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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自去買的?太沒誠意了。”要說晏和下廚的可能太小了,僅次於他親自去集市買菜。
晏和淡然道:“我親手種的。”
重嵐睜大了眼,明擺著不信,他指尖託著翡翠酒盞,琉璃燈的光彩打下來,指尖也被染成了清透的綠色:“咱們在郊外的那個別院,其實在我去西北之前就買下了,當時閒著沒事兒種了好些瓜果菜蔬,沒想到回來之後竟然還都活了下來,我就指派了專人去打理。”
重嵐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沒事兒種菜做什麼?”
他想了想,臉上竟閃過難得的尷尬,竭力維持著面上的淡然:“當時我正專心研讀朱子的格物致知,所以...”
她不留情面地大笑起來:“所以你就跑去種菜來格物致知了?”沒想到晏和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竟然會花時間做這種無聊事兒,想著他對著黃瓜茄子豆角‘格物致知’,她就止不住地樂呵。
他挑了下眉:“早知道你是這個反應。”他頓了下,眼裡帶了些嫌棄:“自此之後,我就再也不信朱子的言論了。”
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冷不丁瞥見亭子一角放著魚竿和魚簍,驚喜道:“你是要釣魚嗎?”
他恩了聲,又曖昧地笑了笑:“你昨日不是哭著喊著要釣魚嗎?”
重嵐紅著臉當耳旁風,走過去取魚竿來垂釣,她嫌那還活著的蟲餌噁心,自己死活不敢往魚鉤上面放,便只站了老遠讓晏和掛好給她甩進去。
他一邊握著魚竿一邊搖頭道;“到底是我在釣還是你在釣?”
重嵐笑嘻嘻地另一把魚竿遞給他:“咱們一起釣,看誰釣的多。”
他伸手接了魚竿,含笑看了她一眼:“既然是比鬥,輸贏可有什麼說法嗎?”
重嵐道:“你說來聽聽。”
他笑意更深:“我贏了今晚上我在上面,你贏了你在上面,如何?”
重嵐:“...不比了。”
他認真地想了想:“難道你想側躺著?”
重嵐:“......”這都是怎麼聯絡上的!
在她發火之後,兩人終於能好好釣魚,倒黴的是重嵐靜坐了半晌也沒釣一條上來,晏和那邊卻一條接著一條,已經吩咐人拿去做魚膾了。
她心裡不服氣,和他換了魚竿,沒想到結果依舊,又拉著他換了地方,十分勉強地釣了條巴掌大的小鯽魚,晏和那邊還是一條接著一條,像是魚都上趕著跑他那裡送死去了。
她最後終於認清是人的問題,憤憤地把魚竿扔到一邊:“不釣了!怎麼都比不過你!”
晏和不急不慢地收線:“夫人承讓了。”
這時候下人已經把做好的各色魚膾端上來,還有條肉質特別細嫩的被片成了薄薄的魚片,順著鋪在剔透的冰面上,旁邊點綴著雕花,還擱了用來調味的醬油碟子,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
她好些日子沒吃魚,瞧得險些沒留下口水來,想了想道:“我現在胎已經穩當了,吃幾塊魚肉無妨吧?”
懷著身孕倒也不是全然不能吃魚,就是不能貪嘴吃太多。
他姿態優雅地夾了快魚片,淺淺地沾了些醬油,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一圈:“親我一下?”
重嵐:“......”老這樣還有完沒完了,她一時惡向膽邊生,湊過去惡狠狠地拉著他的領子把人拽了下來,一仰頭就親了過去。
晏和微微一怔,隨即配合著低下頭,一般親人這事兒都是他主動的,她難免有些生澀,丁香舌猶豫不決地探了又探,最終小心翼翼地沿著他的唇線勾勒。
這麼要進不進的讓人著急,他在她唇上輕咬了下,主動把她迎了進去,不一會兒亭裡就傳了細細地咂弄聲。
她被親的氣喘吁吁,半晌見勢頭不好才推開他,捂著自己微腫的雙唇道:“都老父老妻了,你還弄這些個,這還是在屋外頭,讓人看見了可怎麼辦?”
他唔了聲,伸手把魚片喂到她嘴裡:“不這樣你怎麼能上鉤?”
重嵐羞憤地吃著這塊用臉面換來的魚片,上下牙用力嚼著,顯然是把魚片想成他的臉了。她近來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飯,中午雖然吃了不少,但到這時候也餓了,低頭用斯文優雅但是絕對不慢地動作用著晚膳。
她近來出奇的懶,吃完了又懶得走路,坐在原處眨眼看著他。
他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瞥了眼她越發圓潤的面龐,伸手掂了掂,嘆了聲道:“你近來可是重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