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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昊分明是兩個極端。陳婉訝異萬分,總覺得秦昊交際往來的應該是洪建學那等人。
“四哥,我媳婦兒。”秦昊介紹說,又摟著她肩膀緊了緊,“叫人啊。”
陳婉被他那三個字臊得耳根發燙,含糊叫了聲,不著痕跡地別開肩膀上的手。
葉慎暉聽見那三個字,調轉視線重新認真打量了她一番,眼底光芒微閃。但也只是一瞬間事,隨即對她點點頭,又笑容可掬地對秦昊說:“我說明天就回濟城,你巴巴地跑這麼遠來折殺我?”
秦昊大喇喇坐下,說:“你當我是為見你?我是為了刀魚來的,一年也就這一兩回,想看你不是三百六十天的事?”
葉慎暉但笑不語。
秦昊拉陳婉坐下,“傻站著做什麼?四哥不是外人,不用跟他客氣。”
陳婉依言坐下,心神還在葉慎暉方才那專注的一眼上,依稀覺得他深不可測的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吃飯的地處倚著大陽湖,伸出湖面數米的平臺上只有寥寥幾圍。坐下沒多久就暴雨傾盆,三個人只得移進室內,透著玻璃牆能看見新港的燈火和近處湖面上的漣漪。菜式也是農家菜,都是湖裡出產的水貨,勝在清淡鮮甜。秦昊推崇的刀魚做了兩式,一式清蒸一式清燉。
秦昊來此的真正目的不在刀魚上。他在葉慎暉的證券投資基金裡佔了很大的比重,年頭時葉慎暉與宋書愚已經充分看淡後市,秦昊相信葉慎暉素來精準的眼光與宋書愚的專業理念,但是偌大一筆資金想要高位出逃不是易事,而且關係到朱雀巷後續的啟動與發展,不到他不掛心。
時至六月中,資金順利回流。眼見周圍人還在往股市裡瘋狂砸錢,不甚唏噓。他們都確定不了後市的發展,但是此時有多瘋狂,崩盤時便有多殘酷。中國的股市是產生奇蹟的地方,但是客觀的說,奇蹟只會降臨在少數人頭頂,多數人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他來海陽還有想法和葉慎暉深入聊一下朱雀巷的未來,即使葉慎暉對之不感興趣,有他這個濟東地產巨頭的援手還是不能或缺的。當然,有些話不能在席面說,加上對未來幾年股市的感概,他與葉慎暉只是聊聊風月與舊情。見陳婉不出聲,吃得開胃,秦昊挑挑眉毛問:“真好吃?”
她微微點頭。
“我覺得沒你的手藝好。”
陳婉冷笑一聲,“你又知道我做的菜是什麼味?說不準能把你毒死。”
“你——”秦昊闔上嘴。有些話說出來太掉價了。比如上個星期天晚上,他以一個豐厚的紅包作代價矇混進了朱雀巷某個老頭的壽宴中,初時還深恐被人發現趕將出來,後來見和他有幾面之緣的陳婉舅媽忙亂之中並沒有認出他來,不由心下大定,老神在在地冒充子侄輩,海吃胡喝了一頓。
“我當然知道。”他不屑與她辯解。
第42章
秦昊離席去洗手間的當口,陳婉頓覺再次籠罩在葉慎暉深究研判的目光中,不自在到極點。
這個人年紀不比秦昊大多少,可城府之深非秦昊能敵。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如深潭般不可測,難辨喜怒。無所遁形之下,迎目相接。葉慎暉似乎為她的勇氣稍略怔了一下,隨即掩去眼底微芒,淡笑問說:“陳海行是你什麼人?”
他的聲音極為低沉渾厚,語氣刻意的溫和。饒是如此,心神突亂之下,陳婉手中的筷子幾欲墜地。
她並不以父親為恥,只是那雙永不瞑目的眼睛早化做心尖上潰爛的一隅,動輒而痛。
“是我父親。”她低聲回答。
葉慎暉若有所思地點頭,說:“剛才已經猜到了,你樣子沒怎麼變。”見陳婉疑惑,解釋說:“在你父親的辦公室裡見過你的照片。”
她神色一黯。過了一會兒試探地問:“你和我父親……很熟?”
葉慎暉凝目注視她許久,才微笑說:“不算熟,只是早些年打過幾次交道。”
這是這些年來第一次有人主動地和她提起父親,雖然理智上說要謹慎小心,可第六感告訴她面前這人不象是洪建學之流。她心裡有一抹衝動一抹渴望,按捺不住,直接問他:“什麼樣的交道?”
葉慎暉聞言抑制不住地笑起來,象看小孩一樣的眼神有趣地望著她,說:“你以為是什麼樣的?我們信誠建設只是小發展商而已。官路商途,各自為政,不相為謀。”
她哦了一聲,等待他繼續。葉慎暉卻點上煙,再無下文。
晚間與秦昊談起朱雀巷的未來,葉慎暉回憶起當年的一場惡鬥。那時洪浩林初任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