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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媛還是老樣子,步履婀娜,走的如輕煙若柳般,不過她身上的衣裳...
重嵐見她身上也穿了身兒玫瑰紅的長褙子,粗看過去和她自己身上這件竟有六七分相似——她不由得被茶水嗆得咳了下,這柳媛跟自己也是孽緣啊。
她正好笑間,就見前面有人來喚,說是晏老夫人請她過去。她想了想,反正晏姑母在哪兒,今天又是她寶貝兒子的喜宴,重嵐也不怕她這時候找事。
她略想了想往前走了過去,剛要福身行禮,就聽見柳老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孫媳婦真是個大忙人,半天不見人影兒,長輩還在這兒呢,怎麼不見她在身邊伺候,幫著張羅客人,倒是跑到一邊躲清閒去了。”
重嵐詫異道:“舅奶奶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不是半天見不著影兒的大忙人嗎?怎麼又躲起清閒來了,我到底是太忙還是太閒啊?”
晏姑母沒忍住一笑,柳老夫人握著扶手的手猛地一緊:“你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重嵐面上越加不解:“外甥媳婦愚鈍,聽不懂您說話才多問了幾句,您怎麼就這般惱了?”
她說完也不理會柳老夫人臉色如何難看,轉頭對著晏老夫人笑道:“方才張家二少夫人拉著孫媳說了會兒話,孫媳這才沒顧得上這邊,還望祖母不要見怪。”
晏老夫人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和鎮國府攀上了交情,心裡權衡片刻,對著她頷首道:“你做的很好,是該以客人為先。”
柳老夫人見她不幫著自己,也沒了找茬的由頭,只能悻悻地閉了嘴。
晏姑母見她還站在原處,便上前拉著她坐下,笑著道:“你和張家二少夫人差不多大的年紀,自然有許多話能說得上,二少夫人人也隨和,你日後跟她多多來往才好。”
重嵐笑著應了,柳老夫人身後的柳媛見她又是跟自己相似的一身,忍不住把手裡的帕子用力扯了扯,不經意般的淡然道:“少夫人當真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一會兒地功夫就結識了好些貴人。”
她自覺上回不如重嵐是因為穿的太素淡的緣故,這回乾脆反其道而行之,換了身鮮亮的服侍,又畫了精緻妝容,悉心選了首飾,本以為能豔壓群芳,沒想到連重嵐都沒壓過。
重嵐懶洋洋地道:“哪裡,比不上柳姑娘吟詩作賦的本事,不過靠著待人熱誠方才能和人往來。”反正都快撕破臉了,她也懶得給柳媛留面子。
柳媛粉嫩的唇抿成一線,眉心促成一個‘川’字,忽然又眉頭一鬆,落落大方地道:“當初我從何家別院受了委屈回來,一時氣盛,是說了些不當的話,家裡長輩疼惜,也把話傳左了,我現在只盼著能和少夫人就此和解,以後咱們還能和和氣氣的當親戚。”
看來這也是個說慣了漂亮話的,一番話說的坦蕩磊落,但是什麼叫受了委屈?誰給她委屈受了,還不是她自己作的妖?
重嵐只是一哂,抬手把玩著手裡的茶盞子不言語。
柳老夫人面上有些掛不住,帶著金剛石戒指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地道:“媛兒大度,想來外甥媳婦也不是小氣的,你就向媛兒敬茶賠禮,這事兒咱們就算沒過去了。”
她轉向晏老夫人:“你覺著如何啊?”
晏姑母怒聲道:“舅母未免太荒唐了,侄兒媳婦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給媛兒敬茶賠禮?!”
重嵐不等晏老夫人答話,直接嗤了聲:“讓我敬茶賠禮也行,但是總得讓我知道我那天犯了什麼錯兒吧,既然舅奶奶覺著我有錯,正好成安公主和那天的幾位夫人都在外面,咱們就把她們請進來好好地說道說道,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她直接起身,吩咐清歌道:“去,把幾位夫人都請過來,看看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冷冷地瞥了眼面上著慌的柳老夫人:“舅奶奶總該知道知道,二品夫人的敬茶,不是那麼好喝的。”
其實她一直喜歡把二品夫人的身份抬出來壓人,但有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總仗著年紀大輩分高就可以為所欲為。
柳老夫人沒想到她性子這般強硬,一時也有些著慌,忙起身道:“你怎麼敢這般對待長輩?”
這時候還想著擺長輩架子呢,重嵐心裡的怒氣半分沒露出來,笑意盈盈地起身:“就是心疼長輩,才不忍心您受這種矇蔽啊。”
晏老夫人也嚇了一跳,趕忙命人攔住清歌,轉頭對重嵐道:“你舅奶奶就這脾氣,嘴上不饒人,其實是個最心軟不過的,你這孩子也是太較真。”
她欺軟怕硬的性子又發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