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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地垂眸看著手裡的茶盞:“生意上的事兒再大都沒有子嗣重要,大爺不必多言了。”
晏三樂微微眯起眼,又苦笑道:“要是尋常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會特意來問了,只是這回...”
他沉了臉,冷冷地看著重延:“這回從侄兒媳婦手底下的管事船工那裡得知,她的貨船當初還運過火.器,私蓄兵.火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如今人證已經有了,她若是再不出面解釋,恐怕連親家少爺,還有我那侄子都要牽扯進去!”
在後面偷聽的重嵐心裡一跳,眉頭緊皺了起來,果然,這事還是被晏三樂查出來了。
重延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只是這個細微的動作也沒逃過晏三樂的眼睛,他面上終於顯了些笑:“我今日來也不是拷問人的,事總要解決的,只要侄兒媳婦跟我走,我就能想法子把這事沒過去。”
重延只是住了片刻,又用碗蓋輕輕壓著茶葉,漠然道:“三妹沒做過這些事兒,我也不知道您想說什麼,要想抓人,只管拿逮捕諭令來。”
晏三思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沉得住氣,微微一怔才冷聲道:“親家少爺想清楚了?”
重嵐低頭看著茶盞,沒有半分答話的意思,晏三思知道這時候已經沒話好說了,只是哼笑了一聲,拂袖轉身去了。
重嵐見他走遠了才從側間轉出來,坐在重延對面,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真是厭了這些鉤心鬥角的了,就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嗎?”
重延淡淡道:“齊國公再不濟也是一等公,多少人幾輩子都達不到的位置,還能惠澤子孫後代,你大伯惦記也屬常理。”
重嵐疲憊的應了聲,這時候分外想念晏和起來。
晏三樂的機會很快就來了,宮裡傳出訊息,皇子在月子裡病重,生下的太子也不甚康健,君後忙著照料,無暇顧及,各個宗室有蠢蠢欲動,竟帶了私軍去了行宮門口,準備兵諫逼宮,迫著皇上過繼儲君。
一時之間,金陵城裡風聲鶴唳,上到權爵勳貴,下到尋常百姓,都是人人自危。
重嵐自打知道這個訊息就覺著不對,趕緊命人把重延找了過來,又小心把晏寧安置妥當,緊閉大門,安排了親兵四面巡邏,嚴陣以待。
重延在正堂上擰著眉不言語,重嵐衝他無奈笑道:“還是那句話,只盼著是我多心,只是別院這幾日都得戒嚴了。”
重延頷首:“你做得很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晏三樂果然沒辜負兩人的期待,當天夜裡剛入夜就帶著親兵趁亂摸黑到了重嵐別院,在門口高喊道:“晏重氏,你犯下私蓄兵.火,運送船隻,圖謀不軌,犯下如此大錯,還不快束手就擒!”
這附近只有重嵐和重延的兩座別院,其他的貴人別院,像何家別莊,至少都在兩裡地開外,而且還未必有人,因此晏三樂喊的十分放心。
重嵐笑了笑,對著立在一邊的蔣成低聲說了幾句,他中氣足,高聲喊道:“我們少夫人說了,既然她犯下這樣抄家滅族的大罪,按著律法,您也是她的九族之一,既然您這般大公無私,不如先把自己懲處了。”
外面靜默了片刻,自然也意識到重嵐在戲耍他們,因此外頭傳來此起彼伏極其粗野的謾罵,不過片刻就聽見了重物撞擊大門的聲音,幸好硃紅的大門足夠厚實,撞了許久也紋絲未動。
有好些人試圖爬上牆想要進來,不過晏和的親兵也不是吃乾飯的,立刻拔出刀劍迎了上去。
重嵐心裡放下了不少,重延皺眉看著她的肚子,語氣加重幾分:“你身子要緊,快回去好好休息,這裡有我呢。”
重嵐遲疑著不走,見他要採取強制措施,忙擺手道:“好好好,我這就回去,大哥你不光要盯著正門,四處也要帶人巡邏,防止這起子人鑽了空子。
重延點頭應了,重嵐勉勉強強回了院子,但這種情況哪裡睡得著?只能在屋裡焦躁地踱著步子,清歌清雲勸了好幾回都沒用。
踱了來回有半個時辰,突然就看見院子東側起了沖天的火光,明晃晃地灼人視線,她匆匆忙忙邁了出去,驚聲問道:“怎麼了?”
等了半晌也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她耐不住要自己衝出去,就見蔣成大步邁了過來,緊緊地皺著濃眉:“夫人,您手下那個姓楊的掌櫃,方才砍傷了重少爺的手臂,帶著晏小少爺往東門跑,現在重少爺已經帶人去追了。”
楊忠這些日子常來別院,他家給重家辦事了幾代,他這幾年幫著重嵐打點生意,也一直都忠心勤懇,她自然也沒在意。
但聽到重延被砍傷,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