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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延扶額的手一頓,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又彎腰乾嘔起來,白玉般的臉龐被嗆得通紅,咳了片刻才道:“勞煩幫我拿碗醒酒湯來。”
魏四娘面上還是古井無波,心裡頭卻狂風呼嘯,本來以為這地方夠清淨了,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醉漢,她轉身想走,卻看重嵐身形踉蹌,好懸沒一頭扎進湖裡。
她看重延咳得撕心裂肺的,站在原處沉吟了片刻,伸手提著他的腰帶把他整個人彎折著拎起來。
重延怔了怔,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還沒反應過來,小腹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他身子一顫,踉踉蹌蹌地跌倒在地上,接著一手撐著太湖石吐得昏天黑地。
魏四娘收回拳頭,抱胸退了幾步。重延吐完之後人清醒了不少,勉強抬頭看著她,深吸幾口氣問道:“你...”
魏四娘道:“不用謝我。”
她說完直接轉身走了,重延視線模糊,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天青色影子漸漸走遠了...
......
重嵐坐在喜宴上食不知味,晏姑母看她壓根沒動幾筷子,壓低了聲兒問道:“怎麼,菜不合口味嗎?”
她擱下筷子搖了搖頭:“勞姑母掛心了,我只是沒什麼胃口。”
晏姑母還以為她因著方才柳老夫人尋事所以心裡不痛快,也擱下筷子,嘆了聲道:“舅母就那刻薄性子,你也別往心裡去。”
她頓了頓,不知想起什麼事兒了,半晌才冷笑道:“本來咱們家和柳家就算不上熱絡,去年府上不慎參合進臨川王的案子裡,柳家當即就跟咱們撇清了干係,府上送的年禮都被退了回來,生怕跟咱們家沾上一點干係,現在瞧見和哥兒出息了,立刻就覥臉湊上來,想想都覺著不堪。”
她對柳老夫人沒有半點好感,因此說話也不積口德。
重嵐勉強定了定神,勸慰道:“世情如此,少來往就是了。”
晏姑母拍了拍她的手,抬手幫她夾了筷子香酥鴨子:“我也不瞞你說,本來府裡出事,我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自打和哥兒回來方才好些。這日子本就是幫扶著過的,我全然盼著你們小兩口和和美美,我的日子也能好過。”
晏姑母倒是個明白人,不像晏老夫人和柳老夫人整天攪風攪雨的。重嵐笑道:“姑母說的是,侄兒媳婦受教了。”
她兩邊嘴角微揚,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見姜乙從正門裡慢慢地走了進來,身姿挺拔容色秀美,袍袖被過堂風吹的飛揚,眼睛深邃幽暗如同夜幕,引得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他微微偏頭,對著重嵐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容,她手腕微顫,面上更加難看,晏姑母見狀還以為她是身上不爽利,關切道:“你也忙了好些時候,要是撐不住就回去歇歇吧。”
重嵐想到姜乙跟她共處一室,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多謝姑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向席上的人告了罪,扶著清歌的手轉身回了院子,路上清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少夫人...”
重嵐按了按額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清歌抿了抿唇,躬身道:“少夫人,今日這事兒絕不能傳出去,就是少爺也最好別讓他知道。”
她言辭懇切:“原來姜將軍再怎麼糾纏,那畢竟是婚前,如今您已經成婚,所謂‘至親至疏夫妻’,您自然是一清二白,但少爺對您是關心則亂,難保知道了不會多想。”
重嵐按了按額角,想到姜乙說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心裡一陣煩亂:“你說的也有道理,容我再想想吧。”
她以為離宴散還有好一會兒,正半閉著眼在暖閣小歇,沒想到門‘呀吱’一聲響,她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被擁入熟悉的懷抱裡。
晏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放柔了聲音道:“你怎麼了?”
重嵐反手抱著他,懶懶地靠在他懷裡:“喜宴不是還沒散嗎嗎,你怎麼這就回來了?”
晏和在她身邊坐下:”看你臉色不大好,就緊跟著出來了。”
重嵐抱住他的手緊了緊,看見他關切的神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半晌才道:“我方才在園子裡...遇見姜乙了。”
她說完就小心覷著晏和的神色,就見他抬手撫了撫她的有些散亂的長髮,偏頭問道:“他可有傷著你?”
重嵐搖了搖頭,探問道:“你不問他跟我說了些什麼?”
晏和挑眉道:“你想說?”
重嵐猶豫片刻,把方才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