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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軍最終無奈的又把收音機拉了回去。
李小妹來得時候三輪車蹬的有氣無力,這次回去的時候是興高采烈,這收音機可不就便宜她了嘛。
自從陳碩走了,宿舍裡陡然清靜了不少,李和忽然覺得連個連個嘮嗑物件都找不著了。
高愛國與趙永奇只要悶頭扎到書裡,一句話都不會吭的。偶爾的幾句聊天,也是問一句答一句。
送陳碩走的那晚,陳碩倒是喝醉了,摟著李和不肯鬆手,“阿拉這輩子遇不到你這麼好的貼心兄弟了,等阿拉混好了,絕不會忘了你。”
李和直翻白銀,上輩子你就沒正眼瞧過老子。
送別那天,沒有下雪,但是比下雪還冷。
李和重重的給了熊抱,“別喪著臉,等你回來那天,哥哥開大奔接你。家裡住的地址,我也給你了,不怕我離校你找不到人,記住寫信。”
陳碩直接把開大奔這句話忽略了,認為是妄想,不過還是挺感動,“我會給你寫信的。”
不管是一班的還是二班的,李和最終都上去交代了幾句,等最終一個個上了去機場的公車,心裡才有點那麼不是滋味。
學校放假的時候,何芳在第三天就走了。
李和問李老頭和壽山,“你倆有沒有興趣,去搞個皖北七日遊,在這過年挺孤單的。”
兩個人慌忙擺擺手,壽山慌忙擺手,“不去擠火車,我還能多活兩年。”
想到火車站那洶湧的人流,壽山好像心有餘悸。
過年了,飯店也是關門了,蔬菜、肉類供應緊張,飯店很難繼續營業。
李老頭說,“老於頭夫妻倆,加上付霞,還有我們倆,有六個人一起過年呢,哪裡孤單了。”
李和又對著李愛軍給的皮靴犯難,老四、老五的有了,李隆夫妻的有了,還剩下一雙是給大姐還是給老孃,這有點犯難。
本來讓李愛軍做的時候,都是算計的好好的,大姐和老孃都有,可何芳看到的時候,喜歡的不得了,李和想到東北那旮旯,也是冷的很,也就給了何芳何芳一雙。所以現在就少了一雙。
如果給老孃,大姐就會多想,是不是嫁出去了,就不算家裡人了。雖然大姐是個大氣人,可一家人都穿新鞋,把她晾開,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如果給大姐,老孃又會不開心,李和太瞭解王玉蘭那性子了,嘴上不會說,可說不準一有個由頭,就是哭哭啼啼,給自己掛個不孝的名頭。
最後沒辦法,李和又到百貨商店選了個黑色皮鞋,隨便她娘倆自己選。
至於李兆坤,李和壓根就沒考慮。
回家的前一晚,李和反而怎麼都睡不著覺了,躺在床上碾轉反側。
煩躁的起來要倒杯水,結果水壺都是空的。
牆上的掛鐘正好是零晨2點。
李和準備去廚房找水,結果剛開門,那個冷風啊,從秋褲褲腳往上直灌,讓渾身沒得一點熱氣。
李和沒管三七二十一,悶頭扎進了廚房,拿了水瓢就要從桶裡舀水。
結果一滴也沒舀出來,李和把桶一晃盪,結果發現結冰了。
李和狠狠的用瓢砸了兩下,沒砸開,最後硬是用鐵勺戳開的。
打著冷顫灌了一口水之後,才慌忙回房鑽進被窩筒。
第二天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起床,一看時間都八點鐘了,對付霞抱怨道,“你怎麼不喊我起床,我要趕火車。”
付霞委屈的說,“我不知道你幾點鐘啊,我燒好早飯了,你吃點吧。”
李和沒工夫吃了,拿了個包子在手裡,拎了行李匆匆去坐公交車。
行李和大多數人的行李沒什麼區別,一個蛇皮袋,裡面鼓鼓囊囊裡塞了不少東西,手上還有大帆布包,裡面裝了不少百貨商店買的東西,還有換洗衣服。
到了火車站,才算鬆了一口氣,火車晚點,自己並沒有誤車。
進站的時候,麻溜的把行李先從車窗扔了進去,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人扔了出來。
扔地上被人踩來踩去,李和這麼好的性格也是忍不住地上跳腳,罵道,“龜兒子你露個頭,讓爺爺瞧瞧。”
李和氣壞了,本來從昨晚到現在,氣就沒順溜過,現在還有找茬的。至於說好的淳樸呢,那是沒有,單蠢的有一大溜。
“孫子,這邊擠不下了,換個口。”裡面的人大聲回嗆。
李和算是看清了那人面貌,把行李撿起來,換了視窗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