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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抱著兒子掂了掂,揚唇笑道:“這麼草草起了可不成,得找個吉時翻翻書。”
孩子很不滿意地用小腳蹬了他一下,重嵐笑著把兒子接過來,在他的腦瓜上親了親:“你們讀書人不都是講究子不語怪力亂神嗎?還非得找個吉時做什麼?”
她揉了揉兒子的小臉,又轉了話頭自覺幫他圓場:“不過這事兒是不能馬虎了,要不先取個乳名吧?”她沉吟道:“我聽老一輩的說賤名好養活...”
他挑了挑眉問道:“什麼賤名?”
她頓了下,含含糊糊地道:“鐵柱,柱子什麼的吧。”
他被噎了下,看著兒子懵懂無知的臉,果斷道:“他是冬天的時候生的,就叫冬哥兒吧。”
重嵐也覺著這名字不錯,便點頭允了。
冬哥兒這時候還是和晏和親些,每回他一過來就伸手貼過去要抱抱,然後在他玉白的臉上親上一臉口水,晏和竟也覺得樂此不疲,重嵐在一邊瞧得又好氣又好笑。
轉眼這孩子已經長到一個月,重嵐正好出了月子,晏和這幾日也難得開始整理家事,幫著張羅滿月酒,她等到那天終於被獲准出月子,先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後被清歌她們簇擁著換上了大紅遍地金水草紋褙子,底下配著同色的挑線裙子,頭上又挽著繁複的迴心髻,直到打扮的喜慶吉利才肯罷休。
重嵐產後恢復的好,因此臉上顏色也好看,她摸著自己粉□□白的臉喃喃自語道:“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清歌一邊在她頭上簪了朵絹花一邊道;“生孩子哪有不長肉的,過幾天就好了。”
清雲給她腕子上套鐲子:“照我說,您現在胖些更好看呢。”
重嵐笑著嗔了她一句,起身出門去迎客,這滿月酒辦的極為熱鬧,幾乎所有親朋好友都過來了,重姑母笑著上來恭賀,晏姑母雖也高興,但眼裡還是有些愁緒。
重嵐倒是能理解她的心境,親孃和親兄弟接連去了,孃家一朝被降了兩等爵位,又收回了丹書鐵劵,她近來在孃家的日子應當也不好過,她想了想,抬步走過去,拉著晏姑母一道說笑,又請她常來坐坐,意思就是兩家的交情還在,她這才稍稍展顏。
好容易等到晚上,重嵐給冬哥兒喂完奶,親手把她交給乳孃,晏和卻又伸手摸了過來,嘆氣道:“比當初懷的時候還大了。”
重嵐拍他一下,啐他道:“什麼大不大的,說話正經點,孩子就在隔壁呢。”
他乾脆伸手把她整個人抱到懷裡,撥開長髮在她耳垂上輕輕齧了一口:“你這幾個月一直養胎,自打我回來之後咱們還沒有...”
重嵐故意笑著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記得倒還清楚。”
他挑眉把她抱到床上,細細吻遍周身,探到底下的時候已經覺出靡靡春.水沾溼了蓮瓣,他笑著在她唇上親了親,挺腰進去了。
重嵐多少還有點不習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皺眉低聲道:“你輕點...”
他唔了聲,轉過頭來和她唇齒相依,喃喃道:“你都生完孩子了,怎麼還是這麼緊?”
重嵐受不了他的葷話,轉過頭啐了口。
一晚上縱的忘了形,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算是歇下,她累的腰痠背痛,只覺得懷孕之前哭天抹淚的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晏和又在金陵總督府當了兩個多月的差,上面一紙調令下來,給他派了個杭州的差遣,這回去杭州大概要一兩年,他自不捨得和妻兒分開這麼久,便回來問她願不願意一道兒去。
重嵐笑著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就是當初我也沒去過幾回,這次託你的福,可以好好地在杭州享享清福。”
他見她應了,傾身過來要親她,被她伸出手來抵住:“說話歸說話,你可別亂來啊,我今天小日子呢,話說回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我好提前準備著。”
他無奈嘆了聲,伸手把她攬到懷裡:“大概三日後啟程。”
她笑著道:“那我可得知會寧弟一聲,讓他也緊著準備了。”
重嵐沒想到這麼急,想了想還是辦了場送別宴,重延,已經懷孕五個多月的鄭昭和重正也趕了過來,聽說她要老遠去金陵,兩兄弟都齊齊地皺了眉,目光不善地看著晏和。
重嵐笑著打圓場道:“金陵離杭州府也不遠,回頭想你們了還是能過來看看的。”
到了第三日,他們一家子果然浩浩蕩蕩地裝了好幾艘大船,帶上府中上下就出發了,大船行了三日才算進了杭州的地界,不過還有一段旱路要走,她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