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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也呸了一口。
“他們是想再激起一些不怕死的人上來吧。”一個叫龜田三郎的武士笑出了聲。
一個面色陰沉的武士冷冷道:“諸君錯了。”
四名武士都低頭悚然。
“諸君以為,半月來上臺之人,有多少是明知不敵,也要上來的。”
年歲稍長的人沉吟道:“中田君,大約有十之四五吧。”
“宇津君說的不錯,諸君試想,這樣一個民族,難道不可怕麼。”
“可中田君,半月來勝利的是我們。”濃眉的高島微有不快。
“高島君,你錯了,不是半月,而是十四天。我們還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
“可至少到今天,勝利的是我們。”
“可他們並沒有服輸。”中田冷冷盯著高島一眼。
“他們會的。”三郎也頂撞起來了。
“諸君忘了,我們的父親、伯父、叔父是怎麼死的嗎。”中田咬牙切齒地道。
“十年前海寧比武,無一生還。”別外四人眼中都噴出了怒火。
“仇人的姓名,你們忘記了嗎。”
“沒有。”四人齊吼。
“他們是誰。”
“公孫奇。”“舟之洞。”
“仇斯廉。”
“孫超。”
“莊則仁。”
中田沉重地點點頭:“那麼,這幾日上臺的人,有他們嗎?”
“沒有。”四人都有些茫然不解了。
因為他們勝了所有打擂的人,單單沒有這五個仇人的蹤影。
難道這五個仇人都已經死了,或是都不知道他們東洋人勝了?
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輩是在海寧身亡的,卻不知道中國實在太大了,五個仇人可是散佈各處,天南地北,要知道訊息已屬不易,更何況還要千里迢迢地趕來呢?
中田嚴歷地道:“那麼諸君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四名武士悲愴地齊吼道:“誓殺仇人。”
中田冷冷道:“諸君此來,主要目的,自然是復仇,所以我囑咐諸君,不要殺死那些打擂的人。仇是越結越多的。”
四人當然不服,但不敢說話。
因為中田武功最高,又是此行的組織者,是他們的首腦。
“諸君試想,五個仇人竟然都沒有露面,說明高手之後,更有高手。”
高島小聲反駁:“中田君,難道我們的武功,不是遠遠高出父輩嗎。”
“不錯,但你們也知道,我們的父輩,幾乎是一出手就被殺死的。”
“中田君,你難道失去信心了麼。”連老成持重的宇津也不高興了。
中田吐了口濁氣:“決不,我只是要提醒諸君,驕兵必敗,哀兵必勝。”
四人都不再說話了。
一騎快馬,飛一般奔向擂臺。
眾武士都警覺地睜開眼睛。馬上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身材魁梧,象是個會家子。
鑼鼓聲頓時停了。幾百雙眼睛都轉向了那匹快馬和馬背上的年青人。
年青人飛身下馬,身手頗為矯健。
“來者通名。”一個白袍武士用生硬的漢說喝道。
“你們誰是主事的?”年青人不理他,轉頭喝問五個黑衣人。
中田立了起來,沉聲道:“不才便是。”
很流利的漢話!年青人怔了一下,笑了:“你漢話說的不錯麼,請問大名?”
“中田信。”
“是你們設的擂臺麼。”
“不錯。”
“明日午時,將有五人分鬥你們五人,你們接不接戰。”
“來者不拒。”
“那好,接著。”
一封大紅戰書,平平緩緩地飛了過去。
要將戰書扔上擂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要將戰書平緩地“送”上擂臺,能做到的就不是凡人了。
也許只有內力深不可測的人才辦得到吧!
所有的武士都震驚了。中田信咬咬牙,猛運真力,接過了戰書,卻禁不住向前踏了一步。
因為來信上根本沒有力道。
好奇妙的功夫,鑼鼓聲頓時響成一片。
觀眾們雖然不懂這其中的底細,但中田信臉上顯露出來的吃驚之色他們可都看清了。
能讓這些狂傲的倭子們大吃一驚,對於已被失敗傷透了心的觀眾們來說,當然是一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