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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交給輔導員,然後匆匆向校門 口走去。
�不料等我剛走到校門口,胡文林就趕了上來,喘著氣: “你這傢伙動作好快,走,我也去。多個人手總是好的。”
�我正要讓他回去,他卻已經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上了車,我問:“你請了假沒有?”
�他笑笑:“我讓肖胖子幫忙打個招呼。”
�到了車站,胡文林跑到視窗找熟人買了兩張臥鋪票。
�上了車,我和他靜靜地坐在臥鋪車廂裡。
�胡文林遞給我一個紙包:“寢室裡弟兄們都湊了點錢, 是個心意。人都要遇到這些事的。”
�我心頭一陣熱乎,卻說道:“弟兄們費心了。”
�弟兄們家境比我好,但也不都是大款。2000塊錢,一人五 百塊錢,胡文林單獨給了1000塊。
�不料,我發現還多出了三千塊。
�我奇怪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了我一眼:“這有點對不住你了,我給斯曉虹打了 個電話,她馬上拿了錢跑來交到我手裡。”
�她把一個月的生活費全給了我。
�胡文林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剛剛,這不光是錢的問 題。”
�我扭過頭望著窗外那些飛逝而過的田野和村莊,眼淚漸 漸模
糊了眼睛。
�一會兒,胡文林的手機響了。
�他聽了一會兒,應了一聲:“給了。我和他都在車上。 ”然後看了看我,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輕聲“喂”了一聲,那個熟悉的美麗聲音便 開始從靈魂深處傳來:“剛剛,不要過於悲傷。”
�我鼻子有些阻塞重重地嗯了一聲。
�虹虹繼續說:“有為難的事再給我說一聲。莫自己一個 人扛。我曉得你要面子。”
�我說:“好。”
�一會兒她好像也哭了,聲音有些顫抖:“剛剛,我愛你 。”
�我一字一頓地說:“我也愛你,永遠。”
�說罷,我啪地關上了手機,伏案而泣。
�我和胡文林一下火車就直奔縣醫院。
�在雪白的病房裡,穿著白衣的護士醫生和那些平時難得 一聚的親戚們都擠滿了病房。
�我一進去,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走近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父親。可憐我那原本高大魁梧 的父親已經瘦得失去了人形,一雙混濁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 ,嘴角在不住地抽動。
�想起老父親揹著沉沉的擔子走山路賣菜,想起老人家面 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想起他聽說我考上大學的高興 樣子,我喉頭髮澀,撲通一聲跪下:“爸,兒子回來晚了。 ”我悲慟的一聲哭喊,撕心裂肺,聲震病房。身後的人們哭聲 頓起。
�父親就是在我回來後當天晚上斷了氣。遺體當晚從醫院 拖回來,停在我家那間土牆屋大院兒裡。
�按照我們農村的規矩,大伯父請了村裡的號鼓隊為父親 吹奏喪曲,我們那兒叫“打家業”,一些姑姨老表們在院子裡 大放悲聲,母親幾次哭暈過去。我和妹妹戴著孝,為父親守 了一夜靈。胡文林就一直陪著我,還不時地拿著煙,幫我招呼 前來弔唁的客人。
�我讓胡文林睡一會兒去,他搖頭:“沒事兒,我過去打 麻將老熬
夜,經得起熬。”
�我讓妹妹給胡文林下了碗雞蛋麵條。
�他就邊吃麵條,邊和我說話。
�他問我家裡經濟情況怎麼樣。
�我搖頭,家裡勞力不多,就父母、我和妹妹。父親過去 是主要勞力,母親其實比父親身體還弱,妹妹正在上高中。就 我這個壯勞力,卻上大學去了。
�如果不是父親去逝,家裡除了種幾畝水田外,養了頭豬 ,去年承包了村裡的柑桔樹。窮雖窮點,勉強可以供我和妹妹 上學。除學費外,我的生活費基本上是靠家境好一些的大伯 父救濟一點,加上我有時能得點獎學金、偶爾寫稿賺點稿費。 後來虹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胡文林點點頭,嘆了口氣:“都說現在富了,可是沒有 脫貧的還這麼多。”
�我說道:“我的情況還算好的,比我家更苦的都有。”
�胡文林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後跟輔導員說說,申請 助學金。”�我堅決地搖頭道:“不,我還沒到那一步。還 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