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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既然是歸寧回府,少不得要拜見幾位長輩,兩人先去見了晏老太太,她上下打量了重嵐幾眼,又看了看晏和,見兩人精神頭都不錯,面色微微緩了緩,卻還是難免嘀咕:“江寧路遠,白白荒廢這幾日,萬一耽誤了公務可如何是好?”
她抬頭咳了聲,吩咐道:“你如今入了我晏家門,就是我晏家媳婦,江寧孃家還是少回為好,免得別人起了閒話。”
重嵐想到重府大房,其實也沒多想回去,這回只是為了全歸寧顏面,便痛快道:“祖母教訓的是,孫媳記住了。”
晏老夫人見她恭順,面上帶了些滿意之色,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轉頭瞧了眼魏嬤嬤,幾不可察地對著魏嬤嬤點了點頭,隨即道:“咱們齊國府到底是公府,行事做派自有一套禮數章程,樣樣都是按著鐘鳴鼎食人家來的,你身為長孫嫡媳,一舉一動都關乎晏家臉面,更不能輕忽怠慢了。”
重嵐恭敬問道:“祖母的意思是...?”
晏老夫人一指魏嬤嬤:“魏嬤嬤當初是咱們府上幾個姑娘的教養嬤嬤,規矩最是嚴整不過,而且你身邊也沒有個貼心人看顧著,我打算派她過去教導你,直到你熟悉了府中規矩為止。”
魏嬤嬤見機極快地福身行禮道:“老奴拜見夫人。”
當初定親的時候,魏嬤嬤就在她手裡出了醜,晏老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兒,這時候把魏嬤嬤派過來,說不是為了打壓她只怕沒人信。
重嵐心道大哥真乃神人也,一邊道:“祖母覺著我禮數不周全嗎?”
晏老夫人還沒說話,魏嬤嬤先開口答道:“少夫人恕老奴直言,夫人的規矩確實有不少疏漏的地方,頭一個便是這婦德,不過好在夫人年紀尚小,經老奴教導幾日應當能改正回來。”
婦德有虧可是大過,她看晏和已經眯起了眼,不動聲色地握著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挑眉道:“嬤嬤請說。”
魏嬤嬤端著一張臉:“夫字天出頭,身為女子,就應該出嫁從夫,姑娘這回歸寧,本來沒什麼不妥當的,但既然大少爺有公務在身,你得體恤著些,主動跟夫婿說晚些歸寧。”
她冷硬著一張臉,伸出兩根手指:“其二,雖然沒得才成親幾天就給夫婿納妾的道理,但至少您也得安排幾個丫頭,幫著服侍大少爺。”
重嵐是自己靠著經商才能活的這麼滋潤的,對什麼夫字天出頭的話壓根嗤之以鼻。
要是全靠著夫君過活管用,她娘就不會快賠光了嫁妝,早早地去了;白氏也不會被個姨娘壓在頭上作威作福,現在流連病榻起不得身。
晏和雖然待她好,但她自己也有大筆的陪嫁在,至少在錢財上不至於事事都靠著他。
不過這些話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就坐實了婦德有虧的罪名。她笑著道:“這話可就有些奇了,金陵城這麼多人家,就連王妃都是第三日回孃家歸寧的,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不體恤夫婿?難道嬤嬤覺得,別人的夫婿個個都清閒在家?還是金陵城的夫人都不體恤夫君?”
魏嬤嬤面上一滯,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咱們齊國府是高門大戶,因此才要更講究規矩,妾乃家宅不寧之根本,您瞧瞧那些簪纓世家,哪個成親沒過幾日就急吼吼地提小星丫鬟的事兒,我倒是無所謂的,就怕夫君出門被人指點。”
她用絹子揩了揩眼角,努力把眼眶搓紅:“您說我回幾日孃家便是耽誤公事,要是弄幾個丫鬟放在房裡不是更會耽誤公事?”
她哀聲道:“我一心為瑾年考慮,就是為這個引了祖母生厭,我也認了,只求祖母不要遷怒瑾年。”她一邊衝晏和眨了眨眼,作勢就要跪下去。
晏和跟她倒是心有靈犀,一把扶住她,淡聲道:“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跪。”
晏老夫人和魏嬤嬤原本準備的一通道理被生生噎了回去,要說納妾這事兒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凡是有了妾的家裡頭,哪個能親熱和睦跟一家人似的,所以不少簪纓世家都立下了‘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
重嵐打著為夫君好的旗號,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魏嬤嬤頓了下,平了平氣兒,沉聲道:“既然少夫人執意如此,那便罷了,不過這規矩禮數還是得學起來,老奴脾氣魯直,行事若有不妥的地方,還望夫人多擔待。”
她依靠在晏和身上做柔弱無依狀,心裡卻冷哼了聲,偏頭為難道:“可我長兄前些日子去信去京裡,幫我請了個教養嬤嬤回來,若是還勞動魏嬤嬤,只怕要被人說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