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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電梯的時候,他進隔壁電梯。秦小五。”
她看向方向盤上他骨骼粗大的手掌,捏緊了又放鬆,如此重複。暗歎口氣,說:“你不問我是怎麼回事?”
“你昨晚已經騙我說不認識了,我再問還能問出什麼?”他揚揚拳頭,狠狠落在她車座後背上,震得她身體微顫。“那我現在問你,你們什麼關係,給我個明白話。”說完又遲疑,小心翼翼道:“只是一般的認識是不是?”
“你心裡明白不是。”她低垂著眼,怕他輕易看出她在說謊。“認識很久了,覺得他很適合。”
“他很適合。”方存正喃喃重複,“那是誰和我說跟我平實安穩地過日子也挺好的?是誰答應過給我三年時間的?說完話轉頭就忘了還是一直在逗我玩?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沒文化、做的事不是正道,你沒那個心思就別給我希望別哄我開心!”
“我沒有哄你玩逗樂子的意思!”隨著他音量逐漸提升她也忍不住大聲辯白,觸上他剜人的目光又倏然避閃開。
他大掌託著她下巴強行把臉轉回來迎向他,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和我說你不喜歡他,你們不是真的,你不喜歡我才找他來拒絕我的。”
她吸吸鼻子,回視他眼睛,擲地有聲地說:“是真的,我喜歡他。”
“喜歡他什麼?有錢?家裡有權勢?長得帥?”他放下手,轉眼又托住她的後頸搖晃著,眼裡掙扎著眷戀和傷痛,“我不信,你不是這號人。你要是貪那些東西我們早在一起了,和我說你不喜歡他!說給我聽。”
她被他搖得頭疼欲裂,揮手一把撥開,“是真的,我要說多少次?我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
驟然而來的安靜淹沒了狹小的空間,他鼻息粗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轉身望向車窗外。好一會才問:“昨晚,在純陽觀裡你是打算和我說分手的是不?”
她分明看見了他眼中轉瞬即逝的銀光,但還是強自鎮定淡然回答:“我們沒有開始過,又何來分手?”
他如遭痛擊,張大嘴想說什麼,接著又合上。不停地點頭,最後才幹巴巴地笑了兩聲說:“我明白,是我,一直是我不爭氣,明知道不可能,還一直騙自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屏著呼吸一遍遍在心底重複著。他粗糙的拇指抹上她臉才意識到眼淚滑到腮旁,“哭什麼?你這樣我又會誤會你心裡有我。”
“對不起。”她壓低嗓子壓下那抹哽咽。
“他對你好不好?那個人……你要看清了,別傻乎乎被人騙了。”他笑得太難看。
“對不起。”
“回去吧。一宿沒睡,我不該這時候說這些的。今晚要是、要是有人送,我就不來了。”
對不起。她抹抹再次溼潤的眼角,蜷縮在床側。腦海裡閃過另外那個人不可一世的樣子,閃過去年春節方存正在他們面前前倨後恭的卑微,恨意發洩在手指上,指甲深陷在掌心。
閉上眼又是方存正強作的笑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為你好。
方存正自那天起沒有再出現,只是偶爾託六指送些東西來。在舅舅被轉到高幹病房後,連六指也絕了蹤影。
舅媽滿意地四處打量,問說:“存正這些天怎麼不見人?這孩子真是想不到,朱雀巷裡就數他最有本事了。”
舅舅倚著床頭,不太高興地說:“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普通病房不一樣?”
“普通病房我和小婉守夜不方便,這裡和普通病房一個價,為什麼不住?又不用看小護士的臉色。說來說去還是存正有本事,認識的人也是有本事的。不是他的朋友介紹,哪裡有這待遇?小婉,前天帶院長和主刀醫生來的那個年輕人叫什麼?”
陳婉面色微變,暗自慶幸背對著舅舅舅媽。“好像是姓秦。”那個人沒有通知她自作主張給舅舅換了病房,她只能託辭向舅舅舅媽解釋說是方存正的朋友。她明白天底下的規律,一定會有無數個後續謊言替第一個圓謊,時間問題而已。想及自從認識他開始自己的生活就偏離了軌道,那個秦字說出口連她自己聽起來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慌忙掩飾說:“舅,先喝湯。羊肉湯燉了一天,足夠火候的。”
“不指望我們小宇將來象人家那樣出人頭地,能有人一半也行了。不然憋屈在朱雀巷裡,一輩子受欺負的份。西街那裡已經正式動工了,最後那天有兩戶假裝不在,被人強撬了門進去,所有東西都丟了出來。”舅媽嘆息。
“行了,還說個沒完了你。”舅舅失血多,幾句話已經氣喘起來。勉強喝一碗湯,說:“小婉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