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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我, 我們可以騎在星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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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19。
上半場第32分鐘。
尼古拉斯兩分鐘前就已經想要做出一點改變。菲爾-比斯利打中立柱的射門,羅哈斯顯然在預判上出了一點問題。而當他看到範德伯格在這次上搶萊昂-費雷拉時出腿力度過大、還拿到黃牌的時候, 他終於無法坐視不管。
在過去的十幾分鍾裡, 他一直在嘗試理解對方主帥的思路。比賽剛開始時, 她讓派崔克主導球權,並用派崔克的個人能力不斷打擊她認為皇馬可能比較脆弱的區域,這是個測試。可能會得出兩個結果:
如果打擊效果很好,說明可以維持這種狀態, 繼續進攻, 爭取迅速取得進球。
如果打擊效果不佳,那麼就要選擇降低風險的策略,用逐漸蠶食的方式來消耗皇馬,同時控制局面。
由於開場皇馬的防守做得極為出色,發生的是第二種情況。但她還沒來得及改變比賽方式, 就丟球了——
這是讓尼古拉斯最為困惑的一點。
緹娜早已不是那個在洛夫特斯路1:4輸給他的克里斯汀-陸了。以他對她現在的瞭解, 大概在比賽過了10分鐘或者15分鐘時, 她就可以得到這個測試的結果。但她沒有及時調整, 導致球隊在第17分鐘時丟球。
這是個錯誤。這是個現在的她幾乎不可能犯的錯誤。
為什麼?
尼古拉斯一開始覺得可能是因為比賽氣氛、決賽的環境影響了她做決定的果斷性。但真的是嗎?兩年前的那個賽季, 在他兩次輸給她的比賽裡,她的隨機應變能力就已經比執教初期提高了很多很多。況且, 她此前半決賽兩回合面對AC米蘭, 尤其第一回合可能還受到了馬西莫-羅馬諾的言語影響的情況下, 她都沒犯太多錯誤。他不認為是外部環境影響了她的決定。
那麼她在猶豫什麼呢?
如果是他佈置這個開場戰術, 在看到勢頭不對的情況下, 他絕對會在15分鐘,甚至更早的時候堅決改變策略。
短短的時間裡,尼古拉斯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就是她在賽前根本沒跟派崔克溝透過這個階段性放棄球權的戰術要求。這個方案在她心裡,但直到丟球后她才告訴派崔克。大概在她心裡,不到真正的緊要關頭,她都不想逼迫派崔克做他很不想做的事,她不想高度限制他的自由。
在尼古拉斯看來,這很荒謬。
誰都知道天才球員喜歡拿球進攻,甚至哪怕只是技術不錯的球員都總是想持球,這太正常了。但作為教練,必須不能屈從於球員這種本能的、近乎動物性的意願。一切都必須服務於戰術目的——如果派崔克有球更有利於戰術目的,那麼就打有球;反之,他就必須打無球。
這一點都不復雜。加布裡埃爾-熱蘇斯難道喜歡退到這麼深的位置來做反擊的發起點?當然不喜歡。但這是主教練看來最有效的比賽方式,順應了戰術目的,他必須這麼幹。
至於怎麼說服球員,怎麼調節他們的情緒,那是另一種技巧。他會讓對於戰術任務不滿的球員在適當的時候嚐嚐甜頭,也可能會懲罰他們。或許這樣也不能奏效,比如過去自己在埃弗頓時的羅斯-巴克利,那很遺憾,主教練必須是決定一切的人。
尼古拉斯又想,緹娜不會不懂得這個,她只是依舊選擇了高度尊重派崔克,或者說,她尊重的是才華和自由。
不過,她糾錯的速度還是很快。而派崔克如果真的是臨時接到這個讓他跳出fort zone的指示,那麼他跳出來的速度很快,而且適應的很好。當然,離不開那個QPR中場——本傑明-漢密爾頓的貢獻。這個年輕的英格蘭人彷彿是從諾坎普上空俯瞰比賽(這種一般稱之為戰術視角),他做出的每一次傳球梳理,都讓派崔克的無球牽制更加有效。
尼古拉斯決定作出改變。
“尼克,讓我打你屁股。”呼吸漸漸平緩了馬上叫囂起來的女孩兒。
“不可能,babe。”那個時候,他摟著她噙著笑道。她的要求實在荒謬。
她從他懷裡爬起來了些,想要偷襲他。他笑意更濃,他認為她很幼稚。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扣到了她的身後。她不僅沒打成他的屁股,還被他反制住。
“放開我。”
“你自己掙脫。”
“我掙脫了你就讓我打你屁股?”
又來?“好。”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