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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寧氏我就立刻給你。否則一切免談!”
寧氏如今有兒有女,又有孃家可以依仗,他為著銀子殺了寧氏豈不是自毀城牆?他現在覺得清河縣主簡直不可理喻,已經徹底瘋了,連道了三個好字,拂袖轉身去了。
他走到一半兒,突然頓住了腳步,面色漠然地對著一邊的隨從吩咐道:“二夫人再留下去怕是要壞事,想法子讓她再也開不了口。”
親隨低聲應了,又抬眼問道:“那,那筆銀子的下落?”
晏三樂沉吟道:“這也無妨,她再藏的怎麼隱秘也要經過身邊人的手,到時候留下的身邊人拷問就是了。”他伸手一抬:“你先下去安排吧。”
......
府裡的種種跡象重嵐只能隱約察覺些,但又猜不透到底有什麼關聯,不過她今日也沒心思猜這些個了,她正認真聽著面前一位大掌櫃的回報。
這位掌櫃名喚楊忠,在重嵐手下的掌櫃裡僅次於席雪天,他皺著眉低聲道:“...東家,再這麼下去咱麼的生意可沒法做了,如今咱們靠海的船隻都被衙門扣住,好些掌櫃管事都被帶過去挨個審問,現在碼頭已經停工了。”
海運生意可是重嵐的大頭,往日杭州府的那些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總得給晏和個面子,因此她貨船的待遇一向優渥,這般不給面子莫名其妙就動她的人還是頭一遭。
她聞言皺眉道:“你上下都打點過了嗎?”
楊忠苦著臉點頭道:“大把的銀子撒出去,用的比平時的三倍還多,可就是連個水花都沒見著,一個人也沒撈出來。”
他想了想問道:“扣人的是杭州府尹,東家要不要去信給姑爺,讓他給那邊打個招呼,好給咱們行個方便?”
重嵐立即搖頭道:“他前線戰事正吃緊,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兒,怎麼能因為這個就煩擾他呢?”
楊忠面色一急,低聲道:“可是東家,咱們船裡夾帶著不少私貨這也就罷了,您別忘了咱們當初還運過火.器,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兒。”
重嵐倒不是很擔心這個,畢竟是給皇上辦的差事,又不是他私下蓄的兵.器,聞言只是挑了挑眉頭:“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你叮囑他們把嘴都閉緊了,不就是停船查驗嗎?那就讓他們查好了,所有人都不準再出海,有本事就查個一年兩年的,我也損失得起。”
楊忠無奈,轉身領命去了,重嵐想了想道:“你傳完話就別回杭州了,留在金陵保險些,我給你安排住處。”
楊忠低聲應了,清歌上前幫她捶著後腰:“最近也是,怎麼事兒都趕一塊來了?”
重嵐聽的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是啊,怎麼都堆到一起了,也太巧了些。”
命婦未得傳召不得入宮,重嵐只好遞了話進宮,但皇上最近才生完孩子傷了身子,宮裡人的忙著照料,她遞進去的話也像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清雲見她苦惱,想引她高興:“少夫人,咱們去後院轉轉吧,聽說好些品種的蘭花都開了。”
重嵐也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太沉悶,點頭扶著她的手出門,在後院裡走走停停,心情開闊不少。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剛走到一半就見著也出來亂轉的柳媛,她看見重嵐,身子微微一頓,隨即不情不願地行禮道:“夫人。”
重嵐沒想到她都這時候了還沒回去,也不知道到底存了什麼指望,見到她只是點了點頭,抬步準備繼續散步,就聽柳媛忽然揚聲叫住了她:“少夫人信晏總督嗎?”
重嵐聞言只是偏了偏頭,就繼續不急不慢地往前走,柳媛咬了咬下唇,乾脆拋卻了往日的清高和矜持,大聲道:“我去軍營花了三日,回來用了四日,總共卻在外頭呆了八天,有一日正是留在軍營,夫人想不想知道這一日發生了什麼?!”
重嵐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著她。
柳媛見她終於有反應,又微微側了側頭,看著身邊的一株報歲蘭:“花無百日紅啊。”
重嵐卻笑了笑:“我不想知道啊,只是有句話想跟你說。”
柳媛微微一怔,重嵐眼波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你這樣長相的,他瞧不上眼。”
清歌和清雲硬是忍住了沒笑出來,這話對女人,尤其是對柳媛這樣自命清高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惡毒了。
重嵐不忍再看柳媛青的有些發灰的臉色,扶著清歌的手轉身回去了,回去之後卻忍不住拍了拍桌子:“等你們少爺回來記得提醒我,他要是不說清楚那天到底幹了什麼,從此就別想進我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