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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村裡已經分了地,可是誰能嫌地多,都恨不得在地裡種出花來才好,精細的很。
大部分人家都在門前屋後開個小菜園,種了大白菜菠菜,好地都是留著種麥子的。就連王玉蘭都在門口水渠的地方種了白菜、蘿蔔和雪裡蕻之類的應季節蔬菜。
還有在河壩坡地,窪子裡開荒的,只要不太過分,大隊的人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和這階段跟著老三下了幾回地,就是給地起隴子修埂,為了雨季好走水。連幹了兩天,李和感覺彎腰都直不起來了,再看老三跟沒事人一樣,直呼自己不是種地的料。
可又不能撂挑子不幹,只能咬著牙,把這種枯燥的活熬下去。
眼看就祭灶這天,按規矩是要包餃子的,李和早就眼巴巴的吃頓好的了,王玉蘭天天燒的清湯寡水,吃的早就膩歪了,每次飯前都會提醒王玉蘭燒個肉,提醒一次可以,天天去提醒,李和都煩了。有時李和去陳胖子那裡買了肉,王玉蘭都會醃起來,非要留著過年吃。
王玉蘭一大早起來開始打掃廚房,連帶著屋裡上上下下都給收拾了。
因為晚上要吃好的,中午的飯就是一頓麵條隨便做點對付過去得了,等吃完午飯,王玉蘭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慢悠悠的把面盆拿出來,從麵缸裡舀了一瓢精面出來,又舀了半瓢紅薯面摻進去,倒上水和起了面。
王玉蘭和麵的時候,老四圍上大圍裙,幫王玉蘭剁菜餡。
本來王玉蘭想剁一顆大白菜包素菜餃子,但是李和立馬不幹了。
“我天天在學校就是吃大白菜,咋回家了你還給我吃大白菜、粉絲,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給我弄頓好吃的,再說了,過年吃差了也不是好兆頭啊!”
王玉蘭特別迷信,聽了李和的後半句話,她這才勉強加了點肉,讓老四剁碎了和大白菜粉絲摻和到一起。李和感嘆大姐李梅不在家,這伙食待遇差了好幾截,偷偷的對老四說,“以後你燒飯吧”。
老四苦著臉說,“咱家東西都是有數的,面多放了,娘都知道的”。
祭灶以後,接連下了幾場大雪,李隆跟大壯麥地裡攆了好幾只兔子,伙食才算有了改善。
接近年關的時候,李和準備去縣城備點年貨。
老四說,“哥,帶我去不,我從來沒去過縣城呢”。
李和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那穿厚點,外面冷,你那皮靴穿上,真留著過年穿啊”。
對著旁邊眼淚汪汪的老五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貨帶過去就是個累贅。
又問李隆去不去,李隆搖搖頭,早就去膩了。
李和帶了老四,從公社坐汽車,到了縣城汽車站已經八點鐘了。臨近過年,縣城也比以往熱鬧。李和問老四,“餓不,吃點啥?”。
老四的眼睛不夠用了,看見啥都覺得新鮮。聽到二哥這麼問,她手伸在半空,好不容易指了一家店:“吃那家吧。”原來是一家煎餅鋪子。那家鋪子的煎餅似乎很好吃,路邊有不少人排隊買,李和帶著老四排在後面。
突然有人回頭驚喜地喊道,“你是李和!”
李和看了一眼排在前面的一個姑娘,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大概是認識的,就是喊出不名字了,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想不起來了。”
姑娘爽朗地笑著說:“我是邊梅啊,也難怪,畢業這麼多年,大家變化都挺大。”
李和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了,這是自己高中同學。大概姓比較獨特,姓邊的人很少。李和記憶裡是有這麼個同學的,畢竟相隔五十幾年,李和很難叫出許多人的名字了。
李和說,“不好意思了,老同學,反應慢了。”
剛好排隊輪到邊梅了,邊梅看了一眼緊緊抓著李和胳膊的老四,眉眼跟李和很像,笑著說:“這是你妹子吧,真俊俏,吃幾個餅子,一起買了。”
“兩個就行。”
李和接過餅子,要把錢給邊梅,又被邊梅推了回來,“兩個餅子,值什麼錢。”
“你來城裡做什麼?”邊梅問。李和笑呵呵道:“過年了,縣城東西不是多嗎,來城裡辦點年貨。”得知李和要去置辦年貨之後,邊梅熱情地問他要買些什麼。
“就是些普通東西,年糖年餅,過年的新衣服什麼的”,李和躊躇了一會兒,又說,“你變化挺大的,你不喊我,真的認不出來你”。
邊梅狐疑地看向李和,不經意間上下瞄了李和一通,比上學時期穿的體面多了,黑色襖罩,但布料是新的。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