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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別來無恙……”那僧人,也就是清涼寺的主持悟真大師雙手合什,溫和地道。
顧青未有片刻的窘然,就像是小孩子被大人抓到做了壞事一般。
自從五年前顧青未的那次夢魘之後,顧家女眷上香許願就都認準了清涼寺,所以顧青未這幾年其實也沒少往清涼寺裡來。
連忙還了悟真大師一禮,她有些尷尬地道:“大師安好,小女無意間入了竹林迷了路,也不知為何會走到這裡來,擾了大師和道長的清淨,還請大師原諒……”
說話的同時,顧青未還有些疑惑,與悟真大師對弈的那位道長……
腦中靈光突閃,顧青未心神一震,一個名字差點就脫口而出。
洞虛道長!
好在她及時把話給嚥了回去。
畢竟,對如今的她來說,應該是沒有機會見過洞虛道長的。
洞虛在京城的名聲非常響亮,因為當年輔佐太祖定江山,就連楚氏皇族之人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更別提那些不惜一擲千金只為得洞虛一卦的京城權貴了。
顧青未從前見過洞虛道長一面,不過卻是在前世。
她記得,那是在寧致遠病重離世前不久,當時……
想到這裡,顧青未有些卡殼了。
她突然發現,她一直以為很清晰的前世記憶,竟然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地方。
明明,當初寧致遠執意讓人去請了洞虛道長入定國公府,她是從頭到尾在場的,可她卻根本想不起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她只記得,在這之後不久,寧致遠就因病重而被太醫宣佈無力迴天。
然後,那一晚,她將兒子媳婦打發下去,獨自一人去了靈堂,與已經無了知覺的寧致遠說了會兒話。
她都說了些什麼呢?
顧青未怎麼也想不起來。
再然後,她一覺醒來,就回到了九歲那年。
這中間,是不是漏了些什麼?
因為一直苦苦思索著前世的記憶,顧青未難免地盯著洞虛道長那張看不出年紀,卻總讓人有仙風道骨之感的臉看了許久。
然後,一個念頭有些突兀的浮現在心頭。
她還記得,前世她見到洞虛道長時,他的樣子與如今似乎並無二致。
一個人真的會三十幾年樣子都沒有半點變化嗎?
難道當初洞虛道長輔佐太祖時也是這個樣子?
用句通俗的話來講,太祖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洞虛道長卻仍頂著這張看不出年紀的臉,這可真是……
顧青未心情略奇妙。
然後就見洞虛道長朝她微微一笑,那張彷彿帶著仙氣的臉瞬間就變得接地氣了許多,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
“這位女施主看著好生眼熟,貧道從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顧青未一陣無語。
若是忽略了他那張彷彿閉眼就能羽化飛仙的臉和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只聽這句話,指定得被人當成是前來搭訕的登徒子。
“小女此前不曾見過道長。”顧青未深吸一口氣道。
她也不算撒謊,這一世她確實沒見過洞虛道長。
洞虛聞言也不以為杵,抬手輕拈下頦的美髯,“這樣說來,就是貧道與女施主有緣了。”
若不是認識這人是鼎鼎大名的洞虛道長,顧青未真的會將之當作登徒子。
許是見顧青未不打算搭話了,洞虛又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緣,女施主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顧青未木著一張臉低頭沉默。
還是悟真大師看不過眼,“啪”的落了一子到棋盤上,“你這老牛鼻子,就知道打趣人家小姑娘。”
棋局在繼續,洞虛便也不再盯著顧青未看,而是轉頭繼續對弈,只嘴裡仍道:“女施主,既然有緣,貧道就送你一句話。”
顧青未雖然對洞虛這有些打破她幻想的一面有些無措,但到底知道洞虛道長是真的高人,聞言便也恭敬的福了一禮,屏氣靜待下文。
“遇事,要用心。”洞虛只說了這幾個字。
顧青未疑惑不已。
什麼叫要用心?
可洞虛道長顯然沒有解釋給她聽的意思,只抬手指了指某個方向,“貧道與這禿驢還要一分高下,就不留女施主了,女施主請便,你要尋的人在那邊。”
自從見到洞虛道長,顧青未就一直一頭霧水。
她要尋的人?
難道說的是姑