趣道:“這下可好,人自己送過來,你也不用時時惦記著回府了。”
重嵐面上一紅,晏和衝她頷首打招呼:“姑母。”又轉向重延和重正:“大哥二哥。”
重延和重正這時候出氣相似,齊齊冷哼一聲,負手轉過去頭去。
晏和不以為意,把傘又往她那邊遞了遞,打了個招呼便扶她上了馬車。
她心裡高興,嘴上還是嗔怪道:“我記得總督府在城中吧?你過來要走好久,急忙趕過來做什麼,我又不是不認路,惹人笑話呢。”
晏和對她的話已經學會反著聽了,心平氣和地道:“我也是順路而已,不用感動太過。”
重嵐想到同樣‘順路’過的重姑父,不由得一笑,趴在他耳邊輕輕吹著氣:“順路?有多順?”
晏和抿了抿唇,見她姿態嫵媚,只恨現在兩人的馬車是在大街上,他只能偏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要多順有多順。”
重嵐往後退開些,斜斜橫了他一眼,其媚竟如絲。
晏和見她這般秀色可餐,可惜地方不對吃不了,不由得深吸了口氣:“你今日跟姑母和兩位舅哥出來做什麼?”
他沉吟片刻,眉間帶了幾分不愉:“站在你姑母旁邊的男子是誰,怎麼能讓你見著外男?”
重嵐一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鄭昭,頭埋在她肩膀裡笑得花枝亂顫,半晌才抬起頭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我還當你眼神多好呢,原來也跟我一樣看走眼了。”
她一邊笑得打跌一邊道:“今天陪我二哥來相媳婦,你問的那個,就是他要相的物件,也是我姑母家的閨女,我的堂姐。”
晏和微怔了怔,隨即揚唇笑道:“二哥舅豔福不淺。”一個老對著他橫眉冷對的總算是打發了,他想了想,又問道:“大舅呢?”
重嵐擺擺手:“大哥的心思誰知道呢?我長這麼大就沒見他對哪家姑娘動心過,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被他瞧入眼。”
晏和唔了聲:“像大舅那般的人物,定然只有巾幗奇女子才能配得上。”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幸災樂禍?她瞧了他一眼,靠在車圍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車簾上的流蘇,猶豫道:“其實不光是這個,還有一件事兒...”
她難得吞吞吐吐,兩人雖然成婚的日子不算短了,但她提起這事兒還是紅了臉,想到生孩子之前要做的事兒...
她看他表情古怪地看了過來,乾咳了聲道:“姑母說...咱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她對他也不想瞞著,攤開了說道:“府裡的情形你也知道,好些烏眼雞似的瞧著我,子嗣又是大事兒,被人拿住了話柄肯定要生事的。“
她靠在他懷裡,皺眉道:“萬一婆祖母再借著這個由頭給你塞妾怎麼辦?”
她和晏和那事兒雖頻繁,但除了偶爾的情熱時候,大都是按著日子行事的。
晏和表情越加古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直看得她惱羞成怒,才慢慢地開了口:“我本想著你年紀還小,想讓你多鬆快幾年,左右有我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