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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不用多禮,雖然有些滅了自己威風,不過趙佶不是什麼不懂事的,也知道像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心裡不會太過在意我這個皇帝!”趙佶笑笑道。
陳進才笑笑,趙佶自己可以這麼說,但他是不會去介面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有些事,能說不能做。
有時一些必要的客氣便是人情世故中的達練文章。
比如現在的陳進才就必須謙虛地來一句:“豈敢豈敢!”
趙佶拉了一下身邊恍惚的老太監對陳進才說道:“這個老奴在趙佶身邊也有幾十年了,情誼頗深,還請道兄幫忙恢復下神智。”
看來這個皇帝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起碼還算有點情誼,這一點在所有朝代來說,大宋皇帝做的最好。
而且在私人關係上,眼前這個叫趙佶的葬送了北宋半壁的皇帝做得更好,甚至還能與王詵一起去嫖,和周邦彥搶女人,雖然也因為搶女人把周邦彥給貶官,到最後卻又放他一馬。
這樣的人能做個文人,卻不能做皇帝。
名無威,這趙佶不會當皇帝,小時候當端王時讓人給教廢了,可是說大宋朝的皇室,除了嫡系以外的旁枝都是讓人給教廢了的,為的就是不要讓大宋皇室手足相殘。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文人們為了更好的掌控這個大宋朝。
所以每一個被叫到給皇族當老師的文人們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很奇怪的任務,就是能把皇族子弟們教得只對文事感興趣,對武事、政事厭惡即是完成了任務,此後必將青雲直上。
而趙佶以前當的端王就是,先生把他教得好極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吃喝嫖賭更是每樣都通,玩這一道他比宋朝的哪一任皇帝都要玩得好。
可他就是不會做皇帝,每一提到政事就頭疼的人還當什麼皇帝。
立身不正,當然就言無威,若不是他還算得上是一個皇帝,走到大街人都不知道有幾個人不鳥他。
言無威後便是行無止,作為一個皇帝,每天要去的地方都會被安排得好的,哪個殿上朝,那個殿處理一些積壓政務,晚上去哪裡散下心,夜深後去哪個嬪妃的寢宮過夜等等。
沒有必要儘量少些出到皇城以外,這樣對安全,對皇帝有一個好的休息以應付第二天的政事。
這便叫做皇帝的行止。
而趙佶,第二個毛病便是行無止。
你看他,去御香樓嫖,來這裡聽書,甚至還聽說過他還去市井處看過人鬥狗,更去過看婦人相撲。
同是亡國皇帝,崇禎與趙佶,一個是忙死,一個是閒死。
若不是後來文人們看破了金國不需要那麼多文人,他們的地位要不保,需要一個宋朝皇室弟子作伐,把一個趙構弄過江去。
那大宋必是亡在趙佶手中。
不過他會不會當皇帝跟陳進才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看他這個模樣,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並無盛氣凌人之感。
對於一個可以讓人感覺到舒服的皇帝,不會是好皇帝,但可能會成為一個可以和你做交易的人。
比如現在。
陳進才笑道:“觀天下諸國,較中原神仙還是比較實誠,雖也有虛言恫嚇,但大多都是做生意一般收集香火,比如信眾祈願說保佑我如何,願成了又如何之類。”
趙佶一時不知道少年為何突然說起神仙,可是轉念一想,卻是知道,這少年意思是可以幫他解掉對老太監的迷惑,但卻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代價?趙佶感覺到很新奇,從來沒有人跟自己說過,自己要人辦事還需要代價。
新奇之餘還有種身份被人藐視之感,心頭像是有火在燒。
但不管是什麼時代的人,都有一種奇怪的物質,那種越是高位的人,越沒朋友的人,就越想要找一個無視自己地位,可以與之平常聊天的朋友。
而現在的趙佶,看到了陳進才的種種神異之後,心裡已經把他真正當成了一個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
聽了陳進才的話,只是想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好!於捕頭的事朕替你解決了,往後朕若來聽書,還望道兄莫要見怪才是。”
“謝過皇帝了,只要皇帝要來,且來,只要吃得慣這粗茶炊餅,陳進才喜不自勝,必迎出門外!”陳進才淡淡笑道,一個難題解決,還能在此繼續說書圈聲望,當然是好事!
“不必如此,道兄仍把朕當普通一小民就成?”趙佶當然知道眼前少年是對自己客氣,他也不當真。
這時王倫從外面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