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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終究還是你有辦法。”
“還不是看在將來有交流計劃的面上,我向史巴利說了,這樣大的一件事,必有許多公文往來,我除了教書及系務之外,哪有時間及精力管這個方案呢,除非把芭芭拉借給我們用。”她詭譎地眨了下眼說:“芭芭拉是他的左右手,他怎麼肯?所以我跑去找院長,院長即刻答應給我們半個秘書。”
“有你的。哦,說起交流,我有一天碰到駱文,他問起交流的事,我說院長有一個參加者的名單,只邀了文學院及商學院的。他很不開心,他說大不了一切費用他自付好了。”
次英面露不悅地說:“上次不是說好了駱文那裡由我去解釋,怎麼你又擅自去同他提了呢?”
她的語氣,加上她用的“擅自”兩字,一下子就把如真放在下屬的位置。於是,她的氣也來了:“咦,上次也是你要求我去同駱文與密契之兩人說項的,不是嗎?你說我同他們較熟……”
“但你拒絕了,說這是我的方案,應該由我去向他們解釋,怎麼你出爾反爾,又去對駱文提了呢?”
如真看她臉面繃得鐵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她,她忽然想起若愚對她的警告,心裡寒了一寒。先不回答,只顧把攤在桌上的學生作業收集起來,放在大書包裡,這樣勉強捺住了自己胸膛裡一竄一竄的火氣,才說:“抱歉,因為駱文問我,我沒細想,順口說了。但沒細講,只說好像院長有個名單。這樣好了,我今晚在家給他打個電話,說我實在不清楚,要他直接來問你就是。”她把書包拎在手裡,眼看門外,問:“還有什麼事嗎?”聲音儘量放平,沒洩一粒火星,但是冰冰冷的。
次英大概覺察出自己剛剛的態度太嚴峻了,但一時又軟不下來,只好站起身說:“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講吧。”
“明天星期五,我沒課,不來學校。”
“明天下午兩點那個來申請秘書職位的女士來同我面談,希望你能來參加。”
如真倒有點為難了。照理,她是半時的,系裡僱用秘書,與她無干,次英要她來參加,正是她間接表示並不把她當半時看待,算是看重她的意見,尊重她。她如說不來,那倒表示她自己的不領情了,正躊躇間,次英又說了:“如果你可以,希望你能來,系裡請秘書,當然要我們兩人都滿意才用。你不參加,我也不好決定。”
如真說:“好,我儘量來,明天見。”
七
學期快結束時,有一天在學校,如真忽然接到尚必宏的電話。自從次英搬到柏斯之後,尚必宏來參加過一次聚會,那以後如真去過幾次曼哈頓,都是一家人開車下去,不是買中國食品,就是探友,她獨自去過一兩次,也都是到次英的公寓,幫忙辦理有關係裡的事務,例如安排學生去中國城參觀,或接洽雜技團來表演等等,忙得都沒機會給尚打電話。偶爾想起,覺得該與他聯絡,但身邊事情多,天天拖延,倒已快一年了。
她當然有點意外,也有點高興,說:“呀!好久不見,你都好吧?”
“如真,怎麼一點資訊都沒有?我有時不免後悔,把次英介紹到你們學校去,這下子有個談得來的同事,把我都忘掉了吧,次英也沒同我聯絡,她有事有人,無事無人,我真想打電話去說她一頓。”
如真撲哧一聲笑起來:“哎唷,原來是把我們的尚大教授冷落了!罪該萬死!說真的,次英來了之後,系裡十分熱鬧,增加了不少活動,比以前忙多了。但我們時常談到你,說哪天要去看你,或是天氣較暖一點的話,請你上來玩。”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們合作頗愉快,我也高興。段次英是個能幹人,只要她把心思放下去,她是可以做得很出色的。但能幹的人有個通病,對人的要求也比較高,你在學界,是客串性質,與她不同。我一直擔心如次英對你要求過高,你會應付不了。你們之間,沒什麼事吧?”
通電話的一大缺點,是無法看到對方的表情。有時可以從說話語調中揣摸對方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但到底無法洞悉。尚必宏最後兩句話,如真不知它帶多少好奇,還是純是關心,所以她稍一思索,才說:“到現在為止,好像還不錯。但凡兩人之間,沒有利害關係的,應該可以相安無事吧。你怎麼樣,還是寫不完的推薦信,推不掉的許多演講約,應酬不完的剛進學界的年輕人的來訪嗎?有沒有才氣特高相貌特好的女學生來見你呀?”
“噯,你又來了。”雖見不著臉,但他聲調的得意她是聽出來了。“剛結婚時如意還寬容,現在醋勁愈來愈大,有幾分姿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