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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的生辰?
一直到晚上臨睡時,顧青未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在怡華院時,秦氏的意思是,既然寧致遠已經是顧家的準女婿,他的生辰顧家自然不能當作不知道,到時候就由顧亦寧邀了他前來顧家並替他慶生。
對這一點,顧青未並沒有異議。
讓她一直思忖的,是秦氏那帶著幾分戲謔的打趣。
“雖然男女之間不能私相授受,不過你們既然名分已定,送些算不上私密的生辰禮,卻也是無礙的。”
想到秦氏說話時眼中的促狹,顧青未就忍不住有些想撫額。
不過,生辰禮麼……
在已經決定啃下寧致遠這把嫩草的前提下,顧青未覺得,若他身上隨身攜帶著的東西有一樣是來自於她,這感覺似乎也不錯。
然後,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前拾到的那個荷包,以及荷包上繡著的那簇青草。
雖然她重生之後就很少做過針線,不過,做個荷包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的人,她的簪子,她做的荷包。
顧青未只要想到這樣的組合,就忍不住微勾了唇。
然後,她便微微一怔。
她一直覺得這一世的寧致遠較前世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其實她自己的變化又何嘗不明顯。
就比如,前世的她就從來沒有如此顯露過自己的佔有慾。
想到這一點,顧青未眸光微閃。
想要的就拼盡全力抓住,不想要就毫不猶豫的鬆手,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那就,做個荷包吧。
做了決定,顧青未在黑暗中無聲的打了個呵欠,然後靜靜睡去。
第二天顧青未從怡華院回來,果然讓秋嵐和畫屏準備了針線錦緞,準備做個荷包。
不過,才裁剪好了布料,顧青未就迎來了族裡眾姐妹。
才將姐妹們迎入房裡,顧青未就聽到了打趣聲。
“七妹妹果然不愧是定了親的人,不僅不與姐妹們走動了,還做起了針線,不知道過段時間是不是就要做嫁衣了?”顧青蕖看到被顧青未放到一旁的針線,衝她擠了擠眼。
前世孩子都生過,顧青未又豈會因為這點打趣就害羞,不慌不忙的將針線簍子收好,然後看向顧青蕖,“三姐姐可別急,聽說四嬸已經在操持三姐姐的親事了,想必過不了多久,三姐姐也該好事將近了。”
自從顧青未的親事定下來,府裡幾位夫人就都替女兒物色起親事了。
時下都講究長幼有序,在親事上也大多如此,可如今顧青未是聖旨賜婚,排在她前面的幾位顧家姑娘的親事自然也就要提上日程。
所以就像顧青未所說的那般,顧青蕖的親事還真的就很有可能要定下了,不僅顧青蕖,其他幾位姑娘也都一樣。
定親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嫁,這一兩年內,顧家的姑娘只怕就要先後出閣。
想到這些,原本還都拿顧青未打趣的顧家姑娘們一時之間倒也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四姑娘顧青華打破沉默,她輕輕一嘆,“從前看書上說光陰似箭還不覺什麼,如今卻有了幾分感觸,就彷彿是昨天,咱們姐妹一起擠在祖母房裡的屏風後面偷看大姐姐的未來夫婿,這才一轉眼……”
她們許就要先後出嫁了。
哪怕那一天還未到來,但她們就已經開始覺得不捨了。
若說眾人中唯一沒有這些感觸的,大概就是才七歲的八姑娘顧青繪了。
到底年幼,顧青繪還不能理解那麼多的留戀與不捨,在姐姐們的沉默之中,她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道:“七姐姐,我們是來問你七夕那天要不要一起出門的。”
被顧青繪這樣一打岔,顧青未等人互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倒也將那點惆悵壓進了心底。
顧家幾位姑娘確實是來問顧青未七夕是否要一起出門的。
對世間女子來說,七巧節算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節日了,女子在這一天會用穿針、喜蛛、投針等方式來乞巧,今年清河縣還得了各鄉紳富戶捐資結綵樓,供心靈手巧的姑娘們在這特殊的日子裡蘭夜鬥巧,向旁人展示自己的靈巧。
“……聽說最後獲勝的巧姐兒還有彩頭可以拿呢……”
顧青繪嘰嘰喳喳地說著聽來的訊息。
其餘顧家姑娘都靜靜聽著她說話,面上含笑。
無論是彩頭還是風頭,顧家的姑娘們都不需要,就算真的出去了,也只是去瞧瞧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