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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兒了。
伸手扶起了黃彩蘭,看她泛著憂心、不屑、輕視和自憐的眼光流過了一旁立著的趙平予身上,在轉到自己臉上時,才顯得放心了些,還嬌羞地低下頭去,光從神情便知,就算是要解除媚毒,黃彩蘭也寧可選擇自己,而不是趙平予那醜漢,這下子鄭平亞心下可樂了,看來老天果是公平,自己這下子可要轉運了,雖說被媚毒激起的豔福,著實不太好消受,但鄭平亞勝在年輕,武功雖還不高,可平日內功底子紮得極深厚,努力一下應該還可撐住,直到為黃彩蘭解除媚毒方休。
沒想到就在鄭平亞喜孜孜地扶著欲語還休、嬌羞莫名的黃彩蘭,正要回黃彩蘭房中解毒的當兒,那不識風情的趙平予竟一伸手,擋住了鄭平亞的去路。
“你…你這是幹什麼!”
美女在懷,原本一肚子的興高采烈,給趙平予這一阻,登時化成了怒火沖天,若不是雙手半扶半摟著黃彩蘭火熱的嬌軀,鄭平亞差點就要拔劍動手了,“救人如救火,何況黃姑娘可是中了毒,若不速予施救,誤了時間可就來不及了,傷了身子你能負責嗎?”
“平予不敢阻止師兄救人,”
看鄭平亞神情激動,趙平予放緩了語氣,卻連眉毛都沒動一根,彷彿早知鄭平亞會有這套大道理說出來,“只是師兄入房之前,最好先運功虛拍,把窗戶窗紙全都震飛震開之後,才能進入,否則餘毒未清,若不留心,恐怕連師兄你都要身受毒害。本來平予應為師兄服其勞,只是平予練武不久,功夫還差得遠,沒法子虛拍破物,幫不了師兄你啦!”
聽到趙平予這番話,鄭平亞雖仍怒火填膺,不過心下卻警醒了些,仔細一看方才黃彩蘭破窗而出的窗戶邊上,果然還有一絲殷紅氣息,微弱的煙氣直直冒上,只是月光昏暗,加上那絲粉紅色澤隱而不顯,若非仔細留心,還真是看不出來。
看到此處,鄭平亞和黃彩蘭這才明白,原來那書生下在黃彩蘭身上的媚藥,竟是如此動手的,既非串通店主在飲食中下藥,更不是那幾個保鑣模樣人物暗地裡下的手,而是那書生在運功虛拍黃彩蘭窗戶的當兒,在袖中已備下了媚藥,隨著掌力輕飄飄地推動,輕聲拍響窗戶的當兒,那媚藥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滿佈窗紙上頭,威勢十足、破窗而出的黃彩蘭自然無法倖免中毒之厄。
黃彩蘭威震鄱陽一帶,原也是個老江湖了,只是才剛入睡就被弄醒,滿腹氣怨交加,一心只想出來動手,沒料到這外表大大方方、震窗喚人的青年書生,竟會使出這等下三濫的用毒手段,加上從室內明亮處又看不清外頭昏暗處窗紙上的情形,一時間竟沒注意到,才會著了道兒。
扶著黃彩蘭坐到了床上,雖是寒冬深夜,正當冷風襲襲之時,但鄭平亞卻出了一身汗,連額上都溼了。
一來他半扶半抱著的“金衣鳳凰”黃彩蘭渾身發燙,如此接近之下,那熱力似乎都能感染到鄭平亞身上,二來他不敢伸手觸窗,更不敢用劍去撩,只能運力於掌,隔空發勁,破去仍沾著媚毒的部份才敢入屋。鄭平亞雖然武功不弱,內力根基也好,但隔空虛拍耗力不少,以他的程度本來還做不到這一點,只是在美人前面,總不能弱了威風,何況黃彩蘭專心於壓制體內媚毒,也幫不了他。但這一輪拍掌下來,也已累的鄭平亞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黃彩蘭已在床沿坐穩了,趙平予也不打話,盤膝坐在黃彩蘭身前,雙手食中二指戟指而立,虛貼在黃彩蘭腕側,彷彿已入定運功起來。
“你…你又想幹什麼?”
雖是運功過度,渾身疲累不堪,不過看到趙平予竟連話都不問一句,就坐到了黃彩蘭對面,鄭平亞心中暗叫上當,這醜小子竟如此工於心計,利用他運功虛拍,將沾染媚毒的窗紙全部震開震飛,害得鄭平亞累的氣喘如牛,想為黃彩蘭解除媚毒恐怕也力不從心了,他這才大大方方地排除自己,接收這受媚毒所苦的大美人兒,存心當真是惡毒已極。
“自然是為黃姑娘解毒了。”
趙平予聲音放低,言語中彷彿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沉穩無比,令聽者的心情都不由得平靜下來。不過若非趙平予方才一語道破那青年書生的下毒手段,內涵不淺,令黃彩蘭對他印象大幅改觀,恐怕黃彩蘭看他模樣醜怪,連他的話都不會耐心聽上一句。
“請黃姑娘安心靜慮,好讓平予施為。不過有一點平予要先宣告,這套拔毒取毒的手法,雖能除去黃姑娘體內毒素,但對黃姑娘內力頗有影響,加上毒素也未必能徹底拔淨,因此施術後三五日內不可劇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