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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亂刀砍死了。”
她被嗆得咳了聲,真是出乎意料的轉折:“她既然生的這麼像男人,是怎麼被發現的?”
他唔了聲:“來癸水的時候被一個營的兄弟看見了。”
她哈哈大笑,聽他說著說著就起了睏意,含糊地問了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沒聽見他應答,她就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了。
半夜秋涼,她習慣地想要往他懷裡擠,卻發現枕邊是空蕩蕩的,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線,就見旁邊已經空了,倒是外間挑亮了一盞半暗的羊角宮燈。
她詫異地披衣走出去,就見他坐在書桌前,低頭正在寫寫畫畫,她湊過去看了看,就見各樣栩栩如生的花卉躍然紙上,湊在一起卻不見雜亂,反而顯出一種熱烈的美態度。
大晚上作畫是太古怪了,他又不是魏晉時候的狂生,重嵐伸手握住他的筆,奇道:“你晚上不睡覺,起來畫這個幹什麼?”她又挑眉道:“別是給在外面的哪個相好畫的吧?”
他頭也不抬,隨口問道:“你會刺繡嗎?”
重嵐神情更加古怪:“自然會了,那可是姑娘家的基本功。”
他唔了聲,一朵牡丹花的花瓣就勾勒出來,他摟過她,跟她鼻尖相蹭:“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所以起來畫了幅百花圖,你照著這個每天繡上一朵半朵的,等繡完了我也就回來了。”
他輕蹙起眉:“我知道你不愁吃穿用度,可我怕你長日無聊,有這麼個能消遣的東西,日子也好打發。”
重嵐眼眶一熱,低聲道:“我給你研墨吧。”
......
昨天晚上知道晏和要走的訊息,清歌和清雲本來以為重嵐會焦急難過,畢竟兩人感情深重那是有目共睹的,沒想到她第二天起來就忙忙地命人準備料子,趕著縫鞋和衣裳。
清歌不知道她這是投桃報李,見她忙活,忍不住勸道:“少夫人,您還是歇著吧,咱們府裡設了針線房,要是讓您親自動手,要她們何用啊?”
重嵐咬斷一根線,搖搖頭道:“那可不成,別人做的心意不同。”
她做鞋做荷包這種小物件還成,做衣裳這種大件的難免手足無措,低頭做了會兒就嚷嚷道:“清歌你過來瞧瞧,我這袖子是不是裁歪了?”
他們兩口子的情.趣外人真是難懂,清歌無奈地搖了搖頭,拉上繡活好的流螢過去幫著瞧。
這一做就是一個上午,重嵐堪堪裁好料子,簷外就有人匆匆來報了:“少夫人,芷姑娘出事兒了!”
昨天重嵐就擔心晏芷想不開,特地命留在府裡的下人多留心,沒想到今天真就出事兒了。
她心裡一驚,忙忙地把人傳進來問道;“怎麼回事兒?”
那人苦笑著回稟道:“芷姑娘昨晚上就把自己關到屋子裡,沒想到今天一早就有人在府裡傳了閒言碎語,芷姑娘一時想不開就...”她聲音裡也滿是憐惜:“就自縊了。”
重嵐一怔:“人可有事兒?”
那人嘆了口氣道:“幸好她姨娘發現的早,把她救了下來,下來的時候人已經昏了過去,也沒人搭理,二夫人只包了點藥渣藥沫過去,就算是瞧過了。”
昨日的事兒還不都是晏老夫人作出來的,跟晏芷有什麼關係?說句難聽話,就算有人該覺著沒臉自縊,那也是晏老夫人,憑什麼晏芷要受這份罪?
重嵐越想越冒火,她還是何蘭蘭的時候跟晏芷處的不錯,忙不迭地吩咐道:“快去命人請大夫過去,藥材不夠的從咱們庫裡拿。”
她猶豫片刻,還是起身命人備轎:“我也去瞧瞧。”
她可沒說直接去瞧晏芷,不然沒事兒也要生出事兒來,所以先備了份禮給晏老夫人,說是來探望祖母的,‘順道’去看看晏芷。
她頭回去晏芷屋裡,就見裡頭的顏色晦暗單調,幾件擺設也像是用了很久的,晏芷閉眼躺在床上,只有胸口才隱約有幾分起伏。
她姨娘衛氏俯在她床頭不住地哭,旁邊有個也是姨娘打扮,卻生的清雅秀逸的女子正柔聲勸慰,衛姨娘見重嵐進來,忙不迭地福身行禮道:“見過少奶奶。”
又是千恩萬謝的:“方才多謝少奶奶派來的大夫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說著抽泣幾聲,伸手去握女兒的手。
另一邊的姨娘也站起身行禮,柔聲道:“妾身佟氏,見過少奶奶。”
這應該就是如今最得晏三思寵愛的佟姨娘了,重嵐不動聲色地打量幾眼,微微笑道:“佟姨娘好。”
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